以法拉利的速度,林凡氣得,只來得及劈出一道升邪劍氣,車子就一溜煙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逃了出去。
“到嘴的鴨子,都能跑了!”
林凡很想破口罵,但考慮到是他自己考慮不周,只恨恨得踢起路邊的碎土塊泄氣。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卑鄙的中年人,竟然在關鍵的時刻意識到無法戰勝林凡的時候,以自身的虛弱成功地麻痹了林凡。
爾後藉助,殘留的功力,突然出手,導致林凡以爲他要攻擊的假像,最後成功逃竄,終於藉着法拉利這等利器逃走了。
“你還是僱傭兵界的傳奇呢,傳奇個屁!”
林凡那叫一個懊惱,中年人施的那一招防禦,實在太誘人了,對於他也是一個極好的輔助性功法。
不過,氣消了以後,林凡平靜下來,又發現了諸多蛛絲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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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研究中年代人留下的痕跡,他發現,他之前雙掌所拍的地方,剛猛霸烈,直接形成了一道深坑,否則也不會激起那麼大的煙塵。
坑很深,約有四五米,坑底被拍的平平實實,沒有一點疏鬆的跡象。
林凡跳了進去,以坑底的夯實程度,即便是他再度出手,估計也只能再度壓縮個三兩米,而不能再進一步了。
如此可見,中年人最後的一拍,威力其實還是無法小視的。
不過,也因此,林凡也就鬱悶了。
“他明明主修的是幻魔功,幻魔功功力偏陰柔,雖然也極強強大,但論剛猛霸烈,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難道…?”
他陷入了沉思,繼續研究中年人留下的深坑。
“轟”
他也試着拍了一掌,在深坑的旁邊同樣出現了一個大坑。
比中年人留下的要深,但邊緣齊整卻是不相上下,彷彿同一個人拍下的一般。
“哦,他也修煉真氣!”林凡終於醒悟。
但同時也冒出一身冷汗,心底那叫一個後怕。
如果中年人一開始就跟他比拼真氣的話,以中年的真氣修爲,說不定能與他拼個旗鼓相當,最後導致雙方真氣耗盡。
到那時,二人再比拼武力,又習得幻魔功的中年人絕對佔得上風。
“只是他爲什麼一開始藏拙,隱藏了自己修習真氣的事實呢?”林凡納悶,他現在幾乎可以知道,中年人最後其實還擁有極強的戰力。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中年人並沒有與他比拼真氣的意思,彷彿在掩飾什麼。
這個世界,確實存在着一批同樣修習真氣的人。
很多人因爲彼此間的約定,而不在世俗面前展現他們驚人的實力,導致很多人以爲,這個世界沒有修真者,也沒有什麼得道的高人,但林凡一清二楚,所以一直以來,並不敢過於招搖,以免惹來其他修真者的攻伐。
但令他沒有想通的是,中年人明明與他分屬不同的陣營,而且還有利益關係,卻一直沒有展示自己的真氣,只在最後逃命的時候,才泄露了出來。
“喂,你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吧?”
楚月與韓雪趕回來的時候,過了那麼久,林凡居然還像一個學者一般,坐在坑旁,想着那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你認爲可能嗎,有什麼人可以打得敗我啊?”林凡被驚醒,發現是韓雪、楚月他們折返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嘻笑道。
“切,你就吹吧!”楚月懶得理他。
林凡臉皮那絕對夠厚,不經招呼,自己鑽進了車裡,問道:“他們父子安排好了吧?”
“已經搞定了,他們會連夜轉移,不會被再次殺過來的人查到的!”韓雪說。
“哦,那就行,他們應該不辦理退學手續了吧,再來辦理,那就是找死!”林凡問。
“他們準備近日就準備一個假身份,連容貌都作一番改變,等風頭過去,立馬出國。”楚月搶着回答,見林凡連連點頭,又道:“他們讓我給你傳個話!”
