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衛操縱着‘石膚蠕蟲’傀儡趴伏在地上,因爲他看到從遠處的一個洞口中游出了‘石膚蠕蟲’王者。
遠比普通‘石膚蠕蟲’更龐大的身軀讓‘石膚蠕蟲’王者在衆多的‘石膚蠕蟲’中顯得特別明顯,特別是那種氣勢,一出現就讓大衛控制的‘石膚蠕蟲’傀儡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畏懼。
這種感覺本不應該出現,因爲‘石膚蠕蟲’傀儡應該拋棄了身體的一切思想,整個靈魂都被‘蠱惑圖紋’所控制。
但似乎這種畏懼不只是靈魂上的,還有身體的本能。
不過這樣也好,讓大衛控制的‘石膚蠕蟲’傀儡與其餘的‘石膚蠕蟲’一樣,向王者表達着順從。
‘石膚蠕蟲’王者並沒有發現‘石膚蠕蟲’羣中的異類,估計它也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它這會兒需要離開,去找尋更多的能量。
族羣需要能量,幼蟲的成長需要能量,這些都需要‘石膚蠕蟲’王者親自處理。
智慧加強了之後,‘石膚蠕蟲’王者也生出了更多的責任感,這種責任感在蟲族之中很少見。
正常的蟲族爲了種族可以努力的工作,奮勇戰鬥,這就是正常蟲族能夠做到的極限,‘石膚蠕蟲’王者卻是在爲保護整個族羣而不斷的找尋能量。
‘石膚蠕蟲’傀儡趴在地上時,大衛控制着它擡了一點頭,正好看到‘石膚蠕蟲’王者離開洞穴。
同樣趴在地面上的大衛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石膚蠕蟲’王者這時候出去正好給了他行事的時機。
‘石膚蠕蟲’傀儡站起身,向着‘石膚蠕蟲’王者剛纔走出的洞口行去。
由於這處洞穴是‘石膚蠕蟲’羣臨時居住的,‘石膚蠕蟲’王者又一直在忙碌,並沒有對洞穴之中分配任務,所以每一處洞口都沒有看守的‘石膚蠕蟲’。
這讓‘石膚蠕蟲’傀儡更容易行動,大衛控制着‘石膚蠕蟲’傀儡走到了那處洞口。
“弗魯德超凡!”大衛一眼就看到了正被五隻幼蟲包圍着的弗魯德超凡。
此時的弗魯德超凡雙眼緊閉,如果不是可以感知到其微弱的呼吸,大衛都要以爲他死了。
“蠱惑腦蟲!”大衛通過‘石膚蠕蟲’傀儡的雙眼繼續向內看,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蟲族,他不禁嚇了一跳。
大衛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遭遇‘蠱惑腦蟲’的景象,數十位甲士化爲了傀儡,其餘的甲士與士兵都昏迷不醒,‘蠱惑腦蟲’就如同噩夢般的不時在大衛的記憶中浮現。
不過很快大衛就發現了不對,這隻‘蠱惑腦蟲’明顯有些太小了,這是一隻幼蟲。
‘石膚蠕蟲’傀儡走進洞內,這隻‘石膚蠕蟲’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引起‘蠱惑腦蟲’幼蟲與其餘五隻幼蟲的注意。
無論是‘蠱惑腦蟲’幼蟲以及五隻幼蟲,在‘石膚蠕蟲’族羣之中的地位都沒有普通‘石膚蠕蟲’高。
在‘蠱惑腦蟲’成長爲成蟲之前,是無法與普通‘石膚蠕蟲’相比的,甚至就是在其成爲成蟲之後,也只能做爲‘石膚蠕蟲’種羣的附庸存在。
‘石膚蠕蟲’傀儡先是走到‘蠱惑腦蟲’幼蟲旁,張口就咬向‘蠱惑腦蟲’幼蟲,以‘蠱惑腦蟲’幼蟲的防禦,根本無法擋住‘石膚蠕蟲’傀儡的一咬。
‘蠱惑腦蟲’幼蟲巨大的頭顱被咬下一半,頓時就送了命。
五隻幼蟲被突如其來的場景驚住了,低級智慧的它們在面對‘石膚蠕蟲’傀儡時,連反抗都不敢。
‘石膚蠕蟲’傀儡走到五隻幼蟲旁,一口一口將五隻幼蟲全都咬死。
看着昏迷的弗魯德超凡,大衛有些不知如何辦了。
看看一旁幼蟲的屍體,大衛有了想法,他將幼蟲體內掏空,這個工作由於‘石膚蠕蟲’沒有前肢,所以都是用嘴完成的。
