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牧摳了摳鼻子,看着吳恙因爲一場勝利更加不可一世的表情,笑道:“果然厲害!太厲害了!”
“殺你還是戳戳有餘。”
“那就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哼,還從沒有人在我手下走三合的,何談三百回合。”
“唉,你一杆戟用的很厲害,其實你還有一個過人的優點,連我都不得不佩服。”
“什麼優點?”
“就是你在很認真吹牛逼的時候,很有魅力。”
呂牧說完就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早知道呂牧毒蛇的司馬手軟一衆都知道他絕不會有好話,倒是這些不知情的被這句話逗的偷笑起來,更有甚者,金鵬國大皇子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戴着佛珠的手指着呂牧,笑的那叫一個開懷:“有趣,哈哈,你這個人太有意思了。”
“混賬東西!”吳耀怒起,喝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參與的份兒?”
眼看吳恙因爲氣力有所損耗,怕呂牧趁火打劫傷了吳恙,他趕緊拖延起來。呂牧的修爲他已經看得很透徹了,那把刀來歷不凡,他不敢輕視。
皇甫靜也皺了眉頭,柔聲道:“呂賢侄,你這是做什麼?”
“比鬥。”呂牧笑道:“人人有份爭奪地圖。我對地圖感興趣,若贏了這場比試,地圖歸我,當然了,也可以借給看得順眼的人一閱,至於那些我看不上眼的就只能說抱歉了。”
他可以很放肆的說話,因爲這裡的人已經全給他得罪乾淨了,客客氣氣的說話反而顯得他怕了,只不過他的一番混帳話再次挑起一陣怒火,在座的長輩一級的人已經恨不得出手拍死他。
吳耀冷笑道:“小雜種,這是我們幾大家族、道場和皇族之間的事,你並沒有參與的資格。”
“呂兄弟,這是我們與金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否則我皇甫靜也只能得罪了。”
聽到這些話,金幹也是臉色一變,這纔想起來這件事其實根本不準外人來參加,所以這個外人恐怕不能代表他們出場。
“看來我想殺你都殺不成了。你沒資格被我殺,真是好同情你。”吳恙拖着大戟已經準備下去了。
呂牧皺了皺眉,往金千兩身上看去。笑道:“你們說我沒資格?”
吳耀道:“怎麼?你覺得你有資格?”
呂牧道:“剛纔我好想聽常家的家主常勝對金老爺子說過這樣一句話‘可惜你沒有答應小兒的求婚,否則金童就會爲你們而戰了’是不是?”
吳耀道:“是,可惜金家主看不上咱們三家,招致此敗,也是咎由自取。”
“哼哼,吳長老你說話還真是不看場合,當着金老爺子的面你也敢這麼說。”
“那又如何?”
“好的很。”呂牧笑了笑,然後看着吳耀,一字一句道:“我現在就是金家的女婿了,所以我是不是有資格參與了?”
三聲驚呼加上一聲高呼,驚呼聲是皇甫靜吳耀和第一道場內的禿頂首座,高呼的是金鵬大皇子,他好像是故意起鬨。
只見金千兩壞笑一聲,小聲在金幹耳
邊說着什麼,金乾的臉上陰晴不定,突然愣了一下,怔怔是看着金千兩。
“呵呵。”吳耀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這是我和金家之間的事。”呂牧笑道:“你不信?”
“信不信不是我說了算。”他轉頭看向金幹,調笑道:“金家主,這小子說胡話說到你頭上來了,你是不是考慮下逐客令?”
“如果下逐客令,也是對你下,這門親事我已經答應了,所以我家女婿是不是有資格了?”
“呂兄真是趁火打劫的高手啊,本宮佩服。”大皇子站起來拱手笑道:“佩服。”
“哎呀,大皇子謬讚了,慚愧慚愧。”
“哼,不要臉。”吳恙冷道:“你有什麼資格娶三小姐?”
“兩情相悅,外加岳父老泰山親許,要什麼資格一說?你不是想殺我嗎?現在我有資格讓你殺了,希望你千萬不要留情。”
“既然吳公子有意,賢婿你就陪他過過招吧,但是記住,千萬不要傷人,不要傷了和氣。”金幹撫須微笑,其實心裡已經苦澀了,爲了掙回面子權且假裝一下,但這樣太便宜了呂牧,他心裡實在不甘心,況且對於呂牧的實力他還是不清楚。
呂牧笑道:“岳父老泰山放心。”
“找死!”吳恙拖着方天戟衝殺過來,開始就下殺手,晃動的戟氣排山倒海擊殺起來,凌厲的戟氣聲籠罩住了呂牧,這本來是必殺一招,可是呂牧只是笑着,連動都沒動一下,渾身劍氣出體射出千萬道劍芒,輕而易舉就破了這一殺招。
“這小子有禪武道場的修煉基礎,不像是尋常禪武者,莫不是哪個大道場出來的?”第一道場的禿頂老者思忖起來。見到這出體的千萬劍氣,吳耀和皇甫靜都皺了皺眉頭,看呂牧的樣子似乎是信步閒庭,對付吳恙好像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混蛋,果然不是好惹的。”吳耀在心裡盤算起來:“有機會,一定先殺了他!”
