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別折磨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你說了我也可以不殺你,畢竟你也沒想傷我。”老怪通情達理地說。
那人萬念俱灰:“我任務沒完成,你不殺我也過不了,就讓我一刀死了吧!”
天山老怪挑了挑眉頭,舌頭動了動,小鬍子也隨之晃了晃。
“你說了就給個痛快,反正都是一死,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我…我是追風派來的…”
老怪一皺眉頭:“他是誰,沒聽說過。”
“流沙派掌管消息的總管。”
話音剛落,老怪手下發力,那人極了嚥了氣,一點死亡之前的恐懼都沒感受到。
老怪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覺得自己真是太仁慈了。
流沙派派來的人,只爲了跟蹤,他們幹什麼跟着自己?
於悅在外面睡了一夜,差點感冒,天矇矇亮就守在門前。
“呦,姑娘,你這是去哪呀,怎麼這麼早?”守門的護衛淫笑着從亭子裡走出來。
於悅從來了這就沒跟人打過交道,這人穿着盔甲,手裡那些一把真刀,非常魁梧,身上還有一股很久沒洗澡的怪味兒,害怕地朝後退了退。
“躲什麼呀,天還早,不能出門,過來跟我說說話,解解悶兒。”守門人一把抓住於悅的胳膊。
“呦,這皮膚還挺嫩,胳膊也細,長得…真漂亮…”說着拿手去捏於悅的臉。
“別碰我!”於悅使勁掙扎。
“走,我不碰你,先去亭子裡坐坐,天亮了再走…”
拉着於悅就往那邊拖。
於悅恐懼至極,整個人都在顫抖。
“好小子,天都亮了,情還沒有發完!”
老怪一用力,把那人的胳膊掰斷了,於悅掙脫出來,抱着身子。
“你…你別太大膽,我可是守門人!”那人在地上爬。
老怪懶得多說一句話,一個劈手將那人解決,轉身看見於悅縮成一團,心下有些愧疚。
“丫頭,站起來了。”天山老怪去拉她。
於悅一下子放生大哭:“你去哪了呀!我出不去門,在這等了一夜!我都快嚇死了!”
老怪心虛不已,昨晚解決完那羣東西去吃了頓飯,然後睡了個好覺,還以爲於悅已經在茶館等着了……
老怪沒孩子,也沒哄過人,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別哭了,咱們趕緊起來,我帶你去找個客棧休息休息。”
於悅不理他,繼續哭。
“我知道錯了,不該把你一人仍在這,也是老怪我考慮不周。”
於悅還是不理他。
“你你,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好不?別哭了!”
於悅擡頭。
“你別說我笨了,也別總嚇唬我,你一定要帶我去見劉真。”
老怪趕緊點頭:“好好好,我說什麼事呢,簡單簡單。”
“大伯,其實我知道你是好人。”於紅着眼睛說。
天山老怪一愣,沒反應過來於悅叫誰,然後心裡一股暖流穿過五臟六腑,好像一下子暖了,也軟和了。
老伯,從來沒人這麼叫他,他一輩子無親無故,沒有兒女,沒有娶妻,最親近的應該就是天山上的那羣動物,現在竟然有人這麼叫他,由說他是個好人…
老怪從來不屑別人說他好,好不好自己知道就行了,可這一瞬間竟然有些渴望得到認可,看於悅竟然有些慈愛。
眼眶有些酸,好多年沒哭過,竟然也忘了哭的感覺了。
“丫頭,趕緊起來。”天山老怪伸手拉她,順便抹了下眼睛。
“我們還去茶館嗎?”於悅問。
天山老怪整個人都溫柔了些,情緒也好久沒出來。
“不去了,先跟我進城,我們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再走。”
於悅不挪腳:“不用休息了,我沒事,可以直接趕路。”
天山老怪瞪眼:“不行!一夜沒睡你撐不住,別忘了你就是個普通人,比不得我,等會兒多買點點心帶上。”
點心,於悅剛來到這覺得這裡的什麼東西都是人間美味,見到什麼都想吃,可無奈天山老怪非說那些東西難吃到入不了口,非不讓買,於悅饞了一路。
老怪還是彆彆扭扭的,可是心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剛纔有一瞬間想把於悅當成女兒養,可又不知道怎麼養女兒,人家都是從小時候慢慢帶大的,直接送來個這麼大的有點不適應。
“那個吃不吃?”
於悅流着哈喇子點頭。
“那個呢?”
再點頭。
老怪忍不住嫌棄:“什麼垃圾東西都要吃,將來讓你吃我做的,保證你再也不碰這些東西。”
賣東西聽了不高興了:“你到底買不買,嫌棄就別吃,走走走!”
於悅心叫不好!
果然,那攤子被老怪砸了,點心全放在腳下踩了個遍。
“不吃了!回頭我給你做好吃的!”
於悅欲哭無淚,我連難吃的都吃不到,還想吃好吃的?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指望了!
兩人的行程終於走上了正軌,速度一天比一天快,於悅每天晚上只要在野外住下,就會給天山老怪捉蟲子,老怪也給她找點野味改善伙食,每次自己一口吃不着,全都讓於悅啃的一點肉都不剩。
“丫頭,你有爹嗎?”老怪看着她抱着一隻焦脆流油的兔子肯,冷不丁這麼一問。
於悅馬上停了動作,慢慢嚥了嘴裡的東西:“有,不過已經去世了。”
老怪反而鬆了口氣,好像比剛纔還開心了:“沒關係,以後我就當你乾爹吧。”
於悅差點噎住,不可思議地瞪着天山老怪。
“我不要,你怎麼見誰就想當人家長輩?”於悅嫌棄地看他。
天山老怪被撫了面子,想撒氣撒不出來。
“我什麼時候見誰都要做人家長輩了?!劉真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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