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甲和雍機打,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雍機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手上的武器也極好,一時間竟然和黃甲打得不分上下。
這中間,古禁制也有不小的功勞,黃甲的戰鬥經驗不足,被古禁制處處牽制,而雍機在這裡待得久了,也經常試劍,對這裡的一切非常熟悉,這點在戰鬥中就體現了出來。
黃甲束手束腳,雍機大開大合。
米小經盯上的是天峽門那個結丹期修真者,他覺得自己打結丹期比較合適,順帶着可以試試自己的武器。
這是一個結丹後期的修真者,卻明顯比兩個元嬰期修真者要沉穩,見米小經上前挑戰,他並沒有露出嘲諷的神情,而是相當認真道:“請!”
兩人還沒動手,就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扭頭一看,只見牛德角被千毒牽抽的腦袋亂晃,緊接着千毒牽就是一腳,直接踹翻了對手,他也不下重手,就是瘋狂毆打,衆人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然後千毒牽就竄到了雍機身邊,說道:“你去揍他,狠狠揍!揍得不狠,我就揍你!”
雍機還沒說話,千毒牽就朝着黃甲衝了過去,嘴裡還說:“我就喜歡打這種不長眼的,過癮!”
黃甲頓時被嚇住了,這裡竟然有元嬰期高手?
千毒牽纔不管這些,上去一頓暴揍。
黃甲發現,他根本就還不了手,隨便拿出什麼法寶來,千毒牽都是一擊粉碎,他覺得自己就像秋天飄落的黃葉,又被狂風捲起,都不知道要飄向何方。
雍機撲到牛德角身邊,這傢伙全身骨頭斷了不少,正想努力爬起,又被雍機一腳踢飛,跟着上去暴揍,這舒爽,簡直讓雍機樂翻了,竟然可以這樣狂揍一個元嬰期的高手,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打!
雍機知道打不死這傢伙,但可以盡情的發泄,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如此暴力,而且打得身心俱爽,那滋味讓人慾罷不能。
兩個元嬰期高手,就這麼被千毒牽和雍機打成了豬頭,甚至比豬頭還要慘,身上的骨頭最少斷了十七八根,雍機還算好的,打斷的不多,而千毒牽就狠了,他似乎非常喜歡折斷別人的骨頭。
米小經想打,但是對手卻怕了,他擺手道:“停,停!”
這人心裡明白,若是自己打贏了米小經,下場估計比自家大長老還要慘。
米小經鬱悶的看着對手,他還想要試試自己的古戈,也想試試自己凝結星丹後,和其他結丹期修真者相比的優勢和缺點,誰知道對方竟然不肯打了。
米小經屬於那種,你不來招惹我,那麼我也不會招惹你的人,主動去欺負人,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天峽門的人都嚇呆了,自家大長老,在宗門猶如神一樣的人物,竟然被人打得如同死狗一般,只能躺在地上哼哼,拳拳到肉,每一腳踢出,都能聽到令人膽寒的咔擦聲。
羅伯實在按耐不住,蹦到前面大喊道:“誰來戰?”
米小經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阻擋,反正有自己看着,對方也不敢怎麼樣。
“誰來戰?出來個喘氣的!”
天峽門的人快要嚇死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都這麼暴力,一言不合就開打,還專門喜歡斷人骨頭,最可怕的是,他們不殺人,但卻折磨人!
很快,雍機就打累了,不是身體累,以他結丹大圓滿的修爲,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也毫無問題,只是連續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他的心開始累了,一開始很爽,慢慢就變得無聊起來。
只有千毒牽興奮的滿臉猙獰。
米小經道:“夠了,千悲,可以了。”
千毒牽這才依依不捨的住手,天峽門的修真者再次震撼,怎麼是這個臉上還有稚氣的少年下命令?
這時候,一道劍虹閃過,一個人直接出現,千毒牽頓時如臨大敵。
元嬰大圓滿的修真者,達不到這種程度,也不可能在古禁制中這樣飛行。
千毒牽之所以緊張,是因爲他還要護着米小經,若是他單獨一人,纔不會有什麼感覺,現在只能死死盯住對方。
這人一點也不張揚,和黃甲,牛德角彷彿兩種人,他先走到兩人面前,伸手在黃甲身上一抹,就聽到噼啪亂響,黃甲慘叫不已,就這麼一抹間,黃甲身上斷得亂七八糟的骨頭就算對上了,一顆靈丹塞入黃甲嘴中。
接着處理牛德角,也接上骨頭餵了靈丹,對方這才說道:“怎麼回事?讓你們帶隊過來,怎麼和人打起來了?”
黃甲臉上尤有餘悸,他說道:“師傅……”
那人淡淡道:“叫師兄,我已經不是你們師傅了。”
黃甲道:“師……師兄,我們被人打了……”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把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一遍,我不希望聽到謊話!實話實說,放心,若是你們佔理,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米小經在不遠處聽到,有點驚訝道:“竟然還有人會講理……這可真是稀奇了。”
修真界不講理的人太多了,以至於都是用拳頭說話,竟然從一個元嬰大圓滿的高手口中,聽到這麼一句話,也是很少見了。
黃甲期期艾艾,竟然不敢開口,他能怎麼說?開口爺,閉口爺,直接搶佔人家的莊園,哪裡來的理?
那人指着結丹期的修真者,說道:“阿榮,你來說!”
阿榮苦笑一聲,說道:“是!”他不得不說,雖然知道說實話,會惹來黃甲不滿,可他更怕眼前這位,只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那人聽完,臉色頓時就青了,他也不好當着米小經他們的面訓斥自家人,站起身來,說道:“各位,很抱歉,是我們天峽門的不對。”
頓時,米小經對這人很有好感,這是第一次遇上修爲高,而且又講理的人,實在是很難見到了。
千毒牽撇嘴不屑,慫包!
他轉身來到米小經身後,沒有理會那傢伙的話,對他而言,要麼打,要麼逃,道歉?沒那個習慣。
米小經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