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什麼事的,我想你該離開了。”博靳南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凌楚也頗爲識趣,將點心吃幹抹淨,只留給了博靳南一小塊,並捏着那塊餅走到了博靳南的身邊,悠悠的看着他,並說:“想我走,可以啊。你得吃了這塊,我就走。”
博靳南嫌棄的看了那塊餅乾一眼,似乎在想那是不是有凌楚的口水。他可不想跟她間接接吻。
凌楚輕笑,看出了他的猶豫,認真地說道:“放心吧。我剛剛是一口一口掰開來放進嘴裡吃的,可沒有我的口水。”
“吃不?”凌楚將餅湊到博靳南面前。
博靳南不理會她,她只好放棄,並撇頭看着博靳南說:“我說,若是真的有我的口水,又會怎麼樣呢?我的乾哥哥?”
博靳南擡頭瞪着凌楚,可就在這時候,凌楚則突然俯下了身靠近他。
博靳南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低吼:“滾開。”
“哥哥放心,我可是很乖的,我說了要做你的妹妹,那就一定會很聽話。”凌楚說着,忙從博靳南的位置退開,拎起了手提包妖嬈地走着貓步離開。
博靳南瞪了凌楚的背影一眼,突然感覺看文件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抓起了筆,有懊惱地丟開。
凌楚趾高氣昂地從博靳南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剛走出大樓的時候,她掏出了電話,輕聲開口問道:“拍到了嗎?”
那邊似乎給出了讓她滿意的答案,她的臉上帶着一抹勝利者的笑,並仰頭朝博越大廈隔壁那棟高樓看了一眼,心滿意足地離開。
很快,關於凌楚和博靳南的緋聞,在各大網站,各大傳統媒體,報刊雜誌中頻頻登上了頭條,凌楚喂博靳南吃餅的畫面,凌楚附身的畫面就好像在吻博靳南一般的畫面,凌楚頻頻進出博越大廈的畫面,全都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夏若晴不悅地看着手中的報紙,兩隻纖纖玉手狠狠地捏成了拳,順便將報紙捏成了團。
這一定是凌楚搞的鬼,但是不排除博靳南也有錯。那個傢伙若是不私下見凌楚,會有那麼多事嗎?還宣稱他的生活,只有公司和家兩個點,沒想到公司也是偷腥的好去處。
傍晚,博靳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南陽別墅,他一個下午想要打電話給夏若晴解釋所有的事情,可是她把他打進來的所有電話都掐斷了。
博靳南在夏若晴的畫室裡找到了她,她正在心煩意亂地亂畫着什麼,畫面上的顏色亂七八糟,線條也是錯綜複雜。
夏若晴一般不會生氣的,要也不會這般生氣。
“老婆。”博靳南輕輕地走到夏若晴身邊,彎下腰擁住了她。
夏若晴沒有拒絕,只是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冷冷地說道:“喲。博大總裁什麼時候也灑香水了呢?還是女人的香水。”
博靳南站直身子,撩起袖子細細的聞了聞,並沒有所謂的香水味啊。
博靳南輕笑:“老婆,你什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就算有,也是你的香水味啊。”
“呵呵,我可不抹香水,最多也是油墨味。”她成天和這些畫畫顏料待在一塊兒,身上幾乎都是油彩顏料的氣味,可沒有那麼騷的香水味。
博靳南可是聽出了很濃很濃的醋意,他脣角輕揚,上前再次擁住了夏若晴。
“親愛的老婆,別鬧,你應該知道的,那都是誤會。”
“一個巴掌,你拍響我聽聽?”夏若晴睜開他的懷抱,站直了身子,瞪着他,“給我站直了,好好說話,別給我陰陽怪氣的。”
博靳南也學的很乖,立即立定站好,可是脣角依舊是止不住的笑意。
“老婆,我發誓,那真的只是凌楚耍的小心機,我是受害者呢。她算計了我。”博靳南趕着回來跟夏若晴解釋,不然他早就該飛去找凌楚,狠狠地揍她一頓也好了。
夏若晴放下畫筆,徑直走出了畫室,博靳南只好屁顛屁顛地跟在她的身後,一個勁地解釋着上午發生的事情。
客廳里正在陪博子藝玩耍的博弈也看到了電視上播的新聞,見博靳南和夏若晴走下來,便狠狠地瞪着博靳南,低吼:“阿南。看你做的好事。”
博靳南也看到了電視上播放的內容,頓時覺得百口莫辯,可是這明明就是有破綻的啊。他走到電視機面前,指着那個被放映出來的吃餅的畫面,他義正言辭地解釋道:“不是我詭辯,你們自己仔細看我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徹徹底底的不情願。你們怎麼會信呢?這分明就是狗仔捕風捉影,凌楚就是想要利用我炒作,提升身價而已,你們看不出來嗎?”
