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南有點不懂月荷究竟是什麼意思,可以看了看此時月荷嘴角那苦澀的笑容之時,她很聰明的沒有直接開口去問,她知道月荷肯定是又想到了什麼事情。
面前這個人明明和她一樣大,所經歷的事情卻比她還要多的而,而且更加的兇險,明明只是這麼柔軟的身軀,只是輕輕的一推或者是輕輕的一撞,很容易就讓這個身體淤青,甚至受傷,可是有時候你又覺得這個人的身體就好像是有着一座看不見的深淵一般,裡面藏着數之不盡的哀傷。
身體藏着數字不見哀傷的人推開了門,看着外面的地方發呆。
“這個.......月荷,你要去哪?”姚舒南看着月荷的背景,疑惑道。
往外面走的人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看向姚舒南,那張白皙的幾乎透明一般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轉頭看着姚舒南,輕聲說:“我要去叫一下言羽,他過會會有一個採訪。”
話音落下,人已經走了出去。
陽光從天上打了下來,照在月荷的身上,就好像是被人用手拉長了一般,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人,這個時候竟然覺得有些陌生了起來,姚舒南直勾勾的看着月荷離開的身影,許久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滿是悵然。
她怎麼覺得月荷自從回來了之後,就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以前並不是這樣的,爲什麼呢?
月荷在這段時間裡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心中的疑惑自然是怎麼也沒辦法想清楚,只有到月荷願意說的那一刻才能知曉了。
言羽的休息室和姚舒南的很遠,不知道劇組究竟是怎麼安排的,男女之間的休息室都很遠,月荷從這邊走過去都要費勁的很,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麼人,這個時候就算是工作人員也全部都在休息。
不過偶爾還是可以看到一些在這個時候負責看器材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以及導演對待休息室裡,也總是會傳出一些憤怒的吼叫聲,就好像是炸了毛準備進攻的野獸一般,滿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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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個地方就得按照我的想法來拍,這樣拍哪裡有什麼不對,格老子的,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吧,我說這樣拍就這樣拍,你叫嚷什麼,這裡這樣拍的效果最好。”
“個屁,老子是編劇,老子作爲編劇有資格做出提議,這裡這樣拍纔對,還有這裡,你說要改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這個地方是我想了三天才想出來的嗎?你說改就改啊,老子不累啊,我說不能改就不能改,你要是敢隨便改的話,我就和你翻臉,再說了,我的劇本就是對的。”
“狗屎,你劇本的確是不錯,可是有些地方就是寫成了個狗屎,這內容啥玩意兒,這裡根本就不需要曖昧,刪掉,太多餘了,你以爲這劇是隔壁的那些垃圾啊,隨便拍拍就可以了,刪掉刪掉,這麼無聊的戲份,你給我刪了。”
“不刪,沒有情感戲,你以爲這劇就是單純的打鬥劇嗎?我說你這個單身這麼多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愛情的味道,這是愛情的萌芽,是必須的,不刪,給我保留,完全的。”
“什麼
單身狗,老子是爲藝術獻身這麼多年不願意結束單身狀況,你在廢話信不信我揍你啊,今天老子這同學情誼就不要了,我說刪就刪,你不刪就是不給我面子,你說刪不刪,不刪的話,來來來,我們打一架怎麼樣。”
“導演你和編劇就消停一會吧,這大中午的,這麼也不成啊,還有人來採訪呢。”這是被迫出來勸架的。
“打就打,老子說不刪就不刪,少廢話。”
“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把這一段多餘的玩意給全部刪了信不信......”
“有本事你就來,被廢話,過來.......”
不用看也知道導演又在和編劇兩個人爭吵了,這兩個人是真的敬業的很,爲了劇情還要拍攝幾乎是天天吵架,有時候一邊吵架一邊說戲,月荷和姚舒南他們經常就在旁邊看戲,這可是免費的戲,不看可浪費了。
不過貌似今天好像是有點熱火,導演和編劇的休息室裡傳出來的聲音十分的響亮,還有勸架的聲音,可謂是一片熱鬧,月荷總是知道爲什麼休息室之間要相互隔着這麼遠了,按照這兩位打架的情況,每天這麼來一次的話,基本中午還有休息不要想着繼續了,而且這兩個人簡直有時候幼稚的可以。
只是爲了要不要對一段戲進行刪改,甚至可以打起來。
這邊這麼吵鬧,月荷有點好奇言羽究竟是能不能睡得着了,這麼大的聲音,能睡得着的話,肯定是戴了點什麼東西。
走到休息室門口敲了三下門,月荷看着緊閉的門,心裡想着言羽究竟是會不會在裡面睡着了呢?他昨晚這麼晚纔回去,今早又是這麼早點的就去進行節目錄制,會不會很困呢?
