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總部會長辦公室,李健熙一大早就在裡面辦公,今天是春節假期最後一天,不過公司的事情太重要了,他也想和幾個孩子多呆一會,奈何時間他不允許。
“會長,黑霧集團的安顧問來拜訪你,現在在會客室裡等着你。”秘書走進辦公室,恭敬的向李健熙報告。
“咦,安顧問來了,他之前也沒和我打過招呼啊,嗯,帶着安顧問直接來我辦公室吧,他不會在意的”李健熙感到疑惑,春節的時候和安洛言碰面,他也完全沒有提起這個事。
隨後安洛言被秘書帶着來到了李健熙的辦公室,兩個人在沙發上坐定,秘書給兩人上了咖啡。
李健熙剛剛端起咖啡想喝一口潤一潤,就聽見安洛言一句:岳父我來找你彙報一點情況,就把嘴中的咖啡噴了出來。
“你小子不是還沒和富真確定關係嘛”李健熙鬱悶的擦一擦嘴,他和安洛言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總不像和其他人交談這麼規矩,主要還是怪安洛言在上次秘密交談之後,在他面前老是不太正經。
“這不是早晚的事。”
“別扯這些沒用的,我有點後悔讓富真和你接觸了,你們黑霧昨天很熱鬧啊,那些軍隊抓了不少人,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還有你要和我說什麼。”
“關於抓人這一點我不清楚,而且我勸李會長你也不要去了解,這背後的水深的很,只要不影響我們合作,那就沒什麼關係不是嗎,至於說我來找你是因爲今天李在賢請我吃飯。”安洛言似笑非笑的說道。
李健熙聽到這話,頓了一下,斜視安洛言,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來向我炫耀你的人脈有多廣是嗎,李在賢找你吃飯,春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幫你把李在賢這個麻煩處理掉怎麼樣。”
聽到這話,李健熙把癱坐的身子擺正,正視着安洛言,並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李在賢他們一家在第一製糖和三星救援都有不少的股份,你在這兩個公司的力量最多也只能維持平衡,連把利潤上繳都做不到,那索性就把其中一家給李在賢,把另一家交換回來怎麼樣,這樣對於三星的管理也有好處,免得到時候有人給你們捅刀子。”
李健熙嗤笑一聲“安顧問,我還以爲你能選出什麼好方法呢。第一,不管給出哪一家,我們三星的股票都要跌,哪怕我在這兩個地方都收不到錢,我也不會允許他們輕易脫離三星。第二他們現在可不會那麼好說話,他們都等着三星和黑霧的合作聲明,都想着到時候趁着股價上漲大賺一筆,這個時候你要他們脫離三星,他們纔不會同意。”
黑霧與南韓財團的合作,雖然都確定下來,但是還有細節要推敲,所以合作的公告都是分段發佈,和三星的合作雖然是最快的,但是按照事情的進度也要到黑霧考察團離去之前才能公開,不過黑霧考察團會在離去時,公開合作的名單。
“股價這方面你們不需要擔心,關於三星,跌多少我們都會按分家之前的價格收,而且你們三星在國外的股票價格,可以和你說明,絕對不會一絲動搖,畢竟你們是我們的白手套,你們的損失,我們也有份。”安洛言面色平靜的說道。
“關於李在賢他們,我會在今天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
聽到無法拒絕這個詞,李健熙眯了眯眼睛,說道“安顧問,我的好女婿,不妨滿足一下我這個岳父的好奇心,
什麼東西能比幾億刀樂還值錢。”
聽到李健熙的話,安洛言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李會長的風溼,好像一直不見好啊。”
見安洛言沒有回答,李健熙冷哼一聲“老毛病了。”
“可我怎麼聽說,三星在高麗大學投入創立了一個治療腓骨肌萎縮症的項目組啊,給國外的幾個研究這個病症的科研機構,也贊助了資金啊。”
“我父親就是這個病去世的,我們做兒女的花點錢研究一下怎麼了。”李健熙的眼光開始有點不善。
