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謝敏道:“有事先走了。”雖然楊震迴避了今日與她的談話,使得崔謝敏心中有一似淡淡的失落,卻也認了小鹿這個聰明活潑的乾女兒,更是從她嘴裡瞭解到楊震與她們之間的故事,也算是有所得了。既然楊震迴避與她單獨談話,自然是對楊玉璞還有恨意,更是不想回歸楊家這個大門庭,這一點信息也是很重要的,畢竟楊玉璞對楊震的傷害很大,要想讓楊震一下子接受他這個父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時間的寬容,需要親情的化解,到最後實在不行的話,崔謝敏手裡還有楊震的生母薛玉蘭這張王牌。
前文有過交代,黑衣蒙面人將只有幾天的楊震搶走,打暈了薛玉蘭,卻並沒有傷害她的性命。其實也不是他們不敢,而是留下薛玉蘭的性命是有好處的,畢竟站在楊玉璞的角度來看,私生子的事情是不能對外聲張的,更不能留在薛玉蘭的身邊,這就會給薛玉蘭一種假象,楊震是楊玉璞派人搶走的。如此一來,薛玉蘭下一步肯定會找楊玉璞大鬧一場,這件事情十有也就瞞不住了,而這些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將楊震送出來,試想楊玉璞在親身兒子在前的事實跟前還能狡辯什麼呢。如果薛玉蘭被楊玉璞輕易安撫了,那個幕後人還有第二種方案,就是以楊震來威脅楊雷湯,畢竟楊雷湯不是楊玉璞,對楊家的親生骨肉看得還是很重的,遠高於對楊玉璞的仕途。
“他走了?”楊雪一愣,心中又鬆了一口氣,又暗暗生氣,暗想,這個混蛋楊震,竟然弄了一這麼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看來他是不願提及自己的身世。
崔謝敏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是的。”
一問一答都是很簡單,卻勝過千言萬語,母女二人心下都明白,楊震是在逃避,也證明了這件事情的發展不會那麼順利。
小鹿也是個明白人,似乎聽出了什麼,一改平時的活潑,默然不語地來到崔謝敏的身後,繼續着按摩,崔謝敏也閉上了眼睛,再次開始享受起來,口中卻道:“小雪,晚上清寒與菲菲請客,你要是有空,也一起去吧。”
田鬱夫等人被殺,聖戰兵團短期內不會再對HZ市造成什麼破壞,若有也只是對楊震展開報復,這一點楊雪心裡也很清楚,是以她現在也不需要在人體炸彈這件事情上再分心,自然也就清閒了許多,再者,大運會的各項準備是以已經差不多到位,她這個市長也不需要忙碌什麼,點了點頭道:“行。”
連撕帶脫,尤文鳳右腿的絲襪終於掉在了地上,與那條白玉般完美無瑕的右腿徹底分開,楊震鬆了一口氣,但是尤文鳳的心情卻緊張起來。她雖然是第一次崴腳,但也知道崴腳怎麼治,那一下劇痛是少不得了,這讓從小就怕疼的她不能不心生害怕。
一般的崴腳都是崴在腳踝部位,尤文鳳這次也一樣,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雖然她與李文峰的通話時間不長,但發呆的時間不短),她的右腳踝已經有些微腫。楊震的手剛剛輕輕摸了一下,就引得尤文鳳緊張地叫出聲來,嚇得他立即將手又收了回去。
尤文鳳怕疼,楊震也不敢硬生生地下手。
“文鳳姐,要是再不治,腫厲害了就不好辦了。”楊震無奈,只能嚇唬尤文鳳。
“可…可太疼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尤文鳳也明白,但是她實在害怕,其實這也是人的本能反應,如果在尤文鳳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楊震一把抓住她的腳,用力正位也就好了,但是現在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心中自然就有強烈的牴觸和害怕情緒。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比如鞭炮,如果有人扔到你腳下一串鞭炮你不知道,響起來最多會嚇一跳,但是,如果你提前知道了腳下有一串即將爆炸的編碼,心中的恐懼自然是不知道時候所能比的。
“辦法是有,不過我怕你不同意。”楊震暗想,擡頭看了看尤文鳳誇張痛的表情,忍住將那個辦法說出口的衝動,搖了搖頭道,“只有這一個辦法。”說罷,楊震忽然想到什麼,又笑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沒有痛苦。”
“什麼辦法?”尤文鳳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楊震笑道:“我把你打暈過去,這樣你就不疼了。”
“討厭,這個時候還跟人家開這種玩笑。”尤文鳳差點沒有氣樂了,白了楊震一眼,一臉的嬌嗔。
尤文鳳這一副嬌滴滴的表情,和嗲聲嗲氣的語氣,跟小鹿撒嬌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兩樣,楊震一下子看呆了,心中暗想,熟婦撒起嬌來更是要男人的命。曲蘭月、劉嫂和劉明佳都是熟婦,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楊震的跟前撒嬌,這也是楊震第一次見到熟婦撒嬌,對他的定力又是一大沖擊。
尤文鳳也發現了楊震盯着她看呆了,心中又羞又喜,羞的是除了她丈夫李文康之外,她還從來沒有被第二個男人距離這麼近地盯着猛看過呢,而且她又無法生氣;喜的是,她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也是正式進入了奔四的年齡,美貌和風情是她最擔心會失去的,又因爲她平時在外的冷豔,沒有男人敢打她的主意,是以她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對男人還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是楊震的這場發呆讓尤文鳳再次找回了十幾年前的自信。
楊震見尤文鳳忽然臉紅得厲害,這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不由暗罵自己一聲,急忙將目光轉下來,心中一動,暗想,尤文鳳的注意力已經從崴腳上移開,這個時候豈不是快速幫她復位的最好時機嗎?
