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不想得罪龍虎會,但龍虎會的人卻不會那麼容易地放過陸晨陽。
龍虎會的那個狗哥把木屋燒烤店附近的幾個網吧都搜遍了,都沒有找到陸晨陽,便給梅啓明打了電話:“梅少,沒看到那兔崽子,你是不是看錯了,他已經離開了?”
梅啓明尖聲道:“你放心,自從上次他叔叔狠狠打了他一頓,這小子最近半年都沒去他叔叔家,他在春江市也沒有別的親戚,他要靠遊戲代練賺錢,他能去的地方只有網吧了,木屋燒烤附近沒有,那應該是出了春風街,你到春風街街口那幾個網吧看看,沒準就能找到。你找到他以後,別忙打他,等我到了再打,我要看看這小子的狼狽樣子。”
陸晨陽看看自己破舊的諾基亞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鐘,他沒地方去,只好依照之前的老習慣,去了春風街口的一個叫做春風一度的網吧。
這個網吧的電腦上存放了大量日本愛情動作片,好多飢渴的吊絲都喜歡來這裡一邊看日本愛情動作片一邊擼,像陸晨陽的一個同班同學楊少鋒就是一個典型,他之前在家裡擼管時被他爸爸撞見,劈頭蓋臉給他一頓好打,從此之後他不敢再在家裡擼,就來春風一度這個安全的地方擼,他坐在一個角落,一臉猥瑣地看着他的麻生希,口水把桌子都流溼了,已經脫掉褲子準備擼了。
陸晨陽現在對這樣一個極端吊絲的環境是求之不得,因爲那些吊絲都戴着耳塞坐在位子上擼,整個網吧都很安靜,網吧前臺的沙發沒有人霸佔,陸晨陽隨便買了四個鐘頭,連機子都沒開,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龍虎會那個沙皮狗帶着三個馬仔把街口的幾個網吧都搜遍了,沒有找到陸晨陽,最後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推開了春風一度的大門,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酣睡的陸晨陽,沙皮狗趕忙給梅啓明打電話:“那小子在春風一度網吧,你到路邊等着看好戲吧!”
陸晨陽這一天經歷了很多事情,身心俱疲,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連一個像樣的春夢都懶得做。
陸晨陽睡得正酣暢淋漓時,忽然一股大力衝向他肚子,痛得他頓時驚醒,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陸晨陽睜開眼睛,看到那個一臉褶皺的沙皮狗正在收腿,再看自己的校服上已經多了一個大腳印,看來剛纔那一腳是沙皮狗揣的。
陸晨陽看這四個龍虎會的傢伙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知道他們今天不會善罷甘休,非要狠狠揍自己一頓,在這一霎那,陸晨陽特別感謝何仙娘,是她的解釋讓自己選擇了分享斯嘉麗的四星級搏擊,讓自己對付這四個人有了一戰之力。
那沙皮狗上下打量了陸晨陽幾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對付這樣一個陸晨陽,咱們還用得着興師動衆嗎?黃毛,你上去揍他一頓!”
沙皮狗手下這三個馬仔,都是十七八歲的小混混,一個把頭染成黃色便被稱爲黃毛,一個把頭染成藍色便被稱爲藍毛,一個把頭染成紅色便被稱爲紅毛,幸好這些混混還沒有腦殘到把頭髮染成綠色的程度,不然街頭又會多出一道亮麗的風景。
陸晨陽冷冷地看了沙皮狗一樣:“你真的是狗眼看人低!”
說着,一腿就把揮舞着拳頭撲上來的黃毛踢飛。
黃毛被踢飛三米多遠,掉在正在擼管的楊少鋒的電腦顯示器上,偏巧楊少鋒正要釋放,億萬子孫噴了黃毛一臉,生生地給在場的吊絲們表演了顏-射的好戲,在場的吊絲們魂都散了,估計此後幾個月裡都提不起擼管的興致,每當看日本愛情動作片的顏-射一幕時,都想起了黃毛的一臉痤瘡,都吐了,馬上關機不看了。
沙皮狗驚得狗眼都差點脫出眼眶,恨恨道:“難怪梅啓明那小子不自己出手!藍毛,紅毛,咱們一起上!”
他們一起上的結果也是被陸晨陽一腳一個踢飛,因爲黃毛剛纔那一幕,春風一度網吧裡擼管的吊絲們都繫上了褲子,滿臉興奮地看着面前的鏖戰,所以沙皮狗這三人都沒有遭遇被顏-射的慘劇,讓陸晨陽頗爲遺憾了一把。
沙皮狗、藍毛、紅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黃毛從顯示器上爬了下來,擦去臉上的髒東西,啪地給了楊少鋒一個耳光,隨後轉身跟沙皮狗站在一起,這次他們四人都不再赤手空拳,而是拎起了網吧裡的椅子,砸向陸晨陽。
陸晨陽別看身形圓胖,可自從分享了斯嘉麗的跆拳道,身手矯健許多,只見他猛地跳起,一腳一個,將沙皮狗四人投擲過來的椅子踢飛,椅子橫飛回去,砸在網吧的電腦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幾臺電腦顯示器都被砸爛,原來那個對陸晨陽愛理不理的網管萎縮地躲在一個角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沙皮狗四人又重新擲出四張椅子,又被陸晨陽踢飛,沙皮狗不斷地往後退,陸晨陽不斷地往前進,眼看沙皮狗無路可退,陸晨陽晃了一下腿,準備開始狂虐這四個雜毛。
就在這時,陸晨陽忽然看到沙皮狗的眼睛奇怪地眨了一下,陸晨陽不明所以地喝道:“沙皮狗,我說你狗眼看人低,你還不信,果然你這狗眼出問題了!”
陸晨陽話音未落,陸晨陽那個同班同學楊少鋒,當他被黃毛甩了一個耳光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看好戲,接收到沙皮狗的暗示後,便心領神會地舉起一把椅子,疾步走到陸晨陽身後,趁着陸晨陽還在罵沙皮狗之際,狠狠地砸了下來。
賞善罰惡令的器靈何仙娘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要提醒陸晨陽,卻也晚了,陸晨陽後腦遭到重擊,當場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沙皮狗臉上帶着一股怪異的笑容,對矮小猥瑣的楊少鋒點點頭:“你小子夠狠,連這個曾經救過你一命的同班同學都敢下狠手!有前途,以後跟我混!”
楊少鋒冷冷地看了躺在地上一頭血的陸晨陽:“這小子跟雷鋒一樣傻,我命硬,就是不被他救,也死不了!”
沙皮狗臉色越發陰沉,帶着譏誚的語氣:“楊少鋒,你跟我以後,也把頭髮染了,染成什麼顏色呢,對了,染成綠色!”
黃毛、藍毛、紅毛鬨然大笑,特別是被楊少鋒射了一臉的黃毛笑得格外開心。
楊少鋒呆呆地望着沙皮狗:“狗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沙皮狗滿臉褶皺的臉上浮現出難得的正氣:“我們在江湖混的,最重要的是什麼?!講義氣!陸晨陽去年救了你一命,你這次非但不救他,反而忘恩負義,我要收了你做小弟,就要時刻防備着你到時候在我背後捅我一刀!你給我滾!”
楊少鋒在一屋子人的鄙視下,灰溜溜地逃出了春風一度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