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旋轉餐廳轉眼間只剩下薛辰寰一人,七彩的泡泡不停的從天花板上落下,地上色彩繽紛的彩紙被踩出一個個腳印,彷彿在嘲笑着他的挫敗。
“啊!”他發了瘋似的一腳踢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桌面上的東西碎了一地,就像他那顆破碎了的心。
焰帝,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搶走我最愛的女人嗎?她最愛的是我,從前是,以後也是!
把大半個餐廳砸得一地狼藉,他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雙手被玻璃碎片劃得鮮血淋漓,也不感覺痛。
他現在唯一的知覺就是恨,恨焰帝的霸道,狂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更恨白素婉的沉默,她不反抗代表幾個意思?
其實她並非不想反抗,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消失已久的焰六少會忽然出現,還在這種情況下把她劫走。
被塞進那輛黑色悍馬後,她才反應過來,憤憤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家!”
“回哪個家?”她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開車的男人轉過臉,瞥了她一眼,眸底多了一抹平時見不到的溫柔,但語氣仍是冰冰冷冷的,薄脣吐出兩字:“我家。”
“你有毛病啊?”她急了,伸手就去搶方向盤:“我跟你什麼關係啊?放我下去!”
好好的一個求婚宴被弄成了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辰寰會怎樣着急呢。
這兩個男人的性子她都清楚得很,一個目空一切,橫行霸道,一個性子溫柔,溫良如玉。
衝撞起來的話,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落於下風的,弱勢的那個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她既然答應了求婚,就沒有再打算和這個男人牽扯不清,否則以後辰寰還如何做人?着急的想要讓車子停下來,也顧不上這種行爲會不會對駕駛產生危險了,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去跟未婚夫解釋清楚,不能讓他誤會。
她的急於逃避讓焰六少沉了臉,一把握住那想要搶方向盤的纖纖玉手,低喝:“不想要命了?給我放開!”
“不放!”既然他不講理,自己也就沒有講理的必要:“除非你放我下去!”
“吱——”眼見車子就要撞在樹上,軍靴不得已踩下了剎車。
她急吼吼的就想開門下車,無奈中控鎖全由主駕駛控制,沒有他的首肯,車門根本開不了。
“你這樣急着離開,是爲了那個男人?”
冰冷的聲音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夾雜着冷風襲來:“半個月前還與我睡在一起,一回頭就迫不及待的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白素婉,你真是讓我驚豔!”
“你……你混蛋!”她面紅如血,又羞又怒。
不錯,半個月前,她確實被這傢伙強行帶回家,要不是紀東霓及時打電話過來,兩人估計就那啥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在這方面從來都沒有主動過,一直都是被他半強迫半勾引的,現在又用這種話來嘲諷她是什麼意思?
厚實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的下巴,焰六少的眼中一片暗潮洶涌:“難道不是這樣?還是說,我離開得太久,沒有滿足你,你才移情別戀的?”
“我沒有!”她拍開他的魔爪子,把頭扭向一邊。
這流氓滿腦子都是*玩意兒,除了那檔子事外,啥好事都沒有。
我呸,不就是頂着自家老爺子的旗號出來混,估計不是這身份,你焰帝啥都不是。
過去也就算了,反正她孤家寡人的,被他吃了豆腐也無法反抗,可是現在她名花有主了,再這麼不清不楚的下去,別說其他人鄙視她,就連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
“果真是這樣吧?”見她沉默,男人毫不客氣地大手順着衣襬一路探入,來到那傲人的豐挺上。
她被拉向駕駛室,不盈一握的柳腰被緊緊鉗制住,霸道而炙烈的吻落在她的脣上,把她所有反抗的話都吞了進去。
她以爲自己對這個男人是厭惡的,至少不應該會產生任何愉悅。
可事實上,身體卻隨着他的撫摸有了反應,一邊抵抗着舌頭的入侵,一邊又迷戀着那熟悉的草木氣味。
她掙扎着想要逃脫,卻總是掙脫不了那個熱切而纏綿的深吻。
脣齒間的相依讓她的力氣逐漸減弱,溫熱的鼻息噴到臉上,帶着情慾的味道。
她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紅了起來,身子也因爲肌膚的相貼產生了薄汗,接觸的時候膩滑無比。
座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平了下來,她原本被抱的姿勢也變成了躺姿,而她還渾然不覺,徒勞無功的做出抵抗的姿態。
這該死的女人!
焰六少從她身上擡起頭,看到的正是一番血脈僨張的景象。
糾纏之中,她襯衫的鈕釦被扯掉了兩顆,露出了裡面被他推到一旁的白色蕾絲胸罩。領子被扯到旁邊,一邊內衣吊帶滑落在手臂上,,露出一片香肩。
她的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開,另一隻手卻無意識的勾着他的脖子。
兩條腿在不安分的扭動着,不時的摩挲到他緊硬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蠶食他引以爲榮的自制力。
剪水烏瞳半開半合,柳眉輕蹙,小巧的鼻翼因爲激烈的喘息不住的煽動着,被啃咬得腫脹的紅脣充滿了該死的誘惑力。
她的眼角帶了些微微的淚光,不知道是難過,還是激動。
感覺到覆蓋在身上的溫柔離開,她無意識的低喘了一聲,這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吟,徹底的切斷了他最後一絲理智,薄脣再次尋上那吸引着他的檀口,舌頭靈巧的鑽了進去,盡情的品嚐這絕世美味。
內心的騷動被熱吻所填滿,在這一刻,她沒由來的感覺到說不出的滿足。
而滿足過後,又是一陣空虛,她想要更多,想把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委屈統統發泄出來,她需要更激烈的方式。
當那堅實的火熱衝破緊緻後,她才明白這種空虛的來源是什麼。
豆大的汗滴從古銅色的皮膚上落下,又在白皙的柔軟上摔落成碎片,她的皮膚暈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腦海裡面什麼都想不到,完全沉浸在波濤洶涌的快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