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落下這句話之後,她對在場的幾個人輕鬆地揮了揮手,卻沒有給姚雪菲再次開口的機會,人已經快步朝門外走去了。
轉身之際,原本揚在嘴角的笑容無力地斂了下來。
寒芷晴,只有你纔有資格讓我說一輩子......
她走到門口,心裡卻想起了墨君昊在房間裡對她說的那句話。
“只有我纔有資格......”
她笑着呢喃着墨君昊的這句話,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墨君昊,你真的很噁心。”
眼眶卻不經意地熱了,有多久,她沒有經歷過這種熱了眼眶的感覺。
原來,她真的在意墨君昊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看似無心去聽,卻在意地連每個字都記得這麼清楚。
他,可以在這一刻輕易地對一個女人說着海誓山盟,說着一輩子,卻又可以在下一刻,摟着另外一個女人的腰,跳着優美的華爾茲。
其實,她早就知道他是天生的大衆情人,這就是他墨君昊的天性,可她,卻發了瘋地在意着,而且,越來越在意。
子衿跟她說過,愛情的距離就是兩顆心的距離,離得越近,愛得越深。
可是,沒有心,又哪裡來的心的距離。
本就無心,也無所謂他有沒有心了。
她在心裡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干擾了她心緒的事,拖着那及腳踝的長裙禮服,卻發現,這富人區的地界,連輛出租車都沒有。
從手袋裡拿出手機撥打出租車公司的電話,卻一直佔着線。
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出租車公司還是沒能打通,最後,她有些頹然地掛斷電話,安靜地站在路邊上。
等着也許會有出租車經過,哪怕這樣的可能少之又少。
可縱使如此,她也不願意重新回到閻家去,去看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人或事。
她靜靜地站在路邊,眉宇間卻總是不經意地蹙起,精緻的側臉看上去心事重重。
長而翹的濃密睫毛靜靜地顫抖着,從那雙栗色的美麗眸子裡透露出了幾分不願意爲外人道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