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致命的劍

那邊……會很好嗎?

夜,繁星滿天。

刃心一個人自斟自飲,樓下熱鬧非凡,呂玲綺,上杉謙信,然後加上有耀光在絕對不愁找不着事幹。

今天豐臣秀吉和明智光秀,也就是金星和月影的這一戰,不管打的怎麼樣,打也打完了,該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無論是計較輸贏還是輸贏之後的事情,都不是現在的事情。現在到了晚上的時候,衆人自然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說來刃心和耀光等人自京都一別也已經有數月,現在再度在這物是人非的京都見面,找個機會搞個聯誼增進一下感情,這應該沒人會反對,於是衆人就聚集到了這裡。

京都是個好地方,即使刃心本人對這個地方現在卻是一點留戀都沒有,看着這裡的繁華,刃心開始覺得眼花繚亂。這裡現在還不是朝倉和上杉的地盤,但真田的軍隊已經進駐在這裡,現在城中掛着的是真田的旗幟,從這個角度看,如果豐臣秀吉想要進一步動作,刃心是無所謂,豐臣要打那就打,反正也不是和他打。

雖然說真田這邊他需要和上杉一起出錢出糧出兵,但這些其實還真不重要,尤其是和親自面對豐臣相比,錢,糧,兵,這種東西朝倉和上杉現在負擔得起,相對的人才是最重要,這種人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而且人一旦打完了,那是不可再生資源,如同武田那樣的大家族最後會衰敗,就是因爲後繼無人。

刃心現在也是面臨着同樣的情況,說是呂玲綺能打,雪姬善外交,但這只是兩個人,刃心不能把兩個人當成十個人來用,他現在是自顧有於,但要真的放開手來幹一場,還真的缺一些人,刃心手裡現在缺一些能打仗,而且不怕死,不要命的人。那這一羣人當然就是真田家莫屬了,這也是刃心和上杉看重真田的地方,也許真田這些人在部分人眼裡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可刃心卻清楚,真田同時還是一隻看門的狗,而且還是惡犬,只要調教好了,讓它咬誰就會去咬誰。

現在真田需要兵,需要錢,也需要糧,甚至需要地盤,這些刃心和上杉都可以給他,真田要做的就是放開打就行了,所以真有人願意碰真田這個硬釘子,就盡情讓他去。

只因,打還是要打的,利用和養肥是兩碼事,刃心和上杉現在可以利用手上富裕的資源暫時籠絡真田,但正如呂玲綺所擔憂的,同時雙方也是在玩火,這玩好了當然沒什麼說的,可一個不好那也是要引火燒身。因此,在“籠絡”變成“控制”,乃至於“威脅”的時候,在這之前,有些事情就需要解決。

現在是朝倉上杉和真田之間雙方關係的上升期,刃心則考慮的是眼下這些顯眼的紅旗子,其命運最終會歸向何方。

“呼……”

這又是一件不是令人太值得高興的事情,刃心其實沒想把真田怎麼樣,他也是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壞了,可他不這麼做?又怎麼做?這件事情換成其他人,換成任何人,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哈哈……”

也罷,明天之前,有明天的憂愁,不過今天,刃心就姑且借酒消愁,不想其他的,今天這一天刃心也是足夠累了,這一天可比前幾個月的負擔都要沉重。眼下明智光秀的離開,算是徹底斷了刃心的念想,導致他現在什麼都不用想,就算是想,也只是想想怎麼收拾織田留下的爛攤子。卻是這時,當他真的不想要思考的時候,好巧不巧的,不安章法出牌的人又來了。

“哼哼……”

彷彿看到刃心不高興的事情,那個人總是會很高興一樣:“誒呀,刃心看起來好像很低落的樣子嘛。”

“這是又思念舊情人了嗎?”

耀光說話是真的毫無一點遮攔,以至於刃心聞言的同時酒硬生生醒了不少,刃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下左右看看,看看玲綺在不在附近:“噓……”

刃心同時低聲道:“不要亂說話,什麼……舊情人。”

耀光好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樣,這個軟肋只怕要成爲刃心的痛點了,即使耀光不會輕易使用這個殺手鐗,但他還是大笑道:“哈哈……”

“刃心怎麼和太閣殿下一樣那麼怕老婆。”

耀光說着則是來到面前坐下,他的手裡同樣提着酒壺,不過耀光一般是因爲高興喝酒,他和刃心不一樣,刃心高興的時候從不喝酒。

“現在還不是。”

刃心的回答很乾脆,耀光則表示出驚訝:“哦?”

甚至於似乎還有些奇怪的樣子:“難不成刃心還有別的想法?”

刃心再也無法保持鎮靜:“說了不要亂說話,只是現在還不是,玲綺還沒有同意那種事情呢。”

刃心一邊說着,一邊坐立不安起來:“耀光要問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啊……”

刃心說着低吼一聲,然後站起身來道:“我想我們也是時候該談一談了。”

刃心一本正經,他不會讓耀光看出來這是在轉移話題的。

“哼哼……刃心一直都是這麼聰明,早點表態不就沒事了。”

和耀光說話很省事也很費勁,刃心少有的在離開之前多說了一句:“我想我還是提醒一下耀光好了。”

刃心這個時候很認真,他已經將手中的酒壺和酒杯都放在桌上,這足以說明什麼?

耀光亦不解:“嗯?”

刃心則淡笑道:“把玩致命的劍,這很危險。”

刃心這個時候胸有成竹,他說着瞭然於胸,在他看來很正確,很重要,說出來似乎不太好,但他依然要說的話:“也許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戰國沒有什麼問題,但我們遠遠不會止步如此。”

“吼……”

耀光表示出驚訝,但他心中已然豎起了警鈴,他能看的出來刃心此刻沒有開玩笑,刃心從不開玩笑,但能讓他說出這番話來,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什麼?

但,在刃心看來,是這樣的。

上杉太縱容耀光了,無論是上杉謙信還是直江愛,耀光很優秀,但過於優秀也很令人頭痛。

也許他知道知道,或者說他要是體驗一下刃心體驗過的東西,就明白他所說的話了。那麼既然沒有,刃心不希望他是真的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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