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本iPad,這又不是她的東西,砸過來是什麼意思?
懷着忐忑的心情,點開屏幕,一個視頻躍然跳出來。
畫面上,薛辰寰從身後緊緊的摟着她,正是剛纔小花園內發生的情形。
剎那間,她的小臉蛋青白交錯,有種被抓姦在牀的羞侮感。
惱羞成怒的把iPad甩開,控訴:“你監視我?”
“解釋!”他無視她的羞惱,簡潔有力的吐出命令。
“難道不應該是你先給我解釋嗎?”她仰起頭憤怒地盯着這個霸道無理的臭流氓,軍痞!
不過是與薛辰寰聊了一會兒天,不過就是一個禮貌式的擁抱,他就這樣大呼小叫,衝着她發脾氣,對於他動用關係領結婚證兒一事,她現在心裡還堵得慌呢。
“焰帝,你跟我聽好了,我們雖然領了結婚證兒,但,請你搞清楚,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犯人!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你憑什麼監視我?”
“你還知道自己是我妻子,是焰家的六少夫人?”他的憤怒一點兒都不比她少,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腮幫子也咬得鼓鼓作響,步步逼近:“那你和他抱在一起的時候,有正視過自己的身份嗎?”
“我沒有和他抱在一起!我推開他了!”她拿起iPad,指着上面的畫面叫囂:“你怎麼能斷章取義,這樣誤解我?難道你就不會自己看一看?”
焰帝黑着臉,這段視頻是剛剛纔剪切下來的,在她回來之前,已經重複播放了好幾遍,每一個鏡頭他都沒有錯漏,可是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兩人親密接觸的那個畫面。
她才住進焰家沒多久,不知道除了別墅內部,其他地方都安裝有攝像頭,也是正常。可是薛辰寰不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在向他焰六少挑釁。
姓薛的在向他宣告,白妞兒不單單只是他的正牌丈夫,還是他那個剪不斷理還亂的舊情人!
薛辰寰想要強給他扣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
她當時確實是立刻推開閃避沒錯,只要她願意好好的解釋一句,表示自己已經不念舊情,他都不至於生氣成這樣。
可是她沒有,由始至終,她根本沒有顧慮過他的感受!
怒火中燒的他根本感覺不到眼前人的委屈,憤然道:“如果你不跟他去花園,他又怎麼有抱你機會?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檢點!”
“你,你混蛋!”口舌之利無法爭贏,俏臉兒氣得通紅,抓着iPad狠狠的朝着他猛砸回去。
“你給我滾出去!”她指着門口失控的吼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這麼惡毒的形容過她,心彷彿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傷口,尖銳疼痛蔓延至四肢百胲,銳利的痛拼命地下嚥。
“你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誰敢趕老子走!”氣憤磨光了他的耐性,避開飛擲過來的暗器,他徑自走到牀邊,開始寬衣解帶。
“行,你不走,我走!”他的動作讓她感到心慌,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連忙從牀上站了起來,想要逃離開這一片令人窒息的空間。
然而她動作還是慢了一拍,焰六少能帶領一個強大的隊伍,身手可不是小小的白警官能比得上的。
嬌小的身子如被老鷹抓小雞一樣丟在牀上,她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男人虎軀如高牆般壓下,單手扣住她兩隻亂動的手臂,置高於頭頂,另一支手不停開始忙碌,撕扯着她的衣物,兩具身軀密密貼合,滾燙的呼吸,灼熱的眼神,火辣辣的深吻與進攻下。
她感覺自己嬌嫩的身子就快要爆炸了。
晶瑩的汗珠子從他飽滿而寬闊的額頭上順着顴骨滑下,落到她脖子雪白肌膚上,那一滴滴的滾燙綿延至她的胸口,一點點地從肌膚穿透進去,讓她的心跟着兩具身體爲之滾燙,沸騰!
掙扎,逃避沒用,焰六爺是誰,那可是權傾天下的太子爺,想怎麼地就怎麼地,能統領幾千精良之兵,難道還拿不下一個小女人?笑話!
結局是,又再一次被可惡的軍痞吃幹抹淨了!
可恥啊,她潔身自好了那麼多年,爲什麼每次一碰到這可惡的男人,就會變成不知廉恥的慾女呢?
