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西延帶着兩名士兵便衣出現的時候,這邊正打得噼裡啪啦作響,看到博靳南那大有以一敵十的氣勢,震驚得嘖嘖稱歎。
士兵想着應該上去幫忙,可是博西延卻做了個禁止的動作,並說:“沒看到嗎,並不需要我們幫忙。”
士兵們瞠目結舌地看着博西延,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那些黑衣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一個個肌肉男身上的肌肉塊卸下來,都可以壓死一片人了。
雖然博靳南的表現確實讓人忍不住稱讚,但是也並沒有到輕鬆應對的地步,怎麼會不需要幫忙呢?
博靳南在和黑衣人搏鬥間,也注意到了這一邊看好戲的博西延他們,惡狠狠的拋來了一個眼神,便一拳打在一個壯漢的臉上,一邊對博西延吼道:“你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兄弟不幫忙,不怕遭天譴嗎?”
博西延覺得有道理,隨即轉過了身,狐狸眉眼上挑,故意大聲地說:“眼睜睜看着會遭天譴啊?那我就背對着聽好了。”
博靳南對博西延一陣無語,那些黑衣人一個個倒下了繼續站起來,像是一個個不倒翁一般,可把博靳南累壞了。
這時,幾個黑衣人看到了這邊的博西延他們,紛紛怪叫着朝他們衝了過去。
士兵們立即接招,三兩下將那些黑衣人制服,壓在了腳下。
博西延聽到了動靜,這才轉過身來,搖搖頭嘆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兩個特種部隊的士兵,再加上一個少校博西延,還有一個從小就習武從軍的博靳南,這些黑人再彪悍也漸漸地失去了主動權。
而博靳南也反守爲攻,將幾個大塊頭紛紛打趴下了。
很快那幾個黑衣人便嗚咽着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而博西延也剛好收到了另一邊手下的消息。
博西延按了下耳朵邊的藍牙耳機,聽到了裡面的消息之後,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一副嚴肅的模樣。
博靳南見博西延臉色不對,立即轉身走過去:“怎麼了?”是不是夏若晴出事了?
博西延伸手輕輕地拍了下博靳南的肩膀,沉重的開口說道:“剛剛得到消息,黑客黨的大佬死在高爾夫球場的洗手間了。”
“什麼?”博靳南震驚的看着博西延,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高爾夫球場看到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怎麼會只過了這麼幾個小時,就傳來他被殺的消息?
“走,去現場看看情況!”博西延率先走在前頭,兩個士兵立即跟上。
博靳南迴想了一下剛剛的一切,怎麼也想不到怎麼黑客黨的大佬突然就死了。
不敢想太多,博靳南立即擡起長腿跟着博西延而去。
高爾夫球場洗手間內,金日升的鮮血如同汩汩泉水一般從他的脖子處往外涌,這是槍傷,直接命中脖子中央的動脈。
金日升死的很安詳,表情都是和活着的時候一樣,仿若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引起他的興趣。
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黑幫大佬,居然就這樣死了?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博靳南和博西延一起來到現場的時候,洗手間的角落裡,一個手染鮮血的男人後怕的蹲在那裡,一個勁地抱着頭痛哭着。
博西延徑直走了過去,蹲下身雙眼灼灼的看着這個一直呢喃着“不是我”的男人。
“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嗎?”博西延輕啓薄脣問道。
博靳南也快步走了過來,他認得這個男人,是樸謀,上午他還看到他興致勃勃地和一個美女打着電話不是嗎?怎麼這會兒如此狼狽地蹲在角落裡了?
樸謀緩緩地擡起了頭,看向蹲在自己眼前的博西延,他拼命地搖着頭,嘴裡依舊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博西延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這個樸謀,他的褲腳還有一個手印,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抓住了他的腳,或許是想要求救。
樸謀的雙手都染了鮮血,所以他一直不敢看自己的雙手,只能用手腕遮住自己的耳朵,看起來像是有什麼人跟他說過什麼話,讓他受了刺激。
樸謀的身邊有一把黑色的手槍,子彈上膛過,看起來是已經剛打完一槍的樣子,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這把槍就是殺死金日升的兇器。
博西延嘴角輕揚,輕輕地走到了金日升身邊,朝身後的士兵攤了攤手,士兵很快會意,給他遞上了一雙手套,博西延動作敏捷地將手套戴上,認真地查看了一下金日升的脖子。
那血口正汩汩地流着鮮血,動口不大,但圓潤,一看子彈的彈射速度就極快,再回頭看看那把槍,博西延認定那就是兇器。
“98式美軍步槍,子彈上膛之時即刻發射子彈,開槍的人連自己都來不及反應,子彈便直接飛了出去。”
博西延站起身輕輕地解說道,解說中,還用手指比了個打槍的動作。
博靳南安靜地聽着博西延所說的話,立即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和他產生了共識,那把槍是兇器。
但,他和博西延一樣,認爲兇手並不是那個男人。
“哥,我想有一個人很可疑。”博靳南擡頭看向博西延說道。
博西延回頭看着他,神情鎮定,但卻透着某種期望:“誰?”
