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沒有直接回答羅莎的問題,而是轉而說道:“我再給你們深入分析一下你們的缺陷。
練成媚功,有三個步驟,第一,要感悟對世界萬物的一種認知,對自身的一種認知;第二,以氣引得陰脈充任百脈,以氣修身,修神;第三,以特定的幾個身體伸張張弛有度的訓練,將身體內在潛能激活。
從第一點開始,你們就錯了,你們修煉媚功只是爲了殺人斂財,而且是不問善惡,只要是客人委託的就殺,這會讓你們的媚有幾分邪氣,無法入得上等境界。隨後當你們修煉的行氣術、導引術並非上乘功法,你們無法很好地以氣修身,更無法修神,成就更加有限。”
陸晨陽這番話如同黃鐘大呂,振聾發聵,讓羅莎和張歆怡從內心深處歎服,她們以前也意識到自身存在的問題,但旁觀者清在局者迷,她們跳不出來自身的侷限看待自己,所以一直停留在現在的境界裡。
陸晨陽又說道:“我若有心殺你們,剛纔我那幾次清醒的時候,你們早死了好幾遍了,由不得你們在這裡繼續施展媚術了!你們現在還能活着,是因爲你們遇到的都是凡夫俗子,一旦遇到精神力稍高一些、修煉過道門玄功、佩戴過清神法器的高人,你們的媚術效果還沒出來之前,他已經將你們擊殺!”
羅莎和張歆怡額頭冒出冷汗,她們回想剛纔對陸晨陽施展媚術的過程。至少有兩次,陸晨陽若是想要擊殺她們,不費吹灰之力。她們連忙顫聲道:“陸少,我們該如何是好?”
陸晨陽靜靜地看着她們:“你們說呢?”
羅莎幡然醒悟,陸晨陽之前說過的話,她拉着張歆怡,撲通跪在陸晨陽:“我們二人代表羅剎十二金釵,願奉陸少爲主,爲陸少效犬馬之勞!”
陸晨陽朗聲大笑。將羅莎和張歆怡攙扶起來:“不要說什麼奉我爲主之類的話,我們都是兄弟姐妹,我是想成立一個懲惡揚善的團體。名爲正道盟,我希望你們能加入進來,和我一起弘揚人間正道,賞善罰惡。當你們不只是爲了錢而去殺人。而抱着弘揚人間正道賞善罰惡的目的去施展媚術去殺人。你們的心境,你們的媚功必定躍升一個新的高度。”
羅莎和張歆怡眼前一亮,過去她們都是爲了錢而去施展媚術殺人,生命裡沒有任何正面光明的事情,人生彷佛除了殺人掙錢花錢之外沒有別的意義了,再這樣下去,她們覺得自己跟那種賣肉掙錢的妓女一樣空虛,正當她們十二姐妹多數都有些質疑她們做的事情。陸晨陽出現了,帶給她們的是全新的人生目標。只是這個人生目標也太大了!
羅莎凝眉想了一下:“賞善罰惡弘揚人間正道是聖人做的事情,我們只是凡夫俗子,如何能肩負起這麼大的使命?”
陸晨陽淡然一笑:“羅莎大姐,賞善罰惡弘揚人間正道聽起來很空很大,貌似不可能實現,但我們是華夏人,我們所說的人間指的自然是華夏神州這塊土地,這裡已經被政府治理得很好了,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充滿了和諧,和諧自然是人間正道,我們無須關注那些已經被治理的很好的地方,我們只需緊盯着那些需要幫助、值得幫助的好人和那些需要剷除、值得剷除的惡人即可,我們專注在這兩樣人身上,盡我們的善心去做,就能夠達到弘揚人間正道的目的。
而且我們不是一下子就把力量覆蓋在整個華夏,我們是慢慢地由點到面地擴展,在我們人數很少的時候,我們只關注春江市,當我們人數多起來,我們的勢力會擴展到江北省,然後再擴展到華南地區,再擴展到整個華夏。
總之,我們只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做的事情只是對極力推行公平、正義的官府所做的事情的一個積極的補充而已,在這個過程中,我會努力得到官方的支持,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合法違法之類的事情。
嗯,你們做殺手慣了,也許早就不在乎違法不違法的事情了,可當我們的組織發展到一定規模,我們必須學會和官方保持良好的關係。
就我自己而言,我雖然隸屬於龍堂,但我很擔心某些權貴會錯誤地判斷龍堂的價值,他們日後很有可能解散龍堂,把龍堂的人給剷除了,縱觀華夏上下五千年,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爲了避免自己被當成良弓藏走狗烹,我必須要組建起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勢力,一個讓那些權貴能心平氣和地和我共處的勢力。”
羅莎和張歆怡徹底明白了陸晨陽的雄略大志,他不甘心做權貴們的鷹爪,他想要和權貴們平起平坐,他甚至想要約束某些權貴的不法行徑,以此來弘揚人間正道。
若放在以前,陸晨陽如此說話,羅莎和張歆怡肯定會把他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現在她們見識了陸晨陽先天高手的實力以及陸晨陽其他方面的勢力,她們不得不承認,陸晨陽是她們見過的真正的人間第一強者,他絕對能夠實現他賞善罰惡弘揚人間正道的理想。
其實,說到底,陸晨陽的賞善罰惡弘揚人間正道,跟周星馳版《鹿鼎記》裡陳近南告訴韋小寶的有些相似。
陳近南對韋小寶說:“讀過書明事理的人,大多數已經在清廷裡面當官了。所以,我們要對抗清廷,就要用一些蠢一點的人。對付那些蠢人,就絕對不可以跟他們說真話,必須要用宗教形式來催眠他們,使他們覺得所做的事都是對的。所以反清復明只不過是個口號,跟阿彌陀佛其實是一樣的。清朝一直欺壓我們漢人,搶走我們的銀兩跟女人,所以我們要反清。”韋小寶說:“要反清搶回我們的錢跟女人,是不是?復不復明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關人鳥事呀!行了,大家聰明人,瞭解!繼續!”
人生在世,所求無非錢和女人,錢和女人在其他人手裡,搶過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