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這麼急切的想要回到焰帝的身邊,爲的不是這個男人,更不是這段不被看好的婚姻,而是在牢獄之中,不知道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的父母。
從國度到月江,統共花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而回去,只用了不到一天。
爲了讓白家父母和白氏企業儘快脫離險境,她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叫了輛車就趕往機場,乘坐最早的一班飛機趕了回去。
回到焰家的時候纔剛到飯點,當臉色蒼白渾身被大雨淋得溼透的她出現在別墅餐廳的時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素婉,你這是……”焰家女主人顧曼清走了過來,把身上的薄披肩脫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心疼道:“下那麼大的雨,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讓司機去接你呀?”
餐廳的空調開得很足,顧曼清向來有肩周炎,受不得冷風吹。
脫下披肩後,肩頸處立刻就有些酸痠軟軟的。
她看出對方的關心是出自真心,勉強牽出一抹笑:“我手機沒電了,很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既然回來了,就趕緊收拾乾淨過來吃飯。”很少發話的焰君臨面色嚴肅的放下了筷子:“大家都等一等吧。”
焰家當家人從來是說一不二的,大家都不敢違抗,乖乖的放下了手上的餐具。也還好菜都沒上齊,等她收拾完也就差不多了。
心裡惦記着父母的狀況,也不好在這樣的時刻表現出來,她乖順的和衆人道了聲別,轉身回房。
秋月彷彿對她的迴歸早有準備,已經放好了一池子的熱水,沐浴用品和替換的衣物也放在一旁。
奔波了半天,能好好泡個澡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泡澡也得有泡澡的閒情逸致,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來形容,花五分鐘洗了個戰鬥澡,隨意把頭髮吹了半乾,就匆匆忙忙的趕去餐廳。
焰家是規矩之家,不過血肉親情比規矩更重要,用餐是爲了增加親人間的溝通,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之說。
平時的晚餐都熱熱鬧鬧的,唯獨今天,餐席上除了輕微的咀嚼聲,半點雜音都沒有。老四三歲的兒子偶爾湯匙碰到碗壁發出的敲擊聲,都顯得突兀詭異。
她就坐在自家男人身邊,垂首吃着眼前的食物,不敢擡頭。
不時能感覺到對面薛辰寰關切而探究的目光,心裡一片苦澀。
他一定很好奇,她爲什麼會突然回來吧。
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好不容易逃脫了焰帝的掌控,最後還是在威脅之下乖乖的自投羅網。
這樣的事情換做是從前,絕對不可能發生。
可是當敵人變成強大的焰六少,就只有認輸一途。
焰家上下沒有人提起她失蹤的事,不代表就沒人知道。
六少夫人的離家出走不好聽,想來也是當家人發了禁令,不許討論。
她心裡有數,人家爲的不是全她的面子,而是爲了全一個家族的聲譽。
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坐立不安,幾乎是在焰君臨說出:“散了吧。”三個字的同時,她就倉皇逃離。
“焰帝,我爸爸媽媽呢?”回到帝樓,她就迫不及待的屏退秋月,問起父母的下落。
焰帝兩腿交叉坐在真皮沙發上,自己動手泡了一壺大紅袍,輕啜了一口,才慢悠悠的放下杯子:“你以爲自己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
由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她身上,顯然根本就沒有把她的焦急和惱怒放在眼裡。
“你說過,我回來你就會放過他們的!”她氣憤不已。
“我說過嗎?”他微微挑眉,脣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緊緊的咬着嘴脣,控制即將迸發出來的怒氣,眼睛不爭氣的涌出熱流。是啊,他說過嗎?
他只是說了兩個字——回來,僅此而已。
而她真的就這樣傻乎乎的跑回來了,以爲他是正人君子,回來的交換條件就是放過白家,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交換的籌碼。
瞧着她雪白的貝齒下被印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鮮紅的血珠慢慢沁出,眼神一暗,低喝道:“放開。”
“什麼?”
她一怔,已經被對方擒住了下巴,下一刻,帶着菸草味的薄脣霸道的印了上來,舌尖輕輕劃過受傷的下脣,有點疼,更多的麻癢,勾着脣上的血腥味探進了嘴裡。 www .t t k a n .co
第一反應就是想把他推開,無奈有力的手掌已經扣住她的後腦勺,使勁的把她往懷裡帶,動作有些野蠻粗魯,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再也分不開。
無奈的閉上眼睛,承受那暴風雨一樣的熱吻。
在他面前,哪怕是偶爾得意一回,也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她無法反抗,也懶得去反抗了,索性把自己當成了無血無肉的冰冷屍體,任由對方掠奪。
麻木不仁的舉動引發了對方的怒氣,激吻變成了啃齧,被舔舐乾淨的下脣被含在薄脣之中,用力一吸,疼得她一個激靈。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她的疼痛,他的動作忽地溫柔了起來,輕輕舔過紅腫的雙脣,溫柔的吸吮,不安分的舌尖也撬開貝齒,一點點的鑽了進去。
她心裡驀然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第一次和他接吻的時候,他還是個生澀的新手,動作粗魯狂放,牙齒撞的她嘴巴腫了好幾天。而今,他的吻技已經有了相當大的提高,明明心裡無比痛恨,還是在這高超的技巧下*不已,心跳爲之加速。
這樣的吻技,是在那個女人身上練出來的吧?
腦海中浮現出穿着紅色吊帶睡裙的身影,心中劇痛,亂了她的呼吸。
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他不悅的擡起頭,眯着眼睛打量這個讓他寢室難安的可惡女人,冷聲問道:“怎麼,腦子裡還想着野男人?”
氣惱的別過頭,不去搭理他的話。
明明是他有外遇,還賊喊抓賊,真是太不要臉了。
冷哼聲從他鼻腔噴出,深邃的眸子染上暗黑:“妞兒,謹記自己的身份,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被迫對上那雙迷人而冷酷的眸子,悲哀的閉上了眼睛。
“你想多了。”她輕聲說,沙啞的嗓音在訴說着無奈。
他有很多選擇,而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希望如此!”
冷硬的回覆沒有任何信任的成份,她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別開臉問:“要怎麼樣,纔可以放過我的家人?”
灼熱的大掌搭上她的纖腰,回答她的只有冷冷的兩個字:“上來!”
回過頭,暗黑的眸子裡流轉着情慾,她屈辱的咬着下脣,不肯配合。
“別讓我生氣,就讓他們好過。”有力的大掌握着她的腰肢一擰,她已經姿勢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