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了浴巾

就在自己上任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長勝路興盛花園82棟,接連發生了兩起命案。

頭一天有人看到一個瘋子在樓頂想要跳樓,自己帶隊過去的時候,瘋子跑了,是的,瘋子跳樓後跑了,而且他好像是脅迫着一個女子跟他一起跳的樓,詭異的是地面沒有血跡,那個女子可能早就被他殺害了,成了一個奇案,至今尚無頭緒。

就在第二天,興盛花園82棟又發生了命案,那個瘋子再一次的從頂層跳樓,那個該死的瘋子又跑了,這次他又抱着一個被脅迫的女子跳樓,結果是,他沒摔死,那個被脅迫的女子,給摔死了。

樓下的地面像是摔爛了一車西瓜,場景慘不忍睹,女孩的手臂飛到了一樓的超市裡,擊傷了一個孕婦,該死的瘋子。

瘋子第一次逃跑沒留下任何痕跡,但是他第二次逃跑留下了一具屍體,根據屍體,警方確定了死者是五樓一家住戶男主人的情婦。

於是那家的男女主人都被帶回來協助調查,但是那個該死的上司,竟然不讓洛佳琪審問。

陳超手裡拿着卷宗小跑到局長屋裡,洛佳琪起身跟了進去。

局長見有人沒敲門就闖進來,本來打算髮火,但是看到進來的是自己老上司的孫女,只好強忍下來,讓她在一旁聽着。

陳超把手裡的卷宗放到桌子上,開口說道:“這裡有了突破口,被害人的情夫,就是503的男主人交代,當天他跟死者在家裡偷情,結果他老婆回來了,他就讓死者躲在窗子外面,沒成想死者剛躲出去,上面那個瘋子就跳了下來,掉到五樓的時候,抓住了死者,兩個人一起掉下去,死者掛了,那瘋子跑掉了,他交代那瘋子穿的是一件帆布的上衣,很新潮的款式,在我市是不多見的,而且那瘋子落地後盯着他看了一眼,他印象很深,現在已經去做畫像了。”

“據他交代,前一天那瘋子跳樓的時候,他也知道,而且在前一天瘋子跳樓前,他聽到樓上有開窗子的聲音。”陳超歇了口氣繼續說道。

方正喝了口水,把頭轉向洛佳琪:“你怎麼看?”

洛佳琪開口:“馬上把人帶回來協助調查,就算跟他們沒關係,他們也是知情者。”

審訊室裡。

洛佳琪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張淼,有人舉報了,那瘋子第一次跳樓的時候,你家有動靜啊,還不趕緊交代。”

張淼(就是一開始的那個某男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我抗議,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一切問題。”

“你抗議是不?現在你妻子就在另一個房間接受盤查呢,如果到時候她說了,而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就會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起訴你。”洛佳琪擡手在桌上輕拍了一下說到,那樣子像是想要拍桌子嚇唬張淼,又怕把自己手弄痛了似的。

就這樣一直到傍晚,張淼臉色也白了,期間洛佳琪出去吃了兩次飯,就把他丟在屋裡不管不問。

看到洛佳琪開門進來,張淼握着雙手大聲說道:“你沒有權利扣留我四十八小時,你這就是知法犯法,你這是違法的行爲。”

洛佳琪笑眯眯的坐到對面:“你知道的挺多啊,但是你說的不對,我說合法就是合法,還輪不到你鑽法律的空子,要鑽也得、、算了,總之你知道我們能合法的一直扣留你就行了,實在不行,把你送拘留所都行,信不?”

“現在你妻子已經交代了,現在她沒什麼事兒已經回家了,難道你就不覺得憋得慌麼?”洛佳琪詐到。

聽她一說,張淼覺得自己肚子痛的更厲害了,真的憋不住了,叫嚷到:“我要去洗手間,你沒有不讓我去洗手間的權利。”

洛佳琪假裝沒有聽到,繼續拿着筆在桌面上的記錄本上亂划起來。

張淼忍了忍,覺得自己還能忍住,氣憤到:“該死的敗家娘們,說好了都不說的,她怎麼能先說了呢?”

洛佳琪眼睛一亮,緊盯這張淼,果然張淼捂着小腹接着說到:“我告訴你然後你得讓我上洗手間,求求你了,我真憋不住了!”

