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老怪馬上伸手阻止:“算了算了,我就是個命中吃苦的,享不得福的,在修行界,天山上,一整座山都是我的,我想要什麼yang的房子不能建,可我還偏偏覺得睡在樹上踏實,躺在軟墊子上一覺醒來渾身痠疼!”
“我聽過別人說,前輩都是吊掛在樹上修行,是真的嗎?更好吸收天地靈氣?”蕭寒水也好奇地問。
天山老怪神秘地露出牙齒笑着,搖了搖頭,但是很快又點了點頭。
“是,也不是,我的大部分本事都是靠着天地間存在的那些小東西和綠葉子,誰在樹上久了,那些小東西會自然地對我親近,身上有大自然的味道,再者,我睡覺的樹也是有講究的,非三百年以上的樹不睡,它們可都是有靈氣的,跟它們熟悉了好處可是不少的。”
“原來如此,晚輩佩服,您還是難得一見的修行天才,我師父也多次說過,曾教過我們一些用毒的皮毛,但是再往深了就不會教了。”蕭寒水說。
天山老怪把吃過的滷花生皮猛地扔到桌子上,冷冷地哼了一聲:“我還能不知道,像你師傅這樣的正派的人,哪裡會看得起我這點雕蟲小技!還有你那什麼燕青派,都是用鼻孔看人的,永遠站在制高點上看人,說我是旁門左派,不走正道!”
天山老怪年輕時沒少吃苦,那時候他的師父就是臭名昭著的用毒大師,自從跟了他,也是被江湖人排斥,甚至圍殺,不然也不至於跑到天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說來也是因禍得福,天山靈氣濃重,對於天山老怪的修行起者決定性作用。
天山老怪有些怒氣,蕭寒水馬上正襟危坐,一本正經道:“我師父從來沒有說過貶低前輩的話,之所以只交給我們皮毛的東西,他說是因爲我們沒有那個天賦,而且我沒有能控制自己內心的強大本領,用毒和其他武功都是一樣,在行正道的時候都是消滅敵人,在行邪道的時候都是血腥的殺戮。”
天山老怪聽了蕭寒水的一番話非常受用,想笑,但是有憋着,劉真慢慢品了一口酒。
“沒想到你師傅還挺有想法,說的很對,不管怎麼樣我以後都是用毒大師的徒弟,雖然沒有什麼長進,但是也不能聽到別人對用毒有什麼偏見。”
天山老怪到底是忍不住了,嘿嘿笑了兩聲,但是很快又憋住了,瞪了兩人一眼:“就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地會說,心裡不知道怎麼想我這個糟老頭子呢!”
劉真一臉委屈。
“好了好了,吃飽了喝足了!幹正事吧,說說吧,徐老三那裡進展怎麼樣了。”天山老怪拍了拍手,打了個酒嗝。
劉真臉色嚴肅了起來,擔心都表露了出來,天山老怪心裡也是沉沉的,哪裡能真正放下心中的事開開心心過日子呢!
“東西用了,在兔子身上,最後都僵硬了,到最後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失敗了,但是也讓人害怕,那香料真的就是魔鬼的存在。”劉真嘆了一口氣。
天山老怪拍了拍大腿:“不知道那老頭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弄這東西幹什麼?好好養老不好嗎?!不行我就去把他直接殺了,看他們還能不能進行下去!”
劉真知道,就算是殺了徐老三也會有下一個徐老三出現,世人永遠是貪心的,之所以有那麼多人跟着徐老三,死心塌地地,絕對都是從中有所圖的,如果有一個機會能掌握世人的主宰者,有多少人會不動心?
“哎,真是頭疼,徒弟,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天山老怪問劉真。
劉真搖搖頭:“現在只知道徐老三在找菜譜,我總有種感覺,梅漢斯好像並不是他計劃中的重點,菜譜纔是。”
“他不就是要梅漢斯找出來菜譜的嗎?”蕭寒水說。
“不,我說的不是自己創造出來,而是現成的,但是我也不確定,他不可能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梅漢斯身上。”劉真非常肯定,憑着對徐老三的瞭解,他是一個絕對的強大的思考者,香料現在不能按時提供,他肯定也要想辦法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如果達不到目的,不會就這樣安靜下去的。”劉真站起身,“樑叔呢?在家嗎?找他下棋去。”
“在,今天輪不到他值班。”蕭寒水道。
劉真轉身慢悠悠去了斜對面,在樑輝家裡待了一晚上,晚飯都是在他家吃的。
“你這棋藝可是進步了不少啊,還沒進修行界的時候可是三腳貓的功夫,現在我都贏不了你了,怎麼?修行還能提高棋藝?”樑輝不甘心地盯着面前的一盤棋局不死心道。
劉真但笑不語,沒辦法跟樑輝解釋在修行者眼中世界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樣子了,棋子在他眼中已經不一樣,棋局更是,所有的路子都像是排列在眼前,沒有絲毫遮掩。
已經深夜了,樑輝拉着劉真不肯放手,說什麼也要贏他一局。
“該睡覺了,你明天還要工作呢。”劉真站起身。
樑輝拉着他,還在盯着擺滿了棋的棋局。
“你等等,等等,我在看看你怎麼贏得,這怎麼可能呢…”樑輝兩隻都快要入魔了,劉真打着哈欠。
“劉真!你手機響了!”蕭寒水推開門進來了,手機拿着手機。
劉真趁機趕緊撥開樑輝的手,結果手機,趕緊說:“我有點事,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們再切磋哈!”
說完趕緊拉着蕭寒水離開了。
走出了房子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樑瘋子,你可記住了,以後千萬不要跟他下棋了。”
蕭寒水笑道:“趕緊接電話吧,響了好久了,別是急事。”
劉真這才認真看向屏幕,馬上皺眉接了起來。
“喂,什麼?馬上要走嗎?”劉真整個人都變了。
跟對方說了一會兒,掛掉電話,蕭寒水趕緊問:“發生什麼事了?”
“是梅漢斯,徐老三等不及了,對斯特施加壓力,讓他們換人,梅斯特可能要離開這裡了。”劉真說。
“怎麼這麼突然?”蕭寒水不解。
“我也不知道,一點預兆都沒有,甚至他今天還去實驗室,不可能因爲一次實驗的失敗就否定梅斯特…肯定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