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到眼淚的鹹澀,殷琉翰皺眉放開了藍少沁:“哭?你不是應該很享受男人這樣對你纔對嗎?既然這麼寂寞,那天在‘最奢華’反抗幹什麼?還是是我多事了?”
殷琉翰用力的捏住藍少沁的雙肩,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揉碎。
這個該死的女人才剛剛進公司就開始跟男人勾勾搭搭,她把他放在哪裡?
殷琉翰在這麼想着,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他忘記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把他放在哪裡,在身份上他是她的舅舅,也許會在心裡給他留那麼一點點的位置,不過那代表的是親情絕對不是愛情。
身體被殷琉翰最大限度的壓在辦公桌上,藍少沁側着頭,剛好看到了殷琉翰電腦上定格的那張畫面,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冒上來的力氣,她居然把殷琉翰給推開了。
心中非常的氣氛,在她心裡她到底是什麼,她公司不是來被他監視的,她是來工作的,如果時時刻刻的都要在他的監視下工作,那麼她寧願回家,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總好過時刻都有一雙眼睛盯着她,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殷琉翰,你知不知道剛剛在樓道里發生了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憑着你電腦上那張照片就完完全全的否定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用那些語言殘忍的羞辱我,我好歹也是一個人,可不可以請你給我留點最起碼的最嚴?”
本來被那些人那樣子說心裡就已經很委屈,到了這裡又要承受他毫無理由的怒火,她真的就這麼低賤嗎?
淚水瞬間就像是決了堤一樣,其實更多的是委屈,到底殷琉翰是她的舅舅,唯一的親人,她被人欺負了,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能夠從他那邊得到些安慰的。
就像是人受了委屈,受了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家一樣,是人的一種本能吧。
這一刻,藍少沁突然很感謝秦煥,不管他開除掉那幾個人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起碼他懲罰到了那些人,起碼算是幫她出了一口氣。而這個男人,她的舅舅呢?他又爲她做了些什麼嗎?除了一次又一次殘忍的羞辱她,他還做了什麼?
被她這樣控訴,殷琉翰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確實不知道樓道內發生了什麼,他哪裡還有理智去想,當監控室傳來的是那樣的畫面之後,他的理智早就已經被憤怒給吞噬了。他幾乎都能感覺到眼中的灼熱,恨不得馬上就把秦煥壓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把那隻不聽話的小貓壓在牀上狠狠地教訓一番。
他一向是理智的,可是每一次失去理智都是因爲她,每一次只要遇到她的事他就變得那麼不堪一擊,理智瞬間就土崩瓦解。可是每次都要到最後他才能發現,其實只是誤會,而到最後傷害她最深的還是那個失去理智時候的他。
她剛剛跟秦煥進來的時候好像眼睛就是紅紅的,該死的,當時候他哪會思考那麼多。想到這裡心裡不自覺的多了一份愧疚,語氣也變得柔軟了起來。
“過來。”殷琉翰居高臨下的站着,他的一絲不苟與藍少沁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朝她伸手,語氣柔軟,透着一股子曖昧,雖然是在命令,但是聽起來卻像是在討好着正在鬧脾氣的小情人。
他的聲音充滿着蠱惑力,藍少沁身體已經出賣了她,手已經放在殷琉翰的手上,朝着他走了過去。
“剛剛在樓道里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殷琉翰伏在他耳邊,聲音極盡溫柔性感。他承認,他不理智了,不知道爲什麼,遇到跟她有關的事情久之後他就會很不理智,所有的事情都是下意識,他失去了應有的判斷,這並不是一個很好地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