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深林。
一座高山上,一道瀑布飛流直下。激盪的水流,將山峰沖刷的十分平滑,彷彿鏡面一樣,閃爍着倒影。
瀑布的下方,有一處深不見底的水潭。
在瀑布水的衝擊下,這座水潭波浪翻天。
瀑布下方的一塊岩石上,盤坐這一個人。這個人正閉着眼睛,彷彿是一塊磐石。
他擁有一頭金色的頭髮,彷彿雕刻一般的強壯身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
他的左手邊,豎放着一柄騎士劍。
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老索爾。
從外貌上來看,老索爾還是那個老索爾。但是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完全不同了。
當他閉起了眼睛,呼吸放緩之後,整個人彷彿是一塊磐石。
大地騎士的力量,來自於偉大的大地。
理論上來說,只要腳踏大地,那麼大地騎士是不會體力枯竭的。
如果大地騎士端坐下來,就算是被稱作是一塊石頭也不算什麼。
而大騎士,這是大地騎士真正的起點。
就像是種子,只要發芽了,那就是大地騎士。
而像是初級騎士,中級騎士,高級騎士,他們只被稱作是大地鬥氣使用者而已。
沒錯,老索爾此刻已經是大騎士,未來的大地騎士。
按照道理來說,老索爾的根基太淺薄了。就算他的天賦極高,但因爲淺薄的根基,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到達大騎士這個境界。
但是他遇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兒子,學會了來自於遠古的大地鬥氣秘術,騎士訓練法。
在此基礎上,老索爾甚至獲得了一份“大騎士藥劑”。在這兩種力量的配合下,老索爾在無盡深林內,斬殺魔獸,吃魔獸肉。
過着原始而枯燥的生活,終究成爲了一位大騎士。
與路德對枯燥的訓練不耐煩不同,老索爾非常享受這個過程。而此刻,他感覺到體內澎湃的力量,更是覺得此行不虛。
“大騎士已經完成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這個境界。但是現在我反而想要更進一步,成爲大地騎士了。但以我現在的根基是不可能,必須要增加配套的力量。服用大量的魔藥,似乎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來索爾有些犯愁,因爲既然成爲了大騎士,那麼大地騎士似乎也是近在眼前,想一想就心癢難耐。
但是他根基太淺薄了,需要大量魔藥才行。
不過沒關係,他有一個很能幹的兒子。
“得回去看看了,如果龐貝發展成爲了一座城市,那麼我買魔藥的錢就有着落了。”
老索爾忽然哈哈一笑,撿起騎士劍站了起來,並朝着龐貝方向,飛速的趕去。
別人都是兒子吃老爸的,俗稱啃老。
輪到老索爾這裡倒好了,反而希望能吃兒子的魔藥。
不過這也是證明了老索爾,對路德的信任與期待。那就是一個神奇的兒子嘛。
哈哈哈。
老索爾的速度非常快,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強大的魔獸,基本上是一路橫推過去,路上遇到的魔獸都成了他的食物。
十幾天後,老索爾出現在了龐貝領的邊緣。因爲是冬天,現在路上的行人比較少,這讓老索爾鬆了一口氣,因爲他現在身上的衣服太破了。
身爲龐貝騎士,被民衆們看到這麼狼狽的模樣,老索爾也會覺得羞恥。
不過當老索爾到達龐貝城的時候,還是被認出來了。老索爾只得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被一隊衛兵用馬車接回了城堡。
一路上,老索爾挺滿意的。
從人流就可以看出,現在龐貝城的人口已經非常多了,路德這個小子果然是乾的很不錯。
不過老索爾的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壞了,因爲當他回到城堡的時候,麥哲倫騎士就告訴老索爾,甘道爾騎士死了。
老索爾沉默了一下,匆匆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騎上一匹快馬,便往凱越城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說,巴頓男爵還是有本事的。在他們那一代人,繼承人們的感情非常好。
老索爾與巴巴那的關係非常好,他尊重,尊敬,信任巴巴那,甘道爾。
儘管在多年後,納茲,威爾遜與巴巴那,甘道爾不時會發生摩擦,但是小時候,他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
總而言之,在巴頓男爵的團結之下,整個巴頓領的強大騎士封臣們,行程了巴頓領的軍事力。
老索爾一聽巴巴那,甘道爾死了,自然會感覺到悲傷。更主要的是,老索爾也聽說了慕斯,甘道爾的死亡。
老索爾是一個政客,擁有十分敏銳的嗅覺,他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這會兒自然是急於找人打探一下情況。
很快老索爾來到了凱越城,他停了下來。因爲他計算了一下時間,巴巴那,甘道爾的葬禮應該結束了,男爵也應該回到了凱越城。
這樣還不如先見見男爵,問一些情況。等明天再去巴巴那,甘道爾墓碑前,緬懷一下老朋友也不急。
而當老索爾來到巴頓城堡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城堡的大門是關着的,城堡上的衛兵們表現的都很緊張。
…………
城堡內的氣氛非常緊張。
在城堡主體前的空地上,聚滿了人員。主要都是封臣騎士們的繼承人,以及夫人們。
他們與自己的隨從騎士們一起,被圍攏在了一起。與他們對峙的是一羣騎士,就是路西,巴頓帶來的三位高級騎士,二十位中級騎士,還有一些忠心於路西,巴頓的巴頓家護衛騎士。
他們人數衆多,並且實力強大。
雖然封臣家族們的其中繼承人幾乎都是騎士,加上隨行而來的護衛騎士,數量也不少。
但是質量顯然比不上他們的敵人。
這會兒氣氛十分緊張,牛頓,威廉姆斯等人更是緊張的不行。而因爲路西,巴頓想要說服封臣們投降,所以他的人並沒有立即動手。
“牛頓,我覺得這次事情大了。”
威廉姆斯顫聲道。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我還知道我們只是小菜而已,真正影響到事情變化的是大廳的當代騎士們。”
牛頓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比威廉姆斯要冷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