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沒走多遠前面石塊鋪成的道路便到了盡頭。前方是一片荒地,林木稀疏,長滿雜草、荊棘。
有了剛纔的經驗,勞拉取下了背在背上的弓,抽出箭矢搭在上面,神色也變得警惕起來。
蘇白也握緊了手中的撬斧,心裡卻在暗忖:一定得想辦法儘快搞到一件武器,光靠這撬斧太不靠譜了。
不出所料,兩人剛走出一段距離,灌木叢中便是一陣騷動,接着又是兩匹狼跳了出來擋在前方。嘴巴咧開,一副兇狠的模樣虎視眈眈地盯着兩人,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多狼。”蘇白嘟囔了一句,提醒勞拉道,“勞拉,小心點。”
勞拉已經拉開了弓弦,瞄準了一匹狼。
但是她最多隻能解決其中一頭,如果兩匹狼同時撲上來,她沒有時間射出第二箭。因此並沒有鬆開手中的弓弦,而是與兩匹狼對峙着。
蘇白知道她的顧慮,大聲說道:“你先解決一頭,我把另一頭拖住。”
勞拉很快做出了決斷,對着躍躍欲試的野狼向後拉了拉弓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吼!”
野狼一聲咆哮,從兩側同時撲了過來。
咻!
利矢撕裂空氣,直接貫穿了左側那匹狼的脖頸。
這短短的時間卻讓另一匹狼成功撲到了勞拉麪前。
就在這時,呼嘯聲響起,蘇白將手中的撬斧狠狠甩了出去。
撬斧在半空中旋轉着,重重擊中了野狼的腹部。利刃撕開狼皮,插在了肚子上。
野狼一聲哀鳴,巨大的力量讓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偏離了預定的方向,被勞拉俯身閃過,右手順手從箭囊中抽出箭矢搭在弓上,扭身拉開弓弦。在起身的瞬間猛然鬆手。
受傷的野狼根本沒反應過來,脖子便被箭矢貫穿射殺。
“漂亮!”
看着她這一連串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蘇白大讚一聲,豎起了大拇指。
勞拉羞澀地笑笑,走上前去將箭矢從狼屍上拔了出來。將箭鏃上的血在屍體上擦乾淨以後,重新收回了箭囊。
蘇白也將另一隻箭矢回收,放回了勞拉背上的箭囊裡。
現實可不是遊戲,樹林裡到處都能夠撿到箭支。因此只要還能夠使用的箭矢,兩人都會盡可能回收,不會輕易浪費掉。
解決了野狼,接下來的路便暢通無阻。
翻越山岩之後,前方出現了一處人工建築。一堵石牆豎在前方,可以看到上面的火光。
“我們上去看看。”
蘇白快步走向通往頂部的石階。
沿着階梯登上高臺,一座殘破的神像出現在兩人面前。
神像用石料雕成,呈盤坐姿勢,然而頭部以及小部分上半身都已經崩塌。
“又是一座神像,到底是在祭祀什麼人?”勞拉看着神像,滿臉的疑惑不解。
“也許是卑彌呼女王。”蘇白說道,“等我們確認了這裡到底是不是邪馬臺帝國遺址,一切的疑惑應該就能夠得到解答了。”
“也許吧。”勞拉點點頭。
蘇白在神像周圍搜尋着,在旁邊的一張木桌上發現了一張應該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
看完上面的內容,他喊道:“勞拉,我發現了一點東西。”
勞拉走過來,蘇白將這張紙遞給了她,同時笑道,“看樣子不止咱們看清了那位惠特曼博士的真面目,珊曼莎也有所察覺。而且她對你似乎相當看好呢。”
“是珊曼莎!”女孩兒看着上面的內容,驚呼道,“珊曼莎一定來過這裡。”
她望着周圍,大聲喊道:“珊曼莎!珊曼莎你在嗎?回答我!”
蘇白沒有阻止,等到勞拉喊了一陣後才道:“好了勞拉,夠了。如果珊曼莎在附近,她應該早已經聽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答,說明她已經走遠了。”
勞拉停止了呼喊,滿臉的失望。
蘇白又安慰道:“我們會找到她的,不用擔心。而且還有雷耶斯他們在呢。”
“希望她一切安好,還有其他人也是。”勞拉祈禱了一句,將筆記本紙疊起來放在兜裡,對蘇白道,“我們走吧蘇。”
兩人沿着山谷中環繞的山岩繼續往前,走了一陣子後發現了一條狹窄的巖縫。可惜其中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灌木、荊棘,他們手裡沒有工具,根本沒辦法通行。
他們只能放棄了從這裡離開的想法,繼續往前。
又走了一段路以後,兩人回到了通向營地的石階。
“雷耶斯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呢?”勞拉疑惑地喃喃道。
“那邊我們還沒去過,也許他們找到了其他可以離開的路。”蘇白指着前方說道,“我們繼續往前面找找看吧。”
勞拉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朝着前方走去:“那就走吧,希望一切順利。”
在樹林中前行了一陣子後,前方出現了一座跨越斷崖的木橋。
“那邊好像有屍體!”蘇白指着木橋下說道,“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他們加快腳步走到木橋下,一具高度腐爛乾枯的乾屍躺在木質橋墩邊,旁邊還有一個小箱子。
“勞拉,你去看看那箱子裡有什麼,我去檢查一下屍體。”蘇白說道,朝着乾屍走過去。
勞拉走到小箱子便蹲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箱子中放着一張面具。
“是什麼東西?”
她正打量,檢查完屍體的蘇白走到旁邊,問道。
“女能面,是東瀛傳統戲劇中‘能’劇所使用的一種道具。”勞拉解釋道,“這張能面年代不是很久遠,大概是某個乘船落難於此的演員隨身攜帶的。”
“勞拉你還真是學識淵博,什麼都知道。”蘇白讚道。
“只是看過很多考古方面的書而已。”勞拉將面具放回箱子裡,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再加上小的時候跟着父母去過很多考古隊,所以……”
“不管怎麼說,比起我這個學渣都要厲害一萬倍。”蘇白聳聳肩。
“學渣?那是什麼?”勞拉不解地問道。
“咳,只是我家鄉的一種戲稱而已。”蘇白乾咳一聲,“用來形容不努力學習、成績差的學生的。”
“不會啊,我覺得蘇你很厲害,怎麼會是學渣呢?”勞拉卻說道。
蘇白聞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這叫做自嘲,嗯,你可以當做謙虛。”
勞拉頓時輕笑道:“你們華夏人似乎都喜歡這個詞。”
“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蘇白轉移話題道,“那具屍體上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我們到上面去看看。既然在這裡架了一座橋,肯定會通往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