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悅和劉真看過去。
劉金晨手背在後面,嘴角下垂,臉色陰沉。
“你爸打電話來我都沒鬆口,更何況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劉金晨怒了。
劉真走過來,擋在劉金晨面前,目光沉沉。
“劉老闆,您的重點是我?還是這女人?”
劉金晨冷笑一聲:“本來是你,可我不介意加上一個她。”
劉真面色一變,吐了口唾沫,一抹嘴,發狠道:“不管怎麼樣,我能有今天全靠這女人,若是給我這個面子,就讓她走。”
於悅不怕死地推開劉真,死死盯着劉金晨問:“我爸怎麼說的?你就不怕他親自找上門?”
“你爸讓我把你送回去,劉真的事我說了算,我想放則放,不想放,就算死了也走不出去!”
於悅心顫了一顫,父親竟然就讓劉真在這裡了?
劉真捏了捏於悅的掌心,像是在暗示些什麼,上前放緩面色:“劉老闆,我是於董事長親自選到鮮漁盛世的,也是花了重金,就算換做是我就這麼讓人挖了肯定也會有不甘,您都這麼挽留我了,我要是再不識擡舉也活該被剁了喂狗,可是於董事長可留不得,道理您也該懂,可不能衝動一時。”
“你…”於悅指着劉真。
劉真彎腰抱拳:“於董事長,多謝您的賞識,還親自來接我回去,很是慚愧,不過劉老闆的性格顯然更和我這糙人的胃口。”
“好,好,更和你胃口是吧?沒問題!我恐怕是傻了,一個堂堂董事長爲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廚子跑這麼遠的路!”
於悅嘲諷地指着門問劉金晨:“我現在要走,你要攔我?”
劉金晨拍了拍手,門開了。
於悅再沒看劉真一眼就離開了。
……
“爸!你怎麼跟劉金晨說的?不是讓劉真回來嗎?!”於悅憤怒地上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質問於慶山。
於慶山被震地一頓,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你回來了?”於慶山問。
於悅不想回答,氣呼呼地。
“哎呀,閨女,劉真他說他要留在那?”於慶山又問。
“您說呢?!我還真是看錯他了,真是個見錢眼開的東西。”於悅恨不得罵上三天三夜。
於慶山在那邊呵呵笑,於悅終於感覺到不對。
“爸,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有什麼瞞着我?”
“不是我們瞞着你,是我們兩個有默契,想到一塊去了。”
“您什麼意思?”
“我問你,劉真如今已經聞名江湖了?”
於悅思量了一下:“還沒有,他剛來鮮漁盛世,就算出名也只是a城內,而且很多人都沒把他看在眼裡,畢竟他以前的經歷放在那呢。”
“沒錯,那爲什麼劉金晨會知道他?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又爲什麼非這麼大力氣一定要讓劉真去?世界上著名的廚師多了去了,所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劉真要留在那弄清楚?”於悅問。
“是,這也是我的意思,劉真雖然不知道,但是他在那肯定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臨時決定留在那裡。”於慶山道。
於悅不禁擔心:“那豈不是很危險?”
傍晚山中涼,於慶山咳嗽兩聲,於悅擔心:“爸…”
於慶山安慰道:“沒事,阿悅,你跟爸爸說,爲什麼對劉真這麼上心?”
“爸!”於悅眼睛睜大,不可思議道,“您說什麼呢?!我對自己重金聘請,委以重任的劉真不應該重視嗎?”
“咳!咳!不是,爸爸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於慶山差點把自己嗆到,“額,那個啊,你劉叔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他不會對劉真怎麼樣的,你放心。”
“您剛纔也讓我放心的,可還是沒把劉真帶回來…”於悅不高興。
“哈哈,這就不相信爸爸了?好了好了,這次我們保證,你呀趕緊回來,今天回家離開,我等你一起吃晚飯,正好孫燃也過來。”
“唔,知道了。”
於悅不情願的看了一眼別墅,點火離開。
於悅回到家天已經快黑了,老宅燈光很暗,爲了於慶山的安全於悅說過很多次要重新把宅子的基礎設備重設一遍,可是於慶山總是說都是老古董不能動,這不,天一黑,正常走路都是問題,只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
停車之後要穿過一個小花園,隱隱能看到宅子裡的燈光。
“啊!!!”
於悅被突然出現在肩膀上的一雙手嚇得丟掉了手機,慘叫一聲。
“別叫了,別叫了,是我,是我!”孫燃趕緊拉住撒腿要跑的於悅。
於悅一身冷汗,定睛一看,是孫燃的棱角分明的臉。
一連幾個拳頭砸了過去,軟綿綿地砸在了孫燃的胸前,孫燃笑着承受了。
“好了嗎?這麼害怕?”孫燃等於悅發泄完了,笑問。
“你是不是想嚇死我?要不是我心臟好真的小命就要沒了!”