難道是因爲清心寡慾了太多年了嗎?
憤憤的咬着被角,浴室裡嘩嘩的水流聲更是讓她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回想起剛纔讓人臉紅心跳的那一幕,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遲鈍的她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同樣是男人,薛辰寰的觸碰會讓她下意識的牴觸,逃避,而她家六爺的靠近,卻每每讓她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就算是再生氣,發泄完後也沒力氣去想,去氣,去恨了。
吃飽喝足,神清氣爽的焰六爺圍着浴巾走出浴室,往牀上躺下,伸手一撈,就把那渾身羞得粉紅粉紅的丫頭給扣入了懷裡。
消耗了太多的力氣,也懶得去反抗了。
她算是看透了,這傢伙就是這麼橫行霸道,粗魯無比,當今天下第一人,跟他對着幹,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
怒氣因爲激烈運動消散無彌,委屈還是在心裡沉澱了下來。
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他在她耳邊說:“焰家所有公共場合都裝有紅外線攝像頭。”
“啥?”她努力睜開困得不行的眸子,有些詫異。
這自大狂妄的男人,是在解釋嗎?
不悅的挑眉,這女人心情很好嘛,這樣都能睡着。
不是說女人都是小氣的嗎?不是說男女吵架都是男人呼呼大睡,女人徹夜不眠嗎?
果然網絡上的傳言都是不靠譜的,臨時被抓來的感情軍司紀東霓更不靠譜。
她着實困得很,聽不到迴應,很快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空調打得太冷,下意識的往溫暖源靠了靠,雪白的大腿也搭了上去。
正準備把溫度調低的焰六少大掌頓了一下,看着懷裡睡得正香的女人,嚴肅的表情鬆懈下來,隨手把空調遙控器擱置在一邊。
暗笑着把溫香軟玉抱在懷中,他決定了,從明天開始,要把室溫保持到十六度,就不信她不粘過來!
第二天睡醒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洗臉,也不是換衣服吃早餐,而是把整棟別墅都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邊,連旮旯拐角都不放過,秋月跟在身後,奇怪發問:“六少夫人,您這是在找什麼?”
“嗯,掉了個東西,你別管我,該忙啥忙啥去。”她胡亂扯出個藉口,掀開客廳的窗簾。
“公共場所裝攝像頭是爲了保障安全,私人空間是不會有這種東西的。”
驟然出現在身後的一把冷沉聲音讓她身子猛地一僵,訕訕然的轉過身。
“那啥,我只是在找我的手錶……”這個藉口太爛了,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秋月抿嘴偷笑,退到一旁。
感情是六少夫人現在才知道焰家有監控,難怪一大早就表現得神經兮兮的。
不過看樣子,小倆口的感情好像好了不少,這不,都能夠好好講話了。
不像之前冷冷冰冰的,就連她這個小女傭都感到周身結着冰。
焰帝微微一笑,也沒有拆穿她,牽着她的手走去餐廳:“快點吃早餐,我等會兒有事要忙。”
到底還是有些心虛,她也難得的沒有耍脾氣,配合的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剛喝了口豆漿,千篇一律的古板鈴聲又響起,按下接聽鍵,倪堅強急促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老大,大魚已經上鉤,就等你下令了。”
“嗯,盯好目標,一個小時候後到。”六爺淡淡的應了一聲兒,掛上電話。
她猶疑了一下,還是按不住心中的*:“有案子?”
“快吃。”他沒有回答,專心的和眼前的意粉奮戰。
“小氣鬼!”小聲的嘟噥一句,她用叉子戳了一下面前的食物:“是大案子哦?”
看着那跟小貓一樣充滿了好奇和小心的晶亮眼眸,六爺不由得失笑,故意板着臉:“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切!”不屑的撇撇嘴,繼續用叉子叉戳盤子裡的牛排。
物似主人型,這塊牛排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又臭又硬,看了都沒胃口!
“時間緊急,等任務完成了,再詳細告訴你。”看到她眸子裡黯下去的晶亮光芒,知道她失望了。
這小妮子對辦案的熱忱是無與倫比,只要說道案子,她肯定興致盎然,什麼不快都會拋在一邊。
果然,下一秒,她氣鼓鼓的俏臉蛋兒就揚起笑容,感覺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的牛扒也順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