“什麼話?”林凡疑惑地看着楚月。
“首先他讓我替你說一聲謝謝,沒想到你這麼寬宏大量,其次呢,他們提醒你,雖然他們不願意說出那幕後的人,但是要小心學校裡的一些小手段,另外,真正的戰場不在學校,而在更高層次。”
這些都是付老交待的,只有像付老這種歷經官場沉浮的人,才能夠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到事情的真相,明白與林凡爲敵的那批人,並不是學校,而是其他幕後勢力。
只不過,付老並不想再次陷入危機之中,纔沒有讓付建仁點明學校裡的那隻手,事實上學校裡的也不過是棋子,拔掉一顆棋子,自然還會有其他的棋子,與其換個對手,還不如假裝矇在鼓裡,與一顆棋子周旋。
“你到底惹到了什麼人,怎麼那麼多人想對付你啊?”韓雪雖然開着車,但也是無法理解。
林凡明明只有十歲,年紀不大,資料中的出身也不好,怎麼就遇到了勢力那麼強大的敵人了呢?
“我要是知道,早就劈了那個人了,哪裡還跟你坐在這談話!”林凡一臉鬱悶。
沒錯,他曾經是傭兵,殺過不少人,也執行過不少任務,有些任務甚至都涉及到了一些政府的高層領導人。
但他在僱傭軍中是以代號的形式易容出現的,除了劉老三瞭解他之前的生活,沒人瞭解那消失的兩年裡他幹了嘛,又做了什麼。
重新回到社會中,當然也不會有人發現他的以往。
“好了,不說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楚月打斷二人的談話。
車子很快又回到了南海市,當他們的車子,又出現在監視系統的畫面中時,海邊公寓中已經恢復自如的中年人,卻一臉平靜地坐着。
過了一會兒,他撥通了一個電話,神色肅穆地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問好的聲音,之後,一臉莊重地稟報道:
“他們現在又回到了南海市,而據途經的收費站人員稟報,車上沒有發現付建仁父子,估計已經秘密轉移。”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才道:“秘密監視方鑫,一旦發現反叛,可私自解決,不用向我彙報。”
“是!”
說罷,中年人掛斷了電話。
坐在沙發中,他擡手一點,巨大的電視中,就出現了方主任那美麗的臉蛋,她正從容不迫地處理着學校裡的事務,但時不時微微皺眉,似乎被什麼事兒糾結着。
就一直這麼看着,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太大的動靜,中年人關閉了電視,叫來了一個精明的瘦子,道:“六子,到南大監視方鑫,一旦發現行蹤可疑,可直接解決!”
而這時,南海市的公路上,一輛蘭博基尼車中,林凡卻正千方百計地討好楚月,他看着得意的楚月問:
“月女神,咱會算命呢,只要你說出你的星座,我就能算出你的命運以及走勢,當然也能算算有沒有桃花運!”
“真的,你還會看星座?”楚月高興地由前排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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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不過我不是根據星座算的,而是根據冥冥之中的命運之力,參破命運而看透你的命運的!”林凡天花亂墜能謅了一通,一雙眼睛卻是緊張地盯着楚月。
只見,楚月先是興奮,而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平靜了下來,坐在前排,不理會林凡了。
林凡一看急了,好不容易挑起的興趣,怎麼眨眼就沒了呢,試探着問道:“你不準備算命了?”
“算啊!”楚月平靜地回。
“那告訴我星座,我給你算啊!”
“你不是能參破命運之力的嘛,麻煩你直接參破就行,不用顧忌我的面子,也不用顧及我的小心臟能不能承受,儘管在沒有任何信息的情況下算我的命,更何況你還了解我的情況呢!”楚月平靜地道。
林凡一腦門的黑線,瞬間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不過,他仍不死心,腆着臉,露出一個自以爲很迷人的笑容,看着前排楚月的背影,一臉希冀地說:
“咱這不是功力有限嘛,總得有個憑據才能溝通命運長河,取出命運之匙,打開命運的大門,找到你的命運的,要不然功力不行。”
“那就繼續修煉唄,我看好你,說不定以後考古沒學好,還能混個什麼天才相師,什麼堪輿大師的名頭,可賺錢了!”
“短時間提高不了,你以爲是學習啊,你努努力就能學會了,這玩意兒講究緣分的!”林凡想哭的心都有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楚月拖了個長音,把林凡的一顆小心臟都給揪起來了,最後才俏皮地問道:“你真的想給我算命?”
“天地可鑑啊,我修煉這門功夫,就是專門爲月女神服務的,要不然練它還有什麼用啊!”林凡又來了精神。
“我就不告訴你!”
楚月直接拒絕,林凡當場就石化了。
努力了半天,還以爲楚月會告訴她的星座,鬧了半天,她在逗他玩。
“別以爲姐姐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啥,想從我這裡套到我的生日,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