“我的錯我的錯,我就是聽於叔說你今晚要回來,可這天都黑了還沒見你影子,這段路黑,我怕你害怕纔想去門口接你。”孫燃一臉委屈。
於悅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掰扯:“我謝謝你哈,快進去,我快餓死了。”
孫燃點頭哈腰地跟在後面。
“爸!”於悅沒進門先喊了一聲,“孫叔也在!”
於慶山慈愛地看着於悅點頭,孫明長笑道:“剛纔門外是什麼動靜?你又跟孫燃鬧矛盾了?”
於悅對着孫燃翻了個白眼:“我懶得跟他鬧彆扭,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剛纔他突然出現在我後面,我快被嚇死了。”
“哈哈,還是很小時候一個樣!”於慶山跟孫明長相視一笑。
“爸,今天什麼日子啊,您竟然能把孫叔請來,可不容易呢!”於悅夾了一塊燒鵝。
孫明長留着鬍子的嘴嘟了起來:“阿悅,我怎麼聽你這話倒是再說我很難請啊?”
於悅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問:“您不難請嘛?一年也見不了您幾次。”
“哈哈,看來真是我的錯,疏忽了我們阿悅,這樣,以後只要阿悅讓我來,我一定到!”孫明長衝着於悅。
“就你縱着她,孫燃也是什麼都護着她,都慣成大xiao jie脾氣了,今天還跟我發火!”於慶山無奈笑道。
孫燃好奇,給於悅夾了一塊紅燒肉,伸頭問:“今天爲什麼發火?”
“關你什麼事?”於悅瞪了他一眼,孫燃把頭縮了回去。
於慶山看這一幕,咳嗽一聲:“劉真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阿悅最近剛請的總廚。”
“又一面之緣,上車酒會好像是跟阿悅一起去的。”孫燃回憶道。
孫明長也想起來了:“那個小夥很不錯,當時我就說阿悅有眼光,以後肯定前途無量,談吐氣質思維眼界都值得稱讚,年輕人能那麼沉穩的可少見的很。”
“哈哈哈,我可不記得上次你這麼誇讚年輕人是什麼時候回了,那劉真就這麼入你的眼?”於慶山問孫明長。
孫明長端起酒杯:“真入我的眼,要不是你先下手,我可就把他請回去了。”
“哈哈哈,那今天的事看來也有些道理。”於慶山說完喝了一口小酒。
“怎麼?”
“他今天被劉金晨那老傢伙劫持去了。”
孫明長驚訝:“劉金晨?他怎麼突然出現?他不在這一行吧,要劉真幹什麼?”
於慶山放下筷子:“我也想知道,阿悅今天去接人了,沒接到,所以這丫頭跟我發火,說我沒幫忙。”
“劉金晨…不該啊,當初可是他主動非要脫離你的勢力,如今怎麼突然來惹你?”
於慶山太眼看孫明長:“這是我沒讓劉真回來的原因,而且那小子沒辜負你的看重,他也主動要求留下了。”
“果真?他知道以前的事?”
於慶山搖頭:“我懷疑他是發現了什麼蹊蹺之處。”
“有膽量!劉金晨那傢伙狠起來可是不得了,他竟然敢留在那!”
於悅聽了立馬警惕起來,於慶山見自己女兒這樣,趕緊道:“我已經跟劉金晨通過話了,不會把他怎麼樣的,這次不僅要看劉金晨玩耍什麼花樣,還要看這個劉真到底有多少本事。”
“爸!你怎能讓一個普通的職員去冒險?萬一他應付不了怎麼辦?”
“他要是沒那個腦子今天就跟你一塊回來了,放心吧,爸爸和你孫叔的眼光你還不相信?”
於悅泄了氣。
“阿悅,劉真拿從哪裡找的?”孫燃問。
“就那樣找的。”於悅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那幫我也找一個?”
“可遇不可求。”
“你對劉真什麼感覺?”
“我對他很…”於悅陰測測地轉頭。
“孫燃,你什麼意思?”
“哈哈,我怎麼看你差點說漏嘴?”
於悅伸腿就是一腳,孫燃一溜煙跑了。
今天是第二次被無比親近的人問這個問題了,對劉真的態度?於悅自問,劉真確實是草根出身,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他話不多,可是對事卻有自己的態度和想法,還深沉,對,讓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這就更能吸引人去接近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