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看着手中端着的羅盤,說:“葉凡哥哥,這屋子有古怪,你看這羅盤。”
我聽完後低頭朝羅盤看了過去,只見羅盤上那細長的指針正在來回晃動着,就像是有一隻手在來回撥動着指針一樣,我問清風這是怎麼回事?
清風說:“這羅盤上的指針本應該隨着磁場的變化平穩移動的,出現這種來回撥動的情況很少見,極其可能是受到了某種邪靈的影響。”說着,清風擡起頭環顧了一眼四周,說:“這個位置羅盤上的指針撥動的最厲害,我懷疑那東西就在這附近。”
我聽到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了剛剛在門口一閃而過的黑影。難道那個黑影就是清風口中說的邪靈?
我不由的緊張了起來,看着面前的這兩個道童,如果這間別墅真的有鬼的話,我們三個不知道能不能對付的了。
於是我問清風,你有沒有抓過鬼?
清風搖了搖頭說沒有抓過,然後他指着還在抹眼淚的明月,說:“明月小師弟他抓過。”
我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月,這個膽小愛哭的小道童竟然抓過鬼,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師哥,那指針又不轉了。”明月抽泣完後,目光停留在了清風手中的羅盤上面,好奇的說道。
清風低頭看着羅盤,說:“那東西應該是看到我們過來了,嚇得跑遠了。”
看到清風得意洋洋的樣子,我一陣無語,這兩個小孩還沒見到到底來的是什麼東西,就說這樣的大話,簡直是比沈歆還不靠譜。
晚上吃過飯後,我又去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的睡眠質量好像不怎麼好。睡夢中的她眉頭緊緊的皺着,不時發出幾聲驚呼,不知道在做着什麼夢。今天過後我就只剩下一天的線索來治療老太太的病了,可是老太太的病我確實又無能爲力,這讓我十分的心煩。我在想,老太太的病情會不會和那個黑影有關。
出了房間之後,我把清風和明月叫到了身邊,問兩人能不能找到那個黑影,清風和明月同時搖了搖頭,動作幾乎也一致。我看時間也挺晚了,只能明天在想想別的辦法,帶老太太去大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看看,是不是老太太那年被車撞了之後留了什麼後遺症。
郭義的別墅很大,有很多房間。但清風明月這兩個道童卻要和我擠在一起睡,我問他們爲什麼不敢自己睡,結果他們告訴我說他們怕鬼。在睡覺的時候,只見明月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金色的鈴鐺,搬出了一個凳子將那鈴鐺吊在了門框上。
我好奇的從被窩裡面坐了起來,看着從凳子上小心翼翼爬下來的明月,說道:“小不點,你幹嘛呢?”
明月將凳子放到了一邊,鑽進了我的被窩中擡起頭看着門框上那精美的鈴鐺,說:“葉凡哥哥,你不知道陰陽鈴嗎?”
陰陽鈴,是什麼東西?
“就是門上的那鈴鐺啊。”明月看着那鈴鐺說道。
清風這個時候說道:“陰陽鈴是我們抓鬼師用來防身的一種法器,當深夜我們休息的時候有邪靈快要接近的時候,這鈴鐺就會響,提醒我們有東西靠近。”
我聽完後擡起頭朝門口的鈴鐺看了過去,鈴鐺在半空中輕輕的搖曳着,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度讓我懷疑這鈴鐺根本就不會響。
晚上拉熄燈之後,清風明月這兩個道童早早的就睡了過去,而我卻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不是因爲我失眠,實在是清風明月這兩個小傢伙睡覺太不安分了,他們兩個一左一右的睡在我的身邊,四肢同時搭在我的身上,兩人的腦袋還不斷的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我想睡着也難。
黑夜中我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房間裡面很安靜,安靜的甚至能夠聽到隔壁房間老太太那不時發出的驚呼聲,還有……還有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鈴鐺聲,哪裡來的鈴鐺聲?
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我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間我想起了明月在房間門口掛着的那鈴鐺,猛然間清醒了過來轉頭朝那鈴鐺看了過去。夜色之中,那鈴鐺亮起了一陣淡淡的熒光,無風自動,看的讓人毛骨悚然。
“喂喂喂,小不點,快醒醒,快醒醒。”我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邊上的兩個小孩,可是這兩個傢伙已經完全的睡醒了過去,無論我怎麼叫都叫不醒。看着這熟睡的小孩,我一陣啞,實在搞不明白明月掛這個鈴鐺在門口防身的意義在那裡?
叫了幾下實在沒有叫醒這兩個小孩之後,我自己從牀、上爬了起來,偷偷的走到了門口,朝門外看了過去。
郭義的家很大,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客廳裡面,偌大的客廳給人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我掃視了一眼客廳,突然間我看到一雙發光的綠眼睛正緊緊的盯着老太太所在的房間。我嚇了一跳,穩定下來後發現窗戶上趴着一隻黑貓,那雙發光的眼睛正是那隻黑貓的。
貓喜歡在晚上活動,郭義的家又這麼大,跑進一兩隻野貓也算正常。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出去把那黑貓趕走的時候,我看到那黑貓動了動將前爪趴在了窗戶的邊沿上,然後學着人的模樣,把窗戶給推開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背後冒起了一股涼氣,這貓竟然會自己開窗戶,難道它成精了不成,它推開窗戶想要幹什麼?
我擦了擦眼睛,仔細的盯着那黑貓,黑貓推開窗戶後從窗戶上跳了下來,轉頭四下看了一眼,然後徑直朝着老太太的房間走了過來。因爲我就住在老太太的房間,黑貓接近的時候,掛在我門口的鈴鐺響的越來越急促了起來。而那黑貓卻像是沒有聽到鈴鐺的聲音一樣,看也沒有看我這邊一眼。它徑直爬到了老太太的房間,前爪推開了房門,在我驚恐的注視下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