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話,並沒有給大家帶來多大的衝擊和影響,反倒是剛剛他那驚人的表現給大家留下了心痛的記憶。
魅影,往往和殺手以及死亡聯繫在一起。而方正此刻的形象則和魅影殺手無異。
陳成心裡浮現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每每想起都有些後怕。
看了看周遭的這些警員們,一個個雖然受了傷,但是並非致命,可以看得出,方正下手有分寸,並沒有要致人於死地,而這樣的人往往是最恐怖的。
看着方正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陳成臉上的驚愕漸漸的散去,一股莫名的怒火隨之涌現。
“陳隊,怎麼辦。”蔡延平這時候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剛剛被嚇得不行,到現在都有點腿打軟。就連走路都有些苦難了。
“就你這點出息。”陳成不屑的說了句。“記住,待會回去吧食堂的監控錄像搞到手,這小子襲警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腿腳快又怎樣,能逃得過法律的制裁?”
蔡延平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陳隊,這小子什麼來路?什麼叫多面體方飛啊?”移民警員不解的問了句。
陳成聞言,神色一緊,隨後恢復平靜。“沒什麼,要是想了解情況,內部有前幾年市內散打比賽的映像,那裡面有你們要找的答案。”
說完這話,陳成抹了一把最叫滲出的一抹血色,而後冷哼一聲,走出了食堂。
蔡延平則招呼大家相互幫忙,收拾食堂這個爛攤子,而後才相繼離開這個給他們留下慘痛記憶的地方。
一時間,方正就成爲刑警隊的焦點人物,大家趁着中午難得的休息時間,都在大家議論,紛紛猜測這方正的身份。
有人說他是拳王在世,有人說他是昔日的散打高手。但是沒有人能切確的說出個所以然來。
數招制敵,方正的手法詭異的不行,而且讓人摸不着門路,但是效果顯而易見。從陳成和警員們一個個落敗的情況來看,其殺傷力可見一斑。
蔡延平按照陳成的吩咐,隨後來到了支隊的監控室,本想着將食堂的錄像監控視頻和錄像帶取走,卻發現還是晚了一步,食堂裡這一段的監控出現了空白。也就是說在他之前已經有人去過了。
一問管理員,才知道,就在倪雅出了食堂後,就派人提取了監控,說是要調查方正襲警的案子。說的這麼好,再看看畫面確實是一個男子和警員們切磋武藝。
管理員還以爲方正是新來的,問道,“這小夥子是新來的吧,身手可以啊。”
“是啊,陳隊長和他切磋武藝,結果敗下陣來,”取片子警員笑着說,“你也知道,陳隊長這脾氣,現在說人家襲警,我們也沒辦法只能調查咯。”
“唉,這小夥子一定是編外的,要受苦了。”管理員嘆了口氣,將一切材料交給倪雅的人。
“看他造化吧。”
撂下這麼一句,警員匆匆離開監控室。而就在這之後不久,蔡延平就來了,只不過他只能是無功而返,回去和陳成交差,倒是領到了一陣痛批。
“這倪雅的動作挺快的。”陳成狠狠的拍着桌子,怒氣盡顯。旁邊的人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看着隊長髮飆。
陳成發泄完,就將一干人轟了出去,而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不多時,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誰呀,午休時間也不讓人休息一下。”
市局副局長安然好不容易逮着一個空閒,正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午休,卻被陳成的電話給吵醒了。
“是我,陳成,不好意思,打攪老領導休息了。”攪擾了安然,陳成嚇得冷汗直冒,生怕他會大發雷霆。
“說吧,什麼事,”安然倒沒計較那麼多。只不過卻打起了哈欠,一看就是沒睡足覺的症狀。
陳成不敢怠慢,連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只不過卻將中午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捅了出來,責任自然是推到了方正身上。還定性爲襲警。
那邊安然聽了頓時來了精神,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什麼,多面體方飛?你想幹什麼,這都好幾年過去了,翻那些事出來幹什麼?”
“老領導,我懷疑那小子身份不一般,到時候倪雅得到他的幫助,勢必讓丁狐狸如虎添翼,那時候老領導的地位不就——”
“行了,你看着辦,別給老子整出什麼貓膩來。”安然聽了一驚,覺得陳成的擔心不無道理。在不出大亂子的情況下,這件事還是可以查一查的。
“好,老領導你休息,先這樣了,有情況會及時給你報告的。”見目的達到了,陳成興奮不已。
那知安然憤恨的說了句‘還休息個屁’,就冷不丁的掛了電話。
… …
二大隊的會議室內,倪雅和龍叔正看着剛剛得來的錄像帶。
上面正是方正和陳成之間交手的畫面。就連這錄像帶也看不出來方正的出手到底有多快。兩人看的是一臉的驚愕。最後只能將放映機給關了。
方正這會正和趙曉波去‘夜笙歌’的路上,儼然不知道倪雅這邊已經開始對他的身份進行揣測了。
倪雅拿着一張簡歷,看了一會,遞給了龍叔,“這小子難道真的是這幾年接連拿下全是散打冠軍的多面體方飛?”
