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了,說起來,她還真的是夠可憐的了,什麼都沒有了,所想的,所需要的,通通都沒有了。
“月歌,我想起來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月荷轉頭看向月歌,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說,“什麼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聽到月荷的話,月歌就是一怔,道,“你想起來了?”
月荷點點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泣不成聲“是啊,我已經想起來了,月歌,我的確是她,原來一直都是錯的,我的確就是白曉曉,白曉曉就是我。”
作爲月荷的時候,這麼多人覺得她是白曉曉她不信,只是覺的這個世界上呢,剛好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已,所以這麼多人和她說,你就是白曉曉,月荷不信,言羽說她就是白曉曉的時候,她也不信,她也一直牴觸着這個名字。
後來想了想,不過是她潛意識之中的對自己的逃避而已,她不想自己是白曉曉,因爲白曉曉這個名字,這個身份,太絕望,太壓抑,她寧願承認自己是月荷,也不願意回到自己是白曉曉是那一段噩夢之中。
見此,月歌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她該說這件事情如此的戲劇性,還是悲劇性呢,這件事情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原來言羽所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月荷,而月荷就是白曉曉。
月荷此時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月歌看的是心疼不已,月荷肯定很傷心吧,她終於想起來了,估計還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情,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一看就知道年紀輕輕就受了很多的苦,當時她第一次見到月荷的時候,心疼的不得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過的這麼難過呢。
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吃,不會哭的孩子也只能落得一身傷。
就這樣看着月荷躺在牀上哭了好一會,月歌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她辦法,也沒有什麼資格開口勸說,只能看着月荷在那裡哭泣着,自己也只能沉默着。
哭了好一會,月荷停止哭泣,她轉頭看着月歌,輕聲道,“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事情想起來了,月歌。”
聽到月荷叫她,月歌點點頭,朝着月荷湊了過去,後者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抱住了月歌,“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
若不是月歌的話,她早就流落街頭,或者是早就已經死去了,而不是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而且還這麼的好的活了下去,響起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月荷很感激月歌,月歌對她的這一份情,她這輩子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回抱住月荷,月歌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一邊對月荷輕聲道,“沒事的,你不用感謝我,我覺得我做的很對,有你這樣的妹妹,我也很開心,沒事,你一直都是我月歌的妹妹,不論你是誰,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永遠都是,只要你不介意的話。”
月荷搖搖頭,聽到月歌的話之後,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不會的,不會嫌棄的,月歌,謝謝你。”
謝謝月歌能對她這個陌生人這麼好,她很感激,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親人之外,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月歌救下了她,還將失憶的她視若自己的妹妹,月荷很感激。
兩人抱着沉默了好一會,月歌可以感受到月荷安難過無比的心情,揉了揉月荷的頭,月歌輕聲道,“沒事的,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你要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就和我說吧。”
聽到月歌的話,月荷點點頭,她擦乾了臉上的眼淚,此時的月荷眼睛又紅又腫,可想而知,方纔她哭的是多麼的傷心難過了,明天醒來估計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月荷對月歌說道,“對了,月歌,我要去找個人。”
“什麼人?”月歌聽眼不由的就是一怔,月荷要去找以前的朋友還是說言羽嗎?雖然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言羽的話,她並不覺得月荷此時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會有心情去找他。
“恩,一個病人,現在就在醫院裡。”月荷微微一笑,隨即苦惱的低下頭,她要找的是姚舒南,只是不知道沈凌軒還在不在,若是在的話,肯定別說見到人了,門都進不去,但是她必須要去找姚舒南,和她道歉,她之前之所以會不小心傷害姚舒南,也是因爲蘇楚楚的教唆。
想到蘇楚楚,月荷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好一個蘇楚楚,竟然在自己失憶的時候,出來蠱惑欺騙自己,而且還在她的面前說了這麼多姚舒南的壞話,本來先前她對姚舒南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姚舒南看在多年的情誼上都不願意計較了,但是這個蘇楚楚一直蹬鼻子上臉。
不僅如此,還僞裝成她的好朋友,呸,什麼好朋友,明明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果然是人至賤無敵。
月荷此時的模樣完全冷了下來,若是蘇楚楚現在還出現在她的面前的胡啊,她絕對可以打爆這個女人的頭,讓她來騙自己,還慫恿自己對姚舒南下手,這人怎麼還不去死,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
“怎麼了,你剛剛不是說要去找個朋友嗎?”月歌看着月荷這冷冰冰的模樣,疑惑道。
月荷的樣子怎麼變來變去的,難道說這就是恢復了記憶之後的後遺症嗎?月歌有點看不明白,只覺得現在的月荷身上多了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東西,不過她只要知道月荷還是月荷就可以了。
因爲月歌的聲音,月荷回過神來,她轉頭看着月歌,輕笑道,“她就在醫院,不用太急,不過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見她,而且在我不小心弄傷了她之後.......”