當然,提升身價是一回事,有沒有別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只能先把這個新聞交給秦玉處理。
“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你都必須給我結束這一切,你別忘了你也是公衆人物,還是一個已婚人士,若是因爲這樣低級的緋聞,而影響了博家的聲譽,那麼一切就都完蛋了。”
“爸,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博弈說的不無道理,這種花邊新聞,也許可以讓凌楚提高身價,卻也是絕對會影響博家的聲譽。
博靳南忍不住想,難道這也是凌楚的目的之一嗎?若是她真的打着要爲純新藍報仇的心態來對付博家,那麼這種可能性絕對存在。
博靳南皺了皺眉頭,很快抓起了西裝外套,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匆匆忙忙大跨步地離開了。
部隊裡,田甜躲着步子在指導員的門口徘徊着,似乎在等着誰,又像是在期待什麼。
博西延輕輕地走到了她的身後,在田甜就要轉身的那一剎那,突然伸手擁住了她。
“啊。”田甜那孩童般天真的聲音突然響起,待看清楚來人是博西延之後,這才放鬆了警惕。
“你要嚇死我啊。”田甜噘嘴不悅地瞪着博西延。
博西延薄脣輕揚,狐狸眼這時卻是充滿了深情。
“我怎麼捨得把你嚇死?別胡說。”
田甜挑眉,不服氣的說:“總是言行不一致,你剛剛明明嚇了我一大跳。”
“對不起,老婆,下次不敢了,不,應該說沒有下次了。”博西延脣角上揚了好大一個弧度。
田甜不解地擡頭看着博西延,突然臉一陣紅:“你怎麼叫我老婆啊。怪難爲情的。”可是轉念一想,像是哪裡不對勁,她再次擡頭看向博西延脣角的笑,意識到自己所期待的事情似乎已經通過了,最興奮的尖叫了起來,“啊。審批通過了嗎?”
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像上頭審批要請一段好長好長的假期,回家準備結婚去的。只是最近部隊里老是有任務,讓她們不管是博西延還是田甜,都好難脫身。
“通過了。可以結婚咯。”
博西延重重的點着頭,一向腹黑嚴肅的他,這會兒也笑得像個孩子一般,也許真的是近朱者赤,當他和充滿童真的田甜在一起之後,他便發現他們之間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像,她開始變得越來越成熟了,而他卻反而越來越幼稚了。
“哇。太好了。耶。耶。耶。”田甜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仿若希望整個世界都可以爲她慶賀。
博西延一把抱住了活蹦亂跳的田甜,沒等田甜準備好,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地朝着她襲來,田甜一開始害羞不已,因爲這裡就在指揮部的樓下啊。哨兵正一動不動地站在樓梯口,而領導似乎也會不經意間就路過此地。
可是博西延似乎也沒想要爲難田甜,他很快便鬆開了田甜,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裡。
“我的小甜心,快告訴我,這樣一個月的假期,你想要去哪兒玩,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我都願意陪着你去。”博西延突然深情款款地說道。
田甜伸手緊緊地扣住了博西延粗壯的腰桿,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攏嘴:“這會兒,真的可以去玩了是嗎?不管是去哪個國家,不管是去哪個不知名的的角落,再也不是你一個人去,我一個人往,而是我們一起前往?”
“對。不管是哪兒,只有你和我,我們一起去,你不是想要坐着熱氣球旅行嗎?那我們就坐着熱氣球飛過高山,飄過大海,然後在大洋彼岸找一個孤島,我們再在島上求生存,在那裡待上十天半個月的,然後我們再自己造一隻船,從孤島上劃回來。”
“哈哈哈。”天天聽着博西延的描述,心裡熱開了花,眼睛卻*了淚水,這些都是她以前憧憬過的蜜月旅行,她以爲這樣的冒險就是浪漫的旅程,可是他們已經戀愛了兩年多了,她們真正在一起的時刻卻少之又少,因爲她們都有太多太多的任務要去完成。
“大叔,謝謝你。”田甜噗嗤一聲笑了,笑着笑着卻突然感性的落下了淚花。
田甜突然哽噎地說道:“大叔,回去以後,可以先陪我去一趟姐姐的墓地嗎?然後去看一看爸爸……”田甜不敢直視博西延,似乎害怕他拒絕自己。
“傻瓜,怎麼哭了呢?”博西延伸手掐幹了田甜的眼淚,笑道,“不管是去哪兒,我都願意陪你一起去。何況,你要見的是你的親人。”
“真噠?”田甜擡頭看着博西延,欣喜地努力踮起了腳尖,在他的臉頰印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