“一個叫安若生的男人,首爾國際酒店現任首席執行官,上午他們三人是一起打高爾夫球的。”
“哦?安若生!”博西延立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要知道這起國際走私案的幕後黑手,就是一個姓安的傢伙,而這個叫做安若生的,極有可能就是這個人!
“戰狼,獵鷹,你們兩個處理這裡的事情。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找他!走!”博西延立即下令,幾個手下立即分成了幾組往外跑去。
博靳南跟着他們一起走了出去,而就在這時,高爾夫球場的某處,一個昏暗的辦公室內,一雙陰鷙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這一幕。
博靳南和博西延一起來到了酒店,找了半天才在保安室看到安若生的身影。
此時的安若生正對那些保安大罵不已:“都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那麼多人,看一個人都看不住!”
“你們可是安保人員,知道嗎?在最需要你們的時候,居然一個個都給我掉鏈子!想死是不是?”
安若生氣呼呼地看着那一幫縮頭縮腦的保安,還想要繼續罵什麼,突然一個男人衝到了他身邊,在他耳畔輕輕耳語什麼。
“什麼?死了?!”安若生震驚的看着報消息的男人。
這金日升怎麼就死了?剛剛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他離開一下,就變成了這樣?
那麼他的大生意可不就玩完了!
安若生氣呼呼地轉身想要奪門而出,去找金日升算賬,當然首先要先確認他是不是還活着!
安若生剛打開門,便看到一羣人堵在了門口。
這幾個男人一個個個子都不矮,最矮的也都有一米八,身強體壯的,穿着黑色的特勤服,帽檐微微遮住了臉頰,繃緊的臉龐,看得出來此刻的他們一個個都在積蓄着能量,像是立即就要爆發。
如他所想的,那幾個男人紛紛擡起了頭,站在正中間的博西延這時突然一擡頭,伸手便是一個鐵圈,朝着安若生面頰骨狠狠地送上了一個勢不可擋的拳頭。
安若生立即飛出了老遠,腰桿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他握着腰嗷嗷直叫,但是還是不忘對那些保安說:“上啊!到你們履行保安職責的時候了!”
“居然敢暗算我,都給我精神點,弄死他們!”
安若生邊往後退,邊不斷地用言語刺激着那些保安們。
那些保安雖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些士兵的對手,畢竟之前博靳南一個就夠他們受到的了,何況如今出現的幾個人,一個個看起來功夫都在博靳南之上。
可是比起挨一頓打,他們更害怕的是丟掉這份工作,他們畢竟還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啊!
保安們一個個大吼一聲,朝着博西延他們衝了上去。
一陣打鬥中,安若生哎呦呦地躲藏着,最後趁他們不注意,從後門跑走了。
博靳南注意到想要逃走的安若生,立即追了上去。
那安若生看起來也並不是省油的燈,敢暗地裡在金日升的背後搞事情,怎麼可能簡單呢?
博靳南好不容易追上了安若生,那安若生立即滑溜地躲開了博靳南想要抓他的手。
只見安若生鬆了鬆筋骨,嘴角輕蔑地笑了:“想要抓我?就你一個人嗎?那可要小心了!”
金日升那麼厲害的角色,一下子就被人幹掉了,但是他安若生可是打不死的蟑螂,他要好好地陪這幫小娃娃們玩一玩!
博靳南猜測,這個安若生其實就是重大走私案最大的幕後黑手,就是他一手策劃了這一場案件!
爲了能夠讓手中握有重要權利的樸謀幫自己,安若生無奈之下,只好找來了昔日好友金日升,說是要和他一起分一杯羹。
可是博靳南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安若生居然會狠心的動手殺了金日升,他這是過河拆橋嗎?
可是他的做法未免太明目張膽了。
“安若生,束手就擒,你走私的中國黃金一案,我國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你!”
安若生脣角輕揚,輕蔑的笑了:“小兄弟,你說話怎麼也不喘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走私了?”
安若生纔不會讓自己留下證據呢!他所有的罪證都已經銷燬了。
博靳南當然知道安若生不可能那麼容易留下罪證,他冷笑一聲:“那麼殺人呢?那麼明顯的犯罪,總可以治你了!”
“什麼殺人?”安若生面色不悅地瞪着博靳南,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