月荷一想到方纔沈凌軒對自己的冷臉,不由的是就是一個寒顫,按照沈凌軒那傢伙如此霸道的性子,他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不過她也不覺得沈凌軒會給自己好臉色看,而且自己傷了姚舒南,她若是沈凌軒的話,也絕對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傷的人?”月歌不由的就是一怔,隨即迅速的反映過來,“她不是還在搶救嗎?”
她明明記得,那個人還在手術室裡搶救,而且根據護士所說,這傷若是不及時的胡啊,完全就是死路,而且救不好的話,月荷就是過失殺人,所以她
纔會這麼生氣。
“啊?不是啊。”月荷搖搖頭,狐疑的看着月歌,說道,“她就是不小心被劃傷和燙傷了手,已經被醫生包紮好了,不過現在估計也沒有什麼事情了。”頓了頓,月荷頗爲的苦惱,“就是,她家那個比較麻煩,可能不會讓我進去。”
“我就是想進去和她說一聲對不起,這一次是我莽撞了。”
月荷苦惱無比,她覺得沈凌軒那個無比霸道的人,肯定不會讓她見姚舒南一面的。
正在沉思着,月荷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月歌在她說完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那嚴肅緊張的表情也迅速的垮了下去,渾身也沒有這麼僵硬了。
幸好不是月荷,不然的話,月歌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過失殺人,真的是會去坐牢的,親手送月荷去坐牢,這得多麼的絕望。
“那就去吧。”月歌突然說道,“去找她道歉。”
她拍了拍月荷的肩膀,說道,“去找她道歉,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我們呢,有個最好的優點,就是知錯就改,你去找她吧。”
月荷點點頭,“好,我這就去找她。”
說完直接翻身下牀,走去找姚舒南道歉了。
姚舒南醒來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身上多了一道無比熾熱的目光,就好像是炭一般,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右手手腕上火辣辣的,好像有火在上面灼燒一般,姚舒南覺得很不舒服。
她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熟悉的氣息,俊美的臉,還有那無比霸道充滿氣勢的氣魄,這人不是沈凌軒還有誰,只是姚舒南想不到的是,沈凌軒竟然這個時候回來了,她還以爲他會明早纔到家呢,沒想到提前了。
“你回來了?”姚舒南微微一笑,伸出手想要抓住沈凌軒的手,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還是說,是她在做夢。
手的主人已經自動看清了她的動作,然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黝黑好像是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更是緊緊的盯着她,好像是寶石一般,灼灼生輝,裡面的情意更是滿的好像可以從裡面溢出來。
沈凌軒點點頭,聲音無比的低沉,“對的,我回來了。”
結果一回來,就收到了人在醫院的消息,而且還因爲太痛了直接昏迷過去,沈凌軒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這個人就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嗎?他只是離開了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還以爲我做夢呢,這裡是醫院嗎。”姚舒南笑着說完,然後看了一眼四周,鼻尖被刺鼻的消毒水環繞,她不由的就是一怔,大概知道自己肯定是又在醫院了。
看來自己這輩子,還身的是註定和醫院這個地方扯不開關係了,怎麼三番兩次來醫院,姚舒南覺得這醫院的護士都要記住她了。
“對的。”沈凌軒看着牀上的姚舒南,無奈道,“我也希望我也是在做夢,你現在受傷只是我做了一個噩夢,但是並不是,你知道嗎,我那個時候一下飛機就聽到了你受傷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