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某基地。
鄭山海剛解決完陳舟的事,還沒來得及歇息幾天。
“不是吧?又有事?”
鄭山海哀嚎着說道,就在剛纔,一份通知送在他們二人手上,西城區派出所發現異常,請速前往。
“部門成立不久,人手不夠,他們又去忙那件事去了,現在這裡只有你們,你知道的,我也很想讓你們休息!不過,誰叫出了這檔子事!沒辦法咯,累一點沒關係的啊!年輕人好好幹。”
一個男子拍着鄭山海的肩膀,說完就走了。
如果這人不是自己頂頭上司,鄭山海絕對要打爆他的腦袋。
“算了算了,哎。”他搖了搖頭,頗爲無奈的叫上自己的搭檔任玉雁。
二人坐車,很快就到了西城區派出所。
還沒下車,二人就看見,在派出所的門口,十幾個男男女女站在那裡,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鄭山海走在前面進了大廳。
“我……”
“你也是來自首的?”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坐在前臺的老警察打斷的問道。
鄭山海一怔,也不說話了,直接拿出自己證件交給老警察,說道:“我們是來處理異常事件。”
老警察也沒去看他的證件,恍然道:“我說所長讓我在這裡等人,原來等的就是你們?”
“異常嗎?門口那些人都是異常。”
老警察的聲音透着一股鬱悶,嚴肅說道:
“從昨天早上開始,這羣怪人就開始接二連三的來所裡自首,可是,他們又說,有什麼不能說的規定,他們也的確犯事了……”
“那規定還讓他們一定要來自首?什麼鬼東西!”
“我感覺他們一定是被傳銷組織洗腦的,要麼,就是惡作劇。”
鄭山海和搭檔任玉雁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困惑。
他們是從全國公安機關中挑選出來的頂級辦案人員,對於這種案子也是很少見。
自首?不能說的規定?不能離開派出所?
直覺告訴鄭山海,這羣人很可能是被某種存在威脅了。
任玉雁突然湊近他的耳旁,小聲說道。
“他們有沒有可能是……體制內的人?”
體制內的人?某個他們也不知道的部門嗎?
就再兩人準備找個地方討論一下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我要自首!”
頓時,大廳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鄭山海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擡手止住就要開口的老警察,自己走上前。
“你知道外面那羣人也是來自首的嗎?”
女子看他的眼神很怪異,就像在動物園看猩猩,她說道:“我知道,但這是流程,我首先要自首,然後被你們趕出去,或者關起來。”
“流程?什麼流程?”
“不能說。”
“是有規定不能說嗎?”
“咦?”女子驚疑的看他一眼,說道:“你知道?”
果然,鄭山海想到任玉雁的猜測,微微一笑:“我們也是規定中的關鍵一環,我不知道,你們還怎麼繼續下去?”
“哈!”女子笑了,自顧自說道:“我就說,這肯定是一場考試的!”
考試?
鄭山海暗暗揣度了一下這句話,繼續試探說道:“你這次考試成績這麼好,該不會是在作弊吧……”
有考試就有作弊,如果這人當自己是在考試,那麼,在考場有人說她作弊……
女人瞳孔微張,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說道:“這考試也能作弊的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知道女人上鉤了,鄭山海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忘了?”
“我…忘了?”女人一下茫然。
鄭山海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在心裡自己給自己找一個答案,說服自己慌亂的心。
果不其然,女人很快開口,猶豫的說道。
“難道你?”
過了一會兒,面對女人瞪大的瞳孔,鄭山海笑而不語的點點頭。
“我就說………考試裡的人怎麼會突然知道考試……原來是這樣………”女人喃喃自語,越說越興奮。
“你是來幫我過考試的對吧!”女人興奮的指着鄭山海。
鄭山海一頓,眉頭皺着:“你就這麼說出來的嗎?”
女人一愣,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雙眼左顧右盼,緊張不已,就好像在害怕有人聽見她剛纔說的話一樣。
“……我這樣不會扣分吧?”
鄭山海恨鐵不成鋼的一嘆,揮了揮手,讓困惑的老警察將女人帶走。
等到女人離開。
“原來是這樣。”
任玉雁總結一下,說道:“他們在參加一場考試,考試有規定,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在考試。”
鄭山海點頭說道:“我看過他們的資料,這不是邪教組織的,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正常的生活中,突然就來自首了。”
“不約而同?”
“不行,不能讓外面那些人停在哪裡,如果每來一個人,他們就這樣交流信息,我們會很難騙上之後來的那些人。”
鄭山海點點頭,讓派出所的人把外面所有人關進所內,在這個過程中,這些人都是激動開心的,就好像………通過了考試?
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他準備試試。
很快,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警察呢?我要自首!”
換好警服的鄭山海二人走出,嚴肅的打量了一下男人。
二話不說就把這人帶進了審訊室。
基本資料記錄完畢,鄭山海看着這個男人問道:“你爲什麼自首?”
“犯罪了就來自首了,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把我抓起來就是了,別耽誤時間,我家裡還有事。”
男子說的很不耐煩。
鄭山海又問道:“關進局子,你家裡有事也管不了吧!”
“額……這個……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趕緊把我抓起來吧!”男人一愣,接着急不可耐的說道。
“呵呵。”鄭山海忽然詭異一笑,說道:“你該不會以爲關進派出所,考試就結束了吧!”
“我……我擦!”男子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鄭山海。
“你……你怎麼知道考試的事?”
“我怎麼知道?”鄭山海不屑一笑,說道:“規定也沒說我不能知道吧!”
“……額,好像是……還真沒有……”男人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這條規定。
鄭山海笑了,這條魚終於是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