“嗯,的確是如此,可是好像在李秉喆先生去世後,美麗國的梅奧診所收到一筆來自南韓的腓骨肌萎縮症的專項研究資金,金額還不小呢。李會長替我解答一下,爲什麼李秉喆先生都去世了,怎麼三星還需要研究這個病。”
李健熙盯着安洛言好一會,感覺想把眼前這個年輕人仔細切片研究一下,不過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這個是遺傳病,我也得了,不過幸好是不嚴重的軸索型腓骨肌萎縮症,只有在成年之後,纔會發病,你們黑霧的眼線還真的到處都是,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瞞得過你們。”
安洛言聽了他的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這個病到現在都沒有治療方法是吧,你們三星投入了不少錢,幾乎都是打了水漂。”
李健熙鬱悶的點了點頭,不過聯想到剛剛那個問題,頭立馬擡了起來,想到一個可能,眼神狐疑的對安洛言說“所以說李在賢他們也得這個病,而且你們已經有了對這個病的治療方案了是嗎。”
安洛言則是微笑的看着李健熙。
“有臨牀試驗過嗎,進行到第幾期了,成功率怎麼樣,治療過程複雜嗎,有後遺症嗎,快點回答我”李健熙對安洛言快速的說着話,到後面甚至是用吼的。
看着安洛言的反應,李健熙知道他們是有對於這個疾病的治療方案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一個娛樂業集團會對醫療疾病有研究,但是想到黑霧的存在本身就充滿了奇蹟,那治療一個病也算不了什麼,他已經被這個病折磨了多年了,迫切的希望得到解脫。
“所以說大人物們總是在乎自己的生命,李會長你也不例外,安心岳父,這個治療方案已經很成熟了,不然我也不會拿這個作爲交換條件,李在賢和李美卿在去年自己也診斷出這個病後,也是清楚你的風溼是假的,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個疾病很難治癒,拿這個條件和其中一個公司來交換,他們會同意的。”安洛言嘲諷道。
聽到安洛言的話,李健熙逐漸冷靜下來,不過他現在對於李在賢他們的事情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現在他只關注治療方案。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李健熙沉聲道,但是掩蓋不了話音中的迫切。
“關於這個疾病的研究我也是在接觸黑霧之後才知道的,其他內容並不清楚,但是知道這個疾病治癒成功率很高,不過治療時間比較長,最起碼要在我們醫院住院治療一年以上,出院後還要進行長期保養,李會長我建議你還是先把三星安排好再去治療。我現在壓下來這個項目對外開放,至少在我完成目的之前,不允許其他人干涉。”安洛言漫不經心的扯着謊,對他而言別說這個疾病了,癌症都不算什麼,這麼扯只不過是方便他做事。
聽着安洛言的話,李健熙定下心來,這玩意安洛言沒有騙自己的必要,他現在應該開始考慮三星的管理問題了。
最適合的就是自己兒子李在鎔了,但是現在李在鎔太年輕,完全沒有承擔三星管理的能力和聲望,還有合適的人選那就是自己妻子的幾個弟弟了,但是外戚幹權,而且自己到時候還要回來,權力的流轉那勢必會引起另一番爭鬥,至於說請職業經理,那這可就複雜了,三星不是斗山,沒有龐大且深厚的根基,外人進來更加會引起內部的動盪。
就在李健熙苦思冥想之際,他看見了安洛言,眼睛逐漸放射出精光,其實安洛言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僅有着黑霧身份帶來的聲望和現在看起來還是不錯的能力,至少不容易犯錯,而且和富真結婚之後也不完全算外人,再加上畢竟是女婿,按南韓這邊的傳統,老丈人的產業可以交給你代管,但是要是收回來,也是應該的,至少比其他情況阻力小,更況且李健熙還有兒子,於情於理都可以隨時把他踢出局,就像以前新羅酒店的社長具滋學一樣。
李家二姐李淑熙的老公具滋學,在三星和LG合作的蜜月期,擔任新羅酒店的社長,但是在兩家交惡之後只能捲鋪蓋走人,後來在具家的食品公司任職,新羅酒店讓大姐李仁熙代爲管理。