哪怕大衛只是一絲心神在操縱‘石膚蠕蟲’傀儡的身體,那種感覺還是讓大衛非常難受。
幼蟲體內被掏空,‘石膚蠕蟲’傀儡又用嘴將弗魯德超凡拖進了幼蟲的空殼中。
然後‘石膚蠕蟲’傀儡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咬着幼蟲的屍體走出了洞口,又穿過了外面的洞穴,在無數‘石膚蠕蟲’身旁走過。
雖然有些‘石膚蠕蟲’擡眼看了‘石膚蠕蟲’傀儡一眼,但看到只是一隻幼蟲的屍體,就沒有再過問。
如果大衛這是冒險了,他很清楚如果現在不冒險,那麼弗魯德超凡估計就沒有一點活的希望。
‘石膚蠕蟲’傀儡帶着幼蟲屍體走到了‘石膚蠕蟲’王者離開時開闢的洞口,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大衛很清楚,別看這洞**部沒有一點警戒,但要想進出洞穴,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反而是‘石膚蠕蟲’王者開闢的地洞,由於前方並沒有完整的通道,所以並沒有‘石膚蠕蟲’在守護。
大衛從背後取下三級品級長劍,在地上快速挖了起來,所有的泥土都由身旁的影侍收進空間物品之中,這讓他能夠不管不頓的不斷向下挖。
當挖到三十米時,正好與‘石膚蠕蟲’王者開闢的地洞相通,‘石膚蠕蟲’傀儡這會兒也正好將幼蟲屍體拖來。
大衛一把將幼蟲屍體抓起,看了一下里面弗魯德超凡的狀態,弗魯德超凡的氣息依然保持着昏迷狀態。
大衛將弗魯德超凡提在手中,又命令影侍將最後一枚‘氪晶粉炸彈’取了出來。
他在‘氪晶粉炸彈’上操作了一番,將其設定好,又將‘氪晶粉炸彈’扔進幼蟲的屍體內,交給了‘石膚蠕蟲’傀儡。
‘石膚蠕蟲’傀儡叼起幼蟲的屍體,又原路返回。
這次依然沒有‘石膚蠕蟲’過問,‘石膚蠕蟲’傀儡再次返回到那個洞中。
‘石膚蠕蟲’傀儡用嘴從幼蟲的屍體中將‘氪晶粉炸彈’取出,然後放在了‘蠱惑腦蟲’幼蟲的屍體下。
做完這一切,‘石膚蠕蟲’傀儡離開小洞,回到大洞中找了個位置趴下。
大衛這時候收回心神,這隻‘石膚蠕蟲’傀儡他不再過問,就由它在這裡等待着族羣滅亡。
大衛提着弗魯德超凡的身體,快步離開了山峰。
這一路上他直飛天空,全力加速,‘極致速度’一直開啓着,背後的短翼也增強到最大能量,在飛行的過程中,他將弗魯德超凡的身體護在手臂之間,儘量減少弗魯德超凡被風壓影響。
此時的弗魯德超凡極爲脆弱,需要立即治療,大衛甚至不敢保證弗魯德超凡能夠活多久。
離這裡最近的並不是學院基地,而是大衛的飛船,所以大衛優先選擇的自然是飛船。
之前十個小時的追蹤,只是在地面上慢慢的搜索前進,這時候在空中飛行,不過是數十分鐘就回到了飛船上。
一進入飛船,大衛就開啓了自動飛行,目標是學院基地,速度是最高速度。
飛船升空時,大衛已經將弗魯德超凡放進了基因治療艙中,並且他給弗魯德超凡服下了一瓶‘三級治療藥劑’。
這種好東西大衛得到後自己還沒有使用過,倒是讓弗魯德超凡先用了。
看着基因治療艙中的弗魯德超凡的氣息慢慢平衡,再無之前的隨時都會死亡的狀態,大衛總算是放下了心。
“校長,我還有三十五分鐘到達學院基地,我將弗魯德超凡帶回來了!”大衛連接了萊克超凡的身份手環報告道。
“什麼?”萊克超凡不敢置信的叫道,他這樣的神情也驚動了一直在辦公室等待着的另外三位超凡,三位超凡都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萊克超凡。
“大衛說他將弗魯德將軍帶回來了!”萊克超凡重複了大衛的話說道。
“弗魯德將軍還活着?”肯尼超凡驚喜的說道。
雖然之前與弗魯德超凡有些矛盾,但他還沒有想要弗魯德超凡死的想法,都是多年相交的老友,在聽到弗魯德超凡還活着的消息,他自是激動與不信。
“校長,你向軍方報告一下,弗魯德超凡現在受傷極重,我給他使用‘三級治療藥劑’,又將他放在基因修復艙中,但我看他需要更好的治療!”大衛彙報道。