想到這裡,楊震擡頭再看一眼尤文鳳,見她還在害羞地低着頭,覺得機不可失,當即便抓住她的右腳踝,猛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復位成功。但尤文鳳卻也痛得“啊”一聲尖叫,左腳更是本能地向上一擡,正好踢在了楊震的下巴上,“哎呦”一聲,除了執行刺殺任務之外,楊震還沒有這麼被人踢過呢。
這一腳雖然不是很重,但楊震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更是沒有絲毫的戒備,一下子被踢坐在了地上。而且,楊震更覺得下巴隱隱發痛,牙根似乎也有鬆動的跡象,暗想,美女的腳真是厲害啊,隨意這麼一踢,就讓我差點受不了。
“楊震,你…你沒事吧。”右腳只是一下劇痛,但隨即就一點也不痛了,尤文鳳一面慨嘆以前聽說的治崴腳的經過不假,一面也感覺到自己一腳踢在了楊震的臉上,顧不上看自己的腳,急忙向他看去。
不過,雖然明知楊震是色的,但尤文鳳卻沒將雙腿併攏起來,或者直接站起身來。
楊震的反應也不慢,只一會兒就將目光收了回來,擡頭看了看她,見其並沒有看着自己,這才放下心來,站起身來,一邊輕輕揉着下巴,一邊笑道:“文鳳姐,你是不是學過跆拳道啊,怎麼這一腳的力度這麼大呢。”
尤文鳳看着楊震一臉的哭喪相,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這不是跆拳道,是女子防狼術。”心中暗想,你這頭色狼,狼頭都快鑽到我裙子裡了,給你一腳也是應該的。但是,尤文鳳隨即便嚇了一跳,暗想,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楊震偷看自己,自己卻絲毫不惱怒,反倒是很高興呢。
楊震卻是心下一跳,暗想,女子防狼術,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剛纔的幾次失態都被她看在眼裡了,但是好像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難道說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偷看她嗎?難道說尤文鳳對自己有點意思了嗎?想到這裡,楊震心中狂跳起來,雖然同是熟婦,但是曲蘭月、劉嫂都是在正經的性格,不懂得勾引和挑逗男人,劉明佳雖然可能會,但因爲曾是端木鷹揚和袁一飛的情人,她在形象上很注意,不敢過分,是以尤文鳳的表現猶如一股春風般使得楊震覺得耳目一新,很舒服,誘惑力自然很大。
不過,雖然有這個念頭,但楊震卻不敢確定尤文鳳的心思,是以他現在也不敢直接明着對這個曾被他定位是第二情人的尤文鳳下手。其實,現在第二情人的寶座已經被劉嫂摘走了,第三情人也花落劉明佳處,就算現在尤文鳳跟他上牀,也只能算是第四情人。
“文鳳姐,你的腳還腫着呢,不如我幫你擦點紅紫藥水吧。”看了看手錶,距離約定的六點半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楊震倒也不急着離開,有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熟婦陪着,看着也舒服啊。
只是,楊震在她的心中已經被定位成了色男人,是以他的所說以及所做也被尤文鳳認爲是不懷好意的,就如剛纔楊震提的這個擦紫藥水,尤文鳳是這樣想的。
但是,雖然是這樣猜測楊震的目的,但尤文鳳卻不知怎麼的,心裡沒有絲毫的抗拒,反倒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下來:“行,謝謝你,楊震。”說着,尤文鳳就將右腿平伸着,等着楊震蹲下身子,將右腳放在楊震的腿上。這麼個動作一出,尤文鳳的俏臉就是火辣辣的,目光也本能地低垂下去,芳心更是跳得厲害。
楊震見尤文鳳的羞態,心裡哪能還不明白點什麼,當即從抽屜裡找出一瓶紫藥水,與剛纔的姿勢一樣,半跪着蹲在尤文鳳的跟前。這一次,他的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擡着尤文鳳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而且在雙手離開的一剎那,順勢摸了一把,尤文鳳的嬌軀明顯一震,但她似乎依然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