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還在爲剛剛那個小女孩的事情吃醋嗎?她其實就是我媽媽一個朋友的孩子,從小都是我看着長大,脾氣嬌縱了些罷了。”
一路上姚舒南看到前來的賓客每個人都幾乎是盛裝出席,雖然說只是家庭宴會,但是在姚舒南看來還是一個隆重的聚會了。
聽着沈凌軒這麼說,姚舒南擡頭有些責怪地看了他一眼開口小聲說:“你明明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又怎麼可能真的因爲一個小孩子吃醋呢?”
當然,姚舒南現在爲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者說爲什麼表現的有些緊張,沈凌軒自然是知道的,他這麼說也是想打趣一下姚舒南讓她放鬆一些。
聽着姚舒南這麼說,沈凌軒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姚舒南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表示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小孩子說的話不算數,我說的纔算,所以你今天晚上真的是很美,簡直就是完美,所以我媽媽一定會很喜歡的。”
姚舒南自然知道沈凌軒這樣說是爲了安慰自己,她根本就不奢望能得到沈凌軒媽媽“很喜歡”的評價,只要她能覺得自己比較順眼,也算是自己燒高香了。
只是姚舒南知道,看到自己的母親針對自己心愛的人,沈凌軒肯定也是非常之不好受的,所以自己雖然沒有辦法完全表現出不擔心的狀態,但是也不能再給他造成什麼困擾了。
“好啦,沒事啦,別隻顧着跟我說話。”
聽着姚舒南這麼說,沈凌軒才反應過來,兩個人這麼低聲私語一路走來,已經走到了宴會場中央也就是母親的面前。
沈夫人其實從兩人一進門開始眼神就已經鎖定了他們,看着兩個人親暱的樣子,心裡實在是有些不悅。
自己培養了那麼多年的這麼優秀的兒子,如今卻要對着一個這麼普通,根本就入不了自己眼睛的女人說說笑笑,甚至還要哄她開心,想想就讓他覺得不舒服。
雖然說關於自己的兒媳婦,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硬性要求,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普通,這麼差吧?
今天自己的一衆親朋好友都在,而且沈夫人明裡暗裡地跟自己的一種好姐妹說過了自己對這個兒媳婦的不滿,今天這個宴會也算是一場鴻門宴了,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要是真的因爲今天的警告,這個女的就會有自知之明,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的話,那也是件大好事了。
所以看着對面兩個人已然走到面前了,沈夫人輕咳了一聲,身邊站着的姐妹和親戚紛紛擡頭朝沈凌軒身旁,也就是此時心裡有些忐忑的姚舒南看去。
本來面對沈夫人一個人的眼光,姚舒南就有些不適應了,更別說這隨着她一聲輕咳,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投向了自己,更是讓姚舒南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但是畢竟自己是小輩,肯定是要先端正態度,先跟沈夫人打招呼的,不然這些小細節肯定都會落下話柄,這樣就不好了。
“媽媽,我們來了,今天您可真漂亮,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在此之前沈凌軒反而不會怎麼跟自己的母親開玩笑,或者說哄她,但是今天也算是爲了
調節氣氛,所以開頭就開了一個略尷尬和老套的玩笑。
姚舒南當然聽得懂裡面的暗示,連忙接話說:“母親好,凌軒說的沒錯,您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氣質也越來越好了”
雖然說是沈凌軒開了這樣一個頭,自己也不得不接一句話,但是姚樹楠知道以沈母對自己的態度自己,這句話一說完,肯定是要被摳字眼的。
果不其然,沈母聽完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之後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說:“你們兩個就不要跟我瞎客套了,這是家宴,又不是什麼場合,搞得好像是演戲一樣。”
沈林軒只是微笑,沒有接着說什麼,姚舒南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主動去接茬,所以也只是面帶微笑,沉默着站在一旁。
沈母倒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捉弄和打擊姚舒南的機會,所以看着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反而主動開口說了起來。
“聽說現在姚小姐也已經成了一個戲子了是吧,話說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戲子最什麼來着?”
最後這個問題,沈母是對着身旁的一羣親信說的,聽着沈母這麼說,身旁的人彷彿之前的對好了臺本一樣,連忙接着回答:“是有這麼一句話,叫戲子最薄情。”
這句話一說出口,姚舒南就覺得更是有些尷尬,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微微晗首不附和,也不否認。
“的確是有這麼一句話,但是一般的演員跟你兒媳婦能比嗎?媽媽就不用擔心了。”沈林軒適時地接出這麼一句話來,把“兒媳婦”三個字,咬得尤爲重。
對啊,不管自己的媽媽喜歡或者不喜歡姚舒南,現在他的身份衆人皆知的都是沈家的兒媳婦,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如果母親今天晚上實在讓姚舒南過於難堪的話,丟的也是沈家的臉面啊。
沈母不是聽不懂兒子話裡的意思,但是越是看着兒子這麼袒護這個女的心裡就越發不好受,所以把手中的香檳,有些氣惱的重重放在身旁服務員的托盤裡,冷哼了一聲。
“說來還是有些慚愧呢,我自己都有兒媳婦了,可是我都沒有那個眼緣,把她看面熟了,這個樣子就算我天天跟她在一起,我怕是也記不住呀。”
這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姚舒南長得太過普通,扔進人堆裡都會丟了嗎?