好奇幾乎要溢滿心中,月荷看着沒有開的門,直接胡思亂想起來。
只是她這胡思亂想好像有點久,她呆愣的看着門,完全沒有注意到裡面傳來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門開了。
弗蘭李斯的經紀人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站着還在發呆的月荷,不由的也是一愣,在心中嘀咕着:這個人究竟是幹啥子呢,站在這裡就好像是個木頭一眼,難道說這門就有這麼好看的嗎?
他把門往後面一拉,倒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上面隨便貼着一張十分簡陋的紙條,‘言羽和弗蘭李斯的休息室。’
“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月荷這個時候纔回神,她看着面前的經紀人,歉意的鞠躬道:“我是來找言羽的,言羽在裡面嗎?”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白癡一般的問題,演戲之後言羽只會在休息室裡待着,畢竟影視城這個地方的確是拍戲的地方,可是除了可以拍戲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地方是可取的了,四周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地上的草還是可以品嚐一下的,味道估計也不錯。
經紀人點頭,伸出手指了指:“當然在裡面了,你是他的經紀人吧,要進來嗎?”
月荷成爲言羽經紀人這件事情現在整個劇組都知道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月荷還是姚舒南的經紀人,
怎麼突然搖身一變就變成言羽的經紀人了呢,這很讓人疑惑。
“要的,還有一會就到言羽進行採訪的時候了。”月荷看了看手上的手錶還有手上的日程表,對那個經紀人說:“麻煩你讓一下,我要進去叫醒言羽。”
弗蘭李斯的經紀人立刻給月荷讓開了路。
兩人的休息室裡,很安靜,一進去和外面簡直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世界,空調倒是很足,月荷走進去的時候渾身一涼,感覺都舒服了不少。
弗蘭李斯正在那裡學習中文,月荷看了看,他此時手中捧得並不是劇本,而是一本小學生語文書,看了看上面的年紀,還是三年級的課本,上面的漢子上面還有着拼音標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弄來的書。
月荷進來動靜倒是不大,也足以讓那個正在看書的人擡起頭看了一眼。
他對着月荷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了,便又低頭繼續看書,月荷順着經紀人的目光走到後面去,言羽靠在椅子上睡得很熟。
言羽看起來好像很累,直接靠着椅子睡着了,身上蓋着今天來淡淡時候穿的灰色外套,身上那一身紅色掛麪裝也沒有完全脫下了,配飾叮叮噹噹的掛了一身,今天一天都是武打戲,在地上摸爬打滾還有威壓晃來晃去的,不過這衣服倒是很乾淨的很。
月荷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就好像是一個正在行竊的賊。
走過去,月荷並沒有直接叫醒言羽,而是站在了言羽身邊,看着言羽睡着的臉,心情很複雜。
這張臉生來就生的極好,月荷見過這麼多好看的人裡,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少,瘦的胖的,妖豔的,清秀的,陽光的,文雅的,什麼都有,畢竟娛樂圈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好看了小草了,可是這小草能不能在這麼多的小草中爭搶到肥料成爲一顆沒辦法撼動的大樹就不得爲知了。
就好像是你看着電視上那麼多的俊男美女,這麼多的人,你也沒有辦法一個一個記下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好看的小草。
不過,言羽已經由一顆小草逐漸的成爲了那一棵沒辦法撼動的大樹。
他本應該就是王者,王者雖不是天生,可是所有的危險和困難都是註定給王者成爲墊腳石的,就好像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橋段,少年爲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一級一級的打怪。
後面的燈光很暗,幾乎沒有開燈,唯一亮了的地方那就是那一邊的窗戶,光線從外面刺入了進來,就好像是刀子劈開了黑色的天幕,光芒從天而降,如同命運的槍。
言羽他看起來好像是很累,眼睛上還有黑眼圈,估計昨晚根本就沒怎麼睡,那張俊美的臉上,儘管化着很是頹廢的妝,可是還是可以看到白皙的幾乎透明一般的皮膚下那青黑的血管,睫毛比女人的還要長,就好像是小扇子一樣,鼻子高挺如同山峰,額前的劉海細碎。
這個人啊,就是這麼好看,生來就是被神明所眷顧的人,長得這麼好看,皮膚也這麼好,做什麼幾乎都可以成功,大概唯一的缺點就是感情不太順,一路都是艱難坎坷,前方的路還看不到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