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喊:“前輩,我們怎麼出去?”
“前輩,帶着我們吧!”
“我們該怎麼辦啊!”
“是啊,是啊,前輩……救救我們吧……”
米小經一聲不吭,瞬間就衝出防禦陣,他心裡其實很不好受,那感覺就像是當初西衍門被滅掉的時候,他們一羣人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救不了這些人,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救。
既然不想救,那就只能向外衝了,米小經有進出防禦陣的玉牌,所以防禦陣不會阻攔,那些堵在山腳下的人,就連進出防禦陣的玉牌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出去,除非防禦陣破碎,否則就只能守在原地。
山腳下,原本茂密的森林伏倒在地,地面上一片狼藉,很多莊園都成了廢墟,米小經不敢飛行,穿梭在廢墟之間,幸好他是修真者,換做凡人,當真是寸步難行。
由於米小經回青木峰的時候,用青木陣打敗了十幾個修真者,以至於攻擊青木峰的散修大爲驚恐,這些人雖然沒被米小經殺死,但也都被嚇破了膽。
這就使得攻擊青木峰的修真者少了許多,在這裡留下了一些空隙,讓米小經找到了溜出去的機會。
躲躲藏藏的前進,雖然米小經實力不錯,但他可不願意和人戰鬥,一旦打起來,周圍的散修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狼羣,那時候,米小經估計又要用青木陣了。
青木陣是他應付羣毆最犀利的武器,可是一旦使用,就要消耗大量的靈石,米小經實在心痛靈石的消耗,所以寧可費點功夫,一點點的向主峰前進。
途中米小經遇到過一個散修,一個結丹初期的散修,結果這人一看到米小經,頓時臉色大變,掉頭就跑,看得米小經目瞪口呆,這算什麼?
那人就是曾經圍攻過米小經的散修之一,傷勢到現在還沒好,當然是看到米小經就跑。
汪爲君也看呆了,他忍不住道:“哈哈,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結丹期的散修啊,竟然看到你就跑了!”
米小經道:“我哪裡知道……噢……我想起來了,這傢伙是之前圍攻我的一員,應該在青木陣裡受了不輕的傷,估計是害怕青木陣吧!”他的記憶力很好,稍稍回憶,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汪爲君聽完頓時笑了:“原來如此,這就不奇怪了,散修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哈哈,難怪見到你掉頭就跑,他也怕你再來一次吧。”
米小經好奇道:“老頭,當年你也是散修吧,也欺軟怕硬嗎?”
“啊呸,老夫什麼時候欺軟怕硬過?老夫那是軟硬都欺負好不好,老夫就沒有怕過誰!”這話剛說完,汪爲君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對男女,那一次,他可是怕到了極點。
不過米小經可不知道這些,他說道:“哦,這樣啊。”
汪爲君頓時泄了氣,有氣無力道:“趕緊走吧,要是被人圍住了……耽擱時間。”
以米小經的實力修爲,即便在地面上,一旦加速,速度也絕對不慢,蹦縱跳躍,一路狂奔,沿途當真是一片悽慘,連樹木都沒有完整的一棵,至於原本的莊園,更是一塌糊塗,劍心宗算是毀去大半了。
沒過多久,米小經就看到了主峰的影子,那上面劍光閃爍,轟鳴陣陣,直到現在,雙方的高手還在瘋狂死戰。
由於主峰防禦陣被破,主峰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除了少數結丹後期和大圓滿的修真者還在戰鬥,一般弟子早就跑了。
主峰上,主要還是元嬰期高手的戰場,這等層次的戰鬥,一旦波及開來,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很難抵擋,也就是結丹後期和大圓滿的高手,還能夠抵擋一二,一個不好同樣會被幹掉。
其他結丹初中期的修真者,還有築基期的修真者,沒人敢在主峰上停留,實在太危險了!
而進攻主峰的人,同樣也以元嬰期高手爲主,少數幾個結丹後期和大圓滿境界的修真者,也只能是躲躲閃閃,儘可能的避開元嬰期高手,他們倒是不怕戰鬥的餘波,就怕被對方的元嬰期高手盯上。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使得元嬰期高手一旦騰出手裡,別說正面攻擊了,就是隨手一擊,結丹期的修真者也承受不了。
這些結丹期修真者之所以不肯退走,那是因爲主峰是劍心宗的宗門所在,一般而言會有很多好東西,沒人能夠無動於衷。
這些結丹期的高手,也是抱着渾水摸魚的心態,萬一找到了機會,收穫就會非常豐富。
至於主峰外的野地裡,同樣躲着許多散修,也都是來渾水摸魚的,只是以這些人的實力,他們暫時還不敢衝上主峰,甚至都不敢靠近山腳。
元嬰期修真者的戰鬥來去如電,萬一不小心碰上了高手,那就是在找死,每個散修都是人精,不聰明的早就被打死了。
這些散修一個比一個油滑,讓他們投機佔便宜還行,戰鬥起來沒人願意拼命,除非涉及到自己的生死。
他們很有耐心的躲藏着,觀察着主峰上的戰鬥。
這時候,米小經已經快到山腳下了,一路過去,倒也沒有人阻攔。
這些散修都看到了米小經,也注意到了米小經的服飾,知道這是劍心宗的築基期弟子,他們臉上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在他們看來,米小經就是去找死的,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在這種宗門大戰中,就是最低級的炮灰,至於練氣期的修真者,他們連炮灰都算不上。
其他劍心宗的弟子都在往外跑,這個弟子卻向着主峰跑,這就表明,劍心宗的弟子,還是有忠於宗門的,能夠在危急時刻,堅定的和宗門共生死。
這都是散修們的理解。
他們哪裡能夠想到,米小經過來的目的,其實和他們一樣,都是來渾水摸魚的。
只不過米小經還不夠狡猾,直接就衝着主峰跑了過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去送死,而且是勇敢的爲了宗門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