“好的,你做的很好,我馬上聯絡軍方!”萊克超凡沉聲說道。
斷開聯絡後,萊克超凡立即聯繫軍方,如今軍方的兩位超凡都出了事,能夠聯繫的只有軍方目前在守護星的最高將官赫爾曼將軍。
聽到消息的赫爾曼將軍又驚又喜,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親自登上戰艦,向着艾裡迪亞第一學院基地而來。
大衛的飛船回到學院基地,正在向下降落時,突然飛船的屏幕上顯示出十二隻巨大的光點,在光點上標示着護衛艦。
竟然是整整十二艘護衛艦來到學院基地,一次出現這麼多的戰艦,讓學生們都驚訝不已。
十一艘護衛艦懸停在空中,將整個學院基地團團圍住,一艘護衛艦下降,準備降落在基地大門前的廣場上。
學生們從驚訝變成了恐慌,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軍方要對付學院基地的樣子。
“注意,軍方有重要人員到來,請各班級的導師帶領好學生,不要影響學院的形象!”就在這時,公告聲響起,讓學生們都鬆了口氣,轉而是興奮。
大衛的飛船直接從基地打開的通道進入,停到了機庫之中。
剛剛停下,大衛就收到了萊克超凡、肯尼超凡的進入申請。
大衛打開飛船的艙門,萊克超凡與肯尼超凡閃身進入,一眼就看到了正漂浮在基因修復艙中的弗魯德超凡。
“大衛,沒有想到你竟然將弗魯德超凡帶了回來!”萊克超凡看向大衛的眼神閃着驚奇。
“大衛,好樣的!”肯尼超凡上前一把擁抱住大衛讚道。
“弗魯德超凡回來了,你就要將空間護腕還給他,你後悔嗎?”萊克超凡笑着問道。
大衛對此一點不奇怪,早在救出弗魯德超凡之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
但能夠救出弗魯德超凡,他根本不會因爲一隻空間護腕而放棄。
或者說一隻空間護腕並不足以讓大衛放棄救出弗魯德超凡,也許在萊克超凡與肯尼超凡看來,超凡的空間護腕對大衛而言絕對是極爲珍貴的物品,但他們絕對想不到大衛兩隻手臂與雙腿上已經有四隻空間護腕了。
大衛的財富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兩千多億的信用點,以及多把三級品級武器,多套‘超凡裝甲’,大衛的身家早就超過了一些超凡。
“我如果沒有救出弗魯德超凡才會後悔!”大衛笑着說道。
在基因修復艙中,弗魯德超凡張開眼睛,他體內的麻痹液在基因修復液的作用下,慢慢消退,他的意識慢慢恢復。
剛一清醒,弗魯德超凡就聽到了萊克超凡與大衛的對話,知道是大衛將他救了出來。
弗魯德超凡十分清楚自己當時身處的環境,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被人救出且活着回來。
“弗魯德將軍,你醒了!”萊克超凡看到弗魯德超凡甦醒了,連忙招呼道。
在基因修復液中的弗魯德超凡向萊克超凡點了點頭,又看向大衛,眼中滿是感激。
“弗魯德將軍,這是你的空間護腕,我爲你放在這兒!”大衛從定製外骨骼裝甲的腰間取出那隻從斷肢上取下的空間護腕,放在基因修復艙旁說道。
弗魯德超凡身在基因修復艙中,無法說話,他努力的露出笑容。
“弗魯德將軍,赫爾曼將軍已經來了,正在向這邊過來,他會接你回去,軍方的治療手段對你的效果更好!”萊克超凡笑着說道。
正說着時,打開的艙門走進了一名身穿將服的中年軍人,從氣息上這是一名巔峰甲士。
在他的身後是六名醫護兵,手提着一些設備與箱子。
“感謝艾裡迪亞第一學院救回弗魯斯將軍!”赫爾曼將軍一走進艙門,看到基因修復艙中的弗魯德超凡還活着時,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立即向在場的所有人敬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