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把眼睛閉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算什麼懲罰?有這麼懲罰人的嗎?難道他也要這樣去懲罰門崗那個士兵?
根本就是欺負她好不好。
於是一雙大眼睛又刷的睜開了。
焰六少吻得正投入,見女人這樣眨巴着亮晶晶如一灣清泉一般的雙眼瞪着他猛瞧,他哪裡還能繼續下去?
他微微擡起身,不悅之際 ,狹長的雙眸微眯。
這還沒說話呢,強大攝人的氣勢就已經讓白素婉感到心虛了。
她尷尬的咳一聲,雙手抵在胸前,小聲道:“那啥,別這樣,我們這樣不……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他吻自個兒女朋友,有什麼不好?
“咳咳咳——”口水嗆到氣管裡,這會兒她是真咳了。
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理直氣壯,只差沒把她氣瘋。
“本來就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焰六少燦然一笑,繼續低頭親吻她的脖子。
帶着點鬍渣的下巴弄得她脖子癢癢的,心也跟着激盪起來。
“不——行——”呼吸緊窒間,她艱難的喊出這兩個字,小臉兒紅得似天邊的火燒雲,一個勁的扭着身子,就是不讓他得逞。
她是來集訓的,可不是來給他談戀愛的,嗯,不對,她們之間也稱不上是男女朋友關係!
“你喜歡負重二十公里?”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素婉頓時很沒骨氣的軟了下來。
那啥,負重二十公里喔?
才跑一次,兩條腿就快廢了,再跑一次,搞不好真成殘疾人了怎麼辦?
白素婉內心在激烈的掙扎,健康和貞潔到底哪個重要?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都那個了,要不,再來一次?妞兒膽兒真是忒大了點!
還沒想好呢,她就感覺自己胸口一涼,T恤被捲到了胸口,溫熱而粗糙的大掌在她脖子上摩娑,薄脣也尋找到了她柔軟的雙脣,濃烈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口鼻之間,肆意品嚐她的美好。
腦袋裡忽然“嗡”的一聲,什麼健康,什麼貞潔,都被強烈的心跳給統統嚇跑了。
“怪事,大白天的,怎麼把門給鎖上了?”紀東霓疑惑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好像聽到裡面有吃東西的聲音。
嘖,想不到白素婉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吃東西居然那麼大聲。
紀東霓敲了三下門,扯着嗓子喊道:“素婉,你在裡面嗎?快來給我開門,我給你送水果來啦!”
這樣的叫嚷,只差沒讓白素婉嚇得靈魂出竅。媽呀,她這都是在幹些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和軍區最高領導,還……
她的清白啊!!!
“起來,別鬧了。”白素婉拉起被子遮住胸口,硬生生的把焰六少給踹到了一旁。
“別管他!”焰六少自然也聽到了門口傳來的那熟悉的嗓音,問題他現在渾身都是烈焰,整個人就快燃燒爆炸掉了,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那沒有眼色男人。
“不成!”她竭力躲避着那火熱的嘴脣,漠視着他滾燙的肌膚,有些嚇人的神色:“再這樣下去,肯定要被人發現了,唔……”
火辣辣的大嘴巴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兒,正巧紀東霓又扯了一嗓子:“素婉,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邊。你吃什麼吃的稀里嘩啦的,也不分一點兒給我?”
“咚!”重物落地的聲音,原來是白素婉被紀東霓這聲大喊嚇到,一着急就把焰六少給踹下牀了。
她委屈的摸了摸用力過度而疼痛的小腿,在焰六少那黑眸精光僧閃的瞪視下怯怯的低下了腦袋。
居然敢踹他下牀,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白素婉小聲的說,一邊快速的把T恤套上,褲子鈕釦扣好。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叫他這麼不配合。大白天的被抓姦在牀,她丟死人,他的面子也不好看哪。
紀東霓也聽到了那聲悶響,還以爲是白素婉出了什麼事,連忙着急地拍門:“素婉,你沒事吧?你應我一聲兒啊!素……”
房門被倏的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濃烈的肅殺之氣。
紀東霓不自覺的抖了一抖,迎上焰六少那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眸,系得歪歪扭扭的皮帶,皺巴巴的上衣,冷酷俊逸的面龐不知何時罩上了三千尺寒霜。
紀東霓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來得好像有些不是時候。
“六,六爺,這麼巧!”紀東霓乾巴巴地笑着,摸了摸鼻子,揚了揚手上的水果,萬分小心翼翼地解釋:“我是來給素婉送水果的。”
焰六少冷冷的橫了紀東霓一眼,踩踏着黑色的軍靴 ,徑自拉開門就出去了。
他走得很快,平底颳起一陣寒風,吹的紀東霓就地抖了抖,感覺臉都被那寒風颳得生疼。
焰六少走路的姿勢好像有點怪啊!紀東霓若有所思的看着焰帝匆匆離去的背影,跨入白素婉的宿舍中。
“素婉啊,六爺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紀東霓也沒把事情往哪方面想,一順嘴就問出來了:“瞧那樣子,把我嚇得哎——對了,剛纔你們在吃什麼?我在門口聽着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白素婉一張臉燒得通紅,如煮熟的一鍋蝦子,強忍着想揍人的衝動,慢慢的從牀上挪了下來,指了指桌面說:“桌上有吃得,喜歡什麼自己拿。”
“喔,那麼多好吃的,難怪你要躲起來吃!”紀東霓也不客氣,拎起一顆車釐子瀟瀟灑就丟進嘴裡,纔回頭去看她:“咦,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又看看她的小腿,疑惑道:“沒理由啊,你的傷又不是外傷,應該不會感染纔對,你……”
“那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白素婉惱羞成怒的抓起一把車釐子,一股腦的全塞進紀東霓嘴裡。
這人怎麼這樣啊?都看不出人家尷尬的嗎?還一直問東問西,真是討厭!
紀東霓嘴裡一下子給塞進了四顆車釐子,還有一顆掉在了地上。
他茫然的撓撓頭,有些搞不清狀況。
白素婉實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沒好氣的白了那不在狀態的男人一眼,一瘸一拐的進了洗手間。
紀東霓自顧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顆又一顆的車釐子往嘴裡仍着,忽然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