“不好說,”龍叔看了看簡歷,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只能是要着頭,同時掏出一根菸。
倪雅見了,立馬就搶了過去。“龍叔,跟你說正經的,能不能待會再抽啊。”
“你說,我聽着呢。”龍叔仔細琢磨着,那手依舊不自覺的伸向了煙盒。倪雅知道龍叔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抽上一支菸提神。無奈之下只能聽之任之。
緊接着會議室裡就是煙霧繚繞,好一副雲山霧海的景象。倪雅鬱悶的捂住嘴鼻,將每扇窗戶都打開,這才坐在遠處看着龍叔。“人老了,少抽點,要不然那對姐弟又該抱怨了。
“抱怨就抱怨吧,習慣了。”吸了一口,很平靜的迴應着。見他這樣,倪雅就再也不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龍叔手上的煙就只剩下了菸蒂。本想着再點一支,卻見着倪雅表情不對勁,這才悻笑着放棄了。
“倪隊,當年散打比賽的錄像還有吧,找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這還用你說啊,當年的錄像看了也白看,沒見着那古怪的多面體方飛每次出場都是帶着面具,還穿着一身黑色風衣,整個一個大俠一樣。怎麼看出他的廬山真面目啊。”龍叔的提議並沒有得到方正的贊同。“不過那傢伙的手法怪異,以速度制勝,倒是和這方正有幾分神似。”
對於這一點,龍叔自然是知道的,最後只能是無奈的點點頭。“那你想怎麼辦?”
“不怎麼辦,方正這小子不簡單,留在外面真的有可能幹上販毒那樣的事來。要是能爲我們所用,對警界,對人民或許是件好事。”倪雅的想法很簡單。但是卻不是那麼容易實施的。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果然,龍叔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方正是個可造之才,但是脾氣不行,沉不住氣,整個人就是犯二,還愛顯擺自己。而且對我們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見,比龍雙喜那小子還厲害。弄不好會出亂子的。”
“這個我也想過,現在看來只能讓上面幫忙查一查他的身份了。”倪雅最後看了那沒有什麼有用信息的簡歷,正準備掏出手機,卻不想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隊長,師傅,”翁小雪興沖沖的走了進來。“我準備好了,給我下任務吧。”
兩人見狀,都是目瞪口呆。翁小雪詫異的看着自己,現在是一身簡裝,和之前的T恤熱褲相比是另一番景象。更沒有過分暴.露的嫌疑,不知道這兩位領導爲什麼這麼大驚小怪的。
難道是臉上長花了?
想到這翁小雪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的鏡子,仔細的打量起來。可是鏡面裡卻出現了一張紅撲撲的俏臉。
“沒有花啊。”翁小雪疑惑道。
“小雪啊,你要接什麼任務?”龍叔拿起一根菸,嗅了嗅又給放下了。
“什麼任務都行。”翁小雪聞言,立馬來了精神,直挺挺的站在兩人面前。
哪知倪雅一拍桌子,喝道,“不行,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打掃衛生,傳送文件,還有就是機動備用。”
“爲什麼?”翁小雪不解。“我已經——”
“沒有爲什麼,好好幹好本職,”倪雅直接將她的話堵了回去。而後拿着錄像帶就走出了會議室。
翁小雪鬱悶的不行,現在自動請纓卻不受待見,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些想不清楚,不禁看向龍叔。“師傅,怎麼回事啊,難道讓我一輩子掃地、打雜、送文件?”
“這怎麼了,也是工作需要啊,這個挺適合你們女孩子的啊。難道你想上一線打打殺殺的?”龍雙含笑着反問道。
“可是——”
“好了,小雪,過來坐。”看着翁小雪的樣子,龍叔就打心裡喜歡,雖然做不了自己的兒媳,這個徒弟還是很不錯的。
待翁小雪隔着很遠坐下,龍叔驚愕不已,拍着身邊的椅子說道,“過來坐啊,難道怕我吃了你?”
翁小雪嘿嘿一笑,很無辜的搖了搖頭。“不是啦,有什麼事你老就這麼說吧,我耳朵好,聽得見。”
“你這丫頭,”龍叔鬱悶的擺了擺手,“那你想不想知道怎麼樣倪隊纔給你任務啊?”
“想,”一聽到龍叔拋出這麼好的誘餌,翁小雪立馬竄了過來,又是捶背,又是點菸的。“說嘛,有什麼高招。”
龍叔享受着這貴賓級的待遇,好一會才深吸了一口煙,接着幽幽道。“小雪,你知道多面體方飛麼?”
“誰啊,這麼怪的名字,”翁小雪搖了搖頭。
“那方正呢?”龍叔接着問道。
翁小雪點了點頭,接着又猛搖頭。“龍叔,你什麼意思啊。又要打聽我和方正的關係?”
見龍叔不置可否的點頭稱是,翁小雪頓時拉下臉,很不是快的狠狠的捶打着他的後背,以示自己的不滿。
“想清楚了,告訴我吧,這關係到他的生死。”龍叔加重了一些色彩,使得聽上去讓人更加信服一些。
哪知翁小雪瞪大眼看着滿心期待的龍叔,良久才蹦出三個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