姚舒南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爲什麼就這麼看不起自己,雖然剛剛那個小孩說的話可以當做是童言無忌,可是聽着姚母這麼說,姚舒南心裡都有數了,想來十有八九那個小孩子說的話可能也是這幾個人指使的吧?
而且就算是沈凌軒很優秀,可是自己哪裡就有那麼差勁了?自己一沒有長着塊大衆臉二來從小都是被人誇到大的。
一直聽着他們這麼說實在讓自己有些不服氣,可是也只能憋着,誰讓對方是沈凌軒的母親呢?
“媽媽這麼說,想來是舒南的不對,我以後有時間一定會多陪陪媽媽的,正常情況下人相處的時間不長,記不住,都是很正常的,怪只怪我了。”
這裡如果自己依然保持微笑不說話,想來沈母只會越加說的難聽,姚舒南自然是要開口,化解一下的。
聽着姚舒南四兩撥千斤,這麼簡單又直接的回絕過去,倒是讓沈母有些驚訝。
沈母差點就直接開口說:千萬別,不要讓自己經常見到她,那自己恐怕會看出心臟病來!
不過想了想,這句話還是有些不太禮貌,說出來也有些不太合適,也就沒有說。
“好了,今天是家庭宴會,我也不能一直這裡陪着母親,我帶小南去見見幾個長輩們,也算是認識一下,不然以後見到不認識豈不是太沒禮貌了。”
看着自己的母親和姚舒南之間的相處狀態都已經快進入白惡化了,沈凌軒也是覺得有些無奈,所以連忙開口,找了個理由想把姚舒南帶走。
“去哪呢?去哪呢?那些個親戚,不認識也罷,她平時又不牽扯生意上的事情沒有必要認識那麼多。”
這句話沈母說的倒也對,雖然姚舒南巴不得趕快溜之大吉,但是自己也的確不想去跟那些所謂的生意上來往的親戚認識,這樣只會讓自己覺得更加尷尬。
沈凌軒偏過頭來看了姚舒南一眼,對方對她輕輕點了點頭,讓他不用擔心。
看着自己的老婆這麼善解人意,沈凌軒爺,只好聳了聳肩,輕輕鬆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的母親是有那麼一些驕傲,也不太喜歡姚舒南,這是事實,不過自己希望家裡人能真的有一天接納姚舒南,畢竟她是自己認可的女人。
所以雖然沈凌軒也不是太想接着陪着自己的母親,可是看着姚舒南這麼不卑不亢的,自己也只好留下來陪着她,畢竟,有自己的還在的話,母親還是不會太過分爲難她的。
接下來的時間就比較難熬了,雖然沈凌軒真的應該過去和幾個商業上的親戚打一下招呼,但是實在不放心,所以一直沒有離開。
又因爲自己沒有離開,所以聽着母親句句話帶刺,也是讓他更是有些不舒服。
幸好姚舒南全程都表現得溫婉大方,並沒有深究母親話裡的那些不友善的部分,如果實在遇到難解答的問題,自己也會出口打圓場。
一來二去沈母說的有些倦了,感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自己兒子現在被這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的,不管自己想說什麼都會被這個傻兒子一一擋了過去。
想到這個沈母更是覺得生氣,讓她想發火又不好直說。
所以這樣一來二去,沈母也是頗有意味地給自己身邊的姐妹使了個眼神,本來都打算再挖苦姚舒南幾句就離開了,目光卻忽然被姚舒南脖頸間的玉佩給吸引過去了。
可以說,沈母看到這個玉佩的一瞬間是很驚訝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個女人身上呢?
而且看來她今天是故意的吧,故意戴着過來,又故意不遮掩讓自己看到,這算是一種警告和示威嗎?
這個玉佩自己要怎麼會不認識呢,這個玉佩的主人可是象徵着這一個家族最大的權利,所以如今這玉佩,怎麼會掛在姚淑楠脖子上?這讓沈母一時間有些想不通。
一開始是想不通,轉而沈母就開始有了憤怒的情緒,這個女人,看來完全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