看到方纔的一幕,金幹讚許的點了點頭,終於稍稍安心了些。
呂牧笑道:“蜈蚣,你這一招要是換了我一個叫薛一斗的朋友,他一拳下去就連你的同方天戟都要被打得稀巴爛。”
“僥倖躲得一死,狂什麼?”吳恙單手握戟一戟下劈,呂牧更是輕鬆,將自己的聖蓮刀拿出來,就夾在半空任他劈砍,可早已在這把刀上吃過苦頭的他學乖了,下劈的勢頭突然止住,不與刀硬碰,反而一轉戟杆,橫劈呂牧的頭,一陣狂風颳起,呂牧心裡一緊,暗罵一聲。
——善了個哉的,這小子太狠毒了!得讓他吃點苦頭。
他越不敢碰到刀上,呂牧更得意,他雖然刀法不怎麼樣,但是揮劈起來倒也像模像樣,吳恙被逼得後退——後退對於這種狂傲的人也是一種侮辱。
吳恙怒極,在呂牧一刀斬來的時候,他忽然將玄氣充滿雙臂,雙手握戟力迎而上,喝道:“開!”
“咄!”
“嗡~”兩把武器交擊產生巨響,緊接着就是悠遠的迴音,兩把兵器同時震得嗡嗡作響,再看吳恙的臉色,似乎潮紅許多,
他低頭詫異的看着手中的方天戟,戟杆被劈了一個口子,而呂牧的刀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哈哈,你就拿這個破武器和我打?”呂牧開始諷刺,但是轉臉就是一口血吐出來,方纔那一次碰撞幾乎將他的武體震散了。
“哼,找死!”吳耀得意的笑着:“論神力,還沒有誰敢和我侄兒較真的!”
“唉,這樣就被打吐血了?”司馬手軟喊道:“下來吧,別丟人了。”
金幹也皺了皺眉,反而是金千兩較爲淡定,安慰道:“爹爹不要擔心,呂牧的本領不是那麼好給的,玩真的,就連司馬手軟都不敢說有把握能穩勝。”
“是這樣?”
“是!”
——是個屁,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次的對刀那是呂牧的運氣,矇騙過去罷了。
但是對付吳恙,呂牧還是有點把握,畢竟金千兩耗去他三成力。呂牧擦掉嘴角的血,將刀背在背後,他沒有刀法,用刀只會拖累他,現在他已經摸清了吳恙的力氣,這個人除了力氣太大,禪武的修爲上沒有什麼驚豔之處。
“哦?空手打?”吳恙冷笑道:“你這是找死!”
“看打!”呂牧一步踏出,平平常常的前衝,吳恙冷視前者,早已等待必殺一擊,他雙拳凝臥,渾身散發一種濃烈的異香,這是盤龍香氣的味道,只聽兩三聲異獸的吼聲,在雙全之間早已玄氣形成兩隻狻猊頭。
“吳賢侄的狻猊吼看來已經有所成就了。”皇甫靜讚賞的點了點頭。
“吼!”
在呂牧貼近的時候,他忽然雙拳齊出,拳風陣陣如刀鋒般鋒利,吼聲如雷震懾心神,吳恙正在爲擊殺呂牧露出勝利的笑容,卻不料眼前的呂牧以下不見了,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他後背,右腳往後大力一蹬,吳恙正在前衝的身體手勢不住,轟然一聲栽倒在地,立刻引起一陣恐慌似的驚呼。
“哈哈,這不是傳說中的狗啃屎嗎?”司馬手軟捧腹大笑,見吳恙的臉色有些難堪,他更開心了。
吳恙雙拳捶地,不甘的站起身來,可惜他看不透呂牧的步法,因爲他主修神力,對這種花哨的身法步法根本看不起,本以爲一力可破萬法,之前金帆龍視虎步這種步法不就被常金童的鷹擊大力輕易擊敗了嗎。
呂牧的步法絕不一樣,這是他當時第六感衍生到頂峰時創出的步法,比更高境界的人所使用的步法都不逞多讓。
禿頂首座回顧身旁的乾瘦弟子道:“看得透嗎?”
這弟子搖了搖頭。
禿頂首座皺了皺眉道:“吳恙勝不了這種帶有極其濃厚的道場出身的步法,所以要麼等呂牧氣力耗盡就會勝利,但是使用這種步法完全耗不了氣力,所以可能是個平局,你仔細看着吳恙怎麼應付,這場估計他只能險勝了,畢竟呂牧來歷很神秘。”
“弟子不明白師父的意思。”
“笨,就是讓你盯着吳恙,這次他贏了,你就趁他氣力耗去大半時出去將他擊敗。”
這禿頭首座真是會算計,他小聲的說着立刻引來了金鵬大皇子的冷笑:“九九禪師難道不會看走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