看到洛佳琪點頭,他這才扭動着夾、緊的雙腿說到:“那天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在我家,當時我妻子回來了,我就讓她躲到窗子外面抓住窗臺,我想哄騙妻子去洗澡,然後再讓她進來穿上衣服從門口走掉的,沒想到,那個瘋子,就把她給抓走了。”

“嗯。”洛佳琪在本子上記錄着:“你那女性朋友叫什麼、電話號碼多少、家在哪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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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長歌回到聖宣小區的時候,雖然把餐費、物業罰款交了,但是並沒有迎來平靜的生活。

一早肖長歌正在刷牙,門外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有幾個人正在門外忙乎,不過這聲音怎麼像是在鼓搗自己的房門呢?

‘碰’的一聲,房門整個給卸下來了,然後幾個持槍的刑警就衝了進來。

肖長歌腰上圍着浴巾,一手拿着牙缸一手拿着牙刷,傻兮兮的盯着幾個衝進來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肖長歌這才愣愣的問道:“這是幹啥,走錯門了吧?”

洛佳琪拿出畫像打量了一番肖長歌:“肖長歌?”

“嗯?”肖長歌點了點頭。

“抓的就是你。”沒等說完幾個人就衝了過來。

肖長歌自是不依,就聽屋裡‘噼裡啪啦、哄、乒乓’響了幾聲,幾個人就被丟了出去。

肖長歌左手掐着洛佳琪的脖子,右手拿着牙刷頂在她脖子上,對着外面喊到:“都別進來,你們隊長已經被我控制住了,別耍花樣,我不會傷害她的,這都是誤會。”

至於那條浴巾,早就甩到窗子外面去了,這也是肖長歌不讓他們進來的原因,這個警花看就看了,可不能讓他們看。

至於浴巾爲什麼飛了呢?哎,都怪肖長歌玩了一手高擡腿空中三百六十度轉身側踢,那浴巾隨着他快速的三百六十度轉身,‘嗖’一聲就給轉飛了。

洛佳琪盯着地面上掉落的手槍,感受着手上傳來的酥麻,和脖子上尖銳的刺痛,很難相信,自己這個一等標兵,被一個腰上圍着浴巾,手裡拿着牙具刷牙的傢伙給繳了槍。

肖長歌挾持着洛佳琪往前走了兩步,一腳把落在地上的槍支踢到櫃子下面,雙手一晃,就把洛佳琪的外衣扯了下來,圍在自己腰間。

他的動作很快,一直到他圍好了胯下植物,又擡手接住空中還未落下的牙刷,將那牙刷的根部頂在洛佳琪脖子上,繼續挾持住洛佳琪,洛佳琪還沒反應過來。

洛佳琪的頭上開始流汗,一瞬間而已,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扯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又劫持了自己,他想幹什麼?難道這個變態是想要當着自己屬下的面侮辱自己?

她並沒有看到肖長歌只是拿她衣服遮羞,還以爲肖長歌要犯渾侵犯自己。

肖長歌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今天我也不知道你們這是玩的哪兒一出,你叫外面的人別進來,我解釋給你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且你會發現,其實咱們都是一夥的。”

看到洛佳琪情緒平穩了一點,而且也交代了外面的人不要進來,肖長歌這才攤手後退:“別衝動,你應該知道,我幹、死你,加上你外面的一幫同事,並不是難事,而是我不願意那麼做而已,聽我解釋,其實我也是個警察,而且接下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這麼做,只是不願意看到不應該發生的誤會出現,都是一個部門的,傷了和氣就不好了。”肖長歌慢慢的後退:“別衝動,我這就去拿證件,你跟着我。”

洛佳琪緊張的盯着肖長歌,跟着他一起進了臥室,然後看着他在牀頭櫃裡亂翻了起來。

那男子很是緊張,滿頭大汗的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傷害到他的事情,自己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相信他的話,願意相信,這個在興盛花園82棟作案的瘋子,其實是自己的一個同事。

其實肖長歌滿頭大汗不是害怕那女孩傷害自己,而是他發現自己的證件,真的就找不到了,自己的記性似乎變得很差,明明記得是放在牀頭櫃裡面的,怎麼就沒了呢?

一霎那,洛佳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自己這個瘋子,竟然選擇相信了一個瘋子說的話,相信他是無辜的、他是有苦衷的、他是以另一種秘密的身份在爲國家工作的。

而現在自己就吃到了自己犯傻的苦果,現在那個瘋子,正拿着一把閃亮的,自己叫不出名字的大手槍對着自己。

這傢伙一定是一個間諜,那手槍的口徑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他的身份,如果是自己的同志,不會用槍口對着自己的兄弟,自己從沒見過這麼大口徑的手槍,最後一次見到,難道就要死在這大口徑的手槍之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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