安洛言看着李健熙的目光,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失笑道“李會長,別這麼看着我,我不合適。黑霧給我在南韓的任務還是蠻重的,管理三星我也沒興趣也沒精力,而且你就不怕我趁機侵吞三星嗎。”
“安顧問,身爲黑霧全球理事長的義子,當然是看不上我們小小的三星的,萬一到時候安顧問要在黑霧爭權,我們三星也能提供助力。”李健熙甕聲甕氣的說道。
“呵呵,李會長我雖然是理事長的義子,但是理事長在全球理事會的權力,將全部由理事長的親女兒,我的義妹繼承,這一點是一定的,我現在只是替理事長行使他的權力,他卸任後到時候也是輔助我的妹妹。”這個設定是綺設計的,她把自己設定爲理事長的親女兒,給安洛言設定了一個義子的身份。
按綺的話來說,這樣子更適合安洛言在南韓的發揮,身份設定的太強的話,玩起來沒意思,接觸的人也放不開。
聽着安洛言的話之後,李健熙感到可惜,的確這樣子的話,那安洛言是不太合適。
“我倒有個提議,讓在鎔xi和富真兩個一起管理三星,我和你在旁邊輔助,重大的事情由你決策,畢竟你只是住院去治療了,不是完全管不了了,萬一你有事,我們三個商量着來,交給他們你要回來的話,阻力也最小。”
李健熙聽完安洛言的建議後,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兩個人管理三星,雖然可以避免犯錯,但是會分裂三星,說句不好聽的,你安顧問肯定是幫富真的,到時候萬一富真有了野心,在你的支持下,恐怕比李在賢還要厲害。如果沒有你安洛言,我之前的確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這麼防着你女兒,富真聽到可是要傷心的。”安洛言玩味的和李健熙說道。
“這也是爲了她好,富真重視感情,和在鎔關係好,但是摻雜了利益之後,再好的關係也經不住利益的糾葛,我之前想讓富真嫁人也是有避免出現這種問題的想法。”李健熙無奈的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作爲一家之長,他要爲家庭考慮。
“那我還算爲你解決一個難題了不是。”
“嗯,你的出現的確是給我解決了一個難題,之前富真不喜歡那些相親對象,我也不敢太過逼她,再加上三星那個時候也不適合聯姻,我索性就讓她參與管理,反正至少在現在也不至於損傷兩兄妹關係, 你出現之後,富真對你應該是有好感的,你也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女婿對象,那我自然要極力促成你們結合,哪怕背上賣女兒的名聲也不惜。”
“岳父深明大義,那作爲你的好女婿,我再幫你解決一個難題,你去治療時,還是讓富真和在鎔兄管理三星,當你回來掌權之後,我讓富真加入黑霧,我把我在南韓的黑霧管理權轉讓給富真,你們也不用給富真任何三星的股份權力,富真將和你們斷絕利益往來,這樣你看滿意嗎。”
李健熙聽到這話,皺緊眉頭,這個提議讓他非常心動,這的確是解決三星問題的一個不錯的方法,但是他還是要確定幾個問題.
“黑霧准許你這麼做嗎。”
“這一點你放心,我在黑霧的權限比您想象的要高,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和富真還有黑霧簽訂協議。”
“那之後你去做什麼。”
“當然是吃富真的軟飯嘍。”
聽到這話,李健熙怪異的看着安洛言,按照南韓這邊習慣,女子結了婚之後,基本都是在家相夫教子,像安洛言這樣把事業交給妻子實在是少見,反過來妻子把事業交給丈夫的比較多。
“你這麼喜歡富真。”
“岳父,相不相信我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喜歡她,而且富真是一隻追求自由的金絲雀,不應該關在籠子裡奄奄一息,她也需要一個展示她能力的平臺。”安洛言真誠的看着李健熙。
李健熙沉默的看了一會安洛言,起身走過去,拍了拍安洛言的肩膀“替我好好照顧她,我虧欠了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