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也一臉迷茫的說:“葉凡,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不過你不要急,我已經讓派出所去調查這件事情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吳玲的電話響了,她接完電話後,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了起來,放下電話的吳玲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葉凡,事情已經搞清楚了……”
“怎麼回事?”我冷冷的看着吳玲。
吳玲說:“事情很複雜,我簡單的和你說一下吧。事情是這樣的,東村李家是西鎮最大的村子,一直仗着人多在西鎮胡作非爲。幾年前東村的人看西鎮晚上來返石頭縣的人很多,就組了一個麪包隊,專門跑西鎮到石頭縣的生意,可是117公交開通之後,大家都去坐更便宜的公交車了。東村麪包隊就沒了生意,於是他們就找到了東洋堂的人買下來了一塊佛牌放在東村橋,專門用來坑117公交。西鎮到石頭縣往返的人也就是晚上的人最多,117末班公交一收之後,東村麪包隊自然就能大賺一筆了。”吳玲說完這一大段話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靜靜的看着說:“所以他們知道你們收了那女鬼後,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就找上了你們。”
“就因爲這個,就可以殺人了嗎,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聽完之後,胸口就像是燃燒了一團火焰一樣,隨時都會爆炸。
吳玲說:“我們的社會你也知道,法不責衆,東村幾百人,大家都說人不是他們打死的,也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就是領頭人,總不能讓派出所把東村幾百人都給抓進去,槍斃掉吧?”
“那這叫事情就這麼算了嗎,我捱打可以不用計較,可是陳好,一個公德心那麼強的人,被這羣沒有王法地頭蛇活活的給打死了,你們就不給一個說法嗎?”我氣的胸口都上下起伏的抖動了起來。
吳玲沉默了片刻後,說:”公交公司已經給陳好家裡發了一筆一百二十萬的撫卹金了,東村那些參與打你們的人也全都被抓進了看守所裡,總有幾個替死鬼會被抓出來重點整治的。”
我冷笑了一聲,說:“真正的組織者應該是有權有勢的人,這個人肯定不會遭受處罰吧,或許他還在哪個高端的酒店大吃大喝着呢。”
吳玲正準備說話,沈歆打斷了吳玲的話說:“想要找真正的兇手還不簡單嗎,查查麪包隊最大的受益人是誰,肯定就是他指使這些村民這樣乾的了。”
吳玲多看了沈歆一眼,說:“這個正是我剛剛想要說的。”說着,吳玲轉過頭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凡,你已經通過了考驗,正式成爲了我們第三科學研究院的一員了,這個仇我們第三科學研究院一定會幫你報的。”
“不,這個仇就讓我自己來報吧。”我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雖然我和陳好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他的爲人已經深深的打動了我,這樣一個好人,我不能讓他白白的犧牲。
吳玲給了一個第三科學研究院的工作證給我,說她還要去和組織上彙報一下東村的事情後,就離開了病房。
我看着手中的工作證,這工作證和警官證差不多,封面是一個大大的國徽,看起來十分的有氣勢。
“你的傷沒有什麼事了吧?”沈歆在我的病牀前面坐了下來,關心的看着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沒有什麼事,沈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幫你調查東村麪包隊後面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對吧?”不等我把話說完,沈歆就說出了我想要問的問題。
見我沒有說話之後,沈歆繼續說道:“我已經幫你調查清楚了,東村麪包隊後面的大老闆叫李龍,那佛牌也是李龍放在那裡的,不過這個李龍不好對付,你還是得藉助第三科學研究院的力量。”
我呆呆的望着沈歆,我還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女道士就已經幫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我奇怪的說道:“李龍不就是一個麪包隊的頭頭嗎,我們精通鬼神之法,難道還對付不了這一個小小的包工頭嗎?”
沈歆聳了聳肩,沒有再和我繼續討論李龍的問題,只聽她說道:“你好好的休息,今天晚上我師傅會來找你,教你一些本領,可能要費一些神。”
“田明大師今天晚上要來找我?”我聽到之後,微微的愣了一下,沈歆早就和我說過她的師父要來找我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會是今天晚上過來。
沈歆“嗯”了一聲說道:“離你十八歲的生日也就只剩下兩三個月的時間了,到時候你會經歷一場大劫難,你得提前準備,至於你想要知道的有關你父母的事情,在你度過了那場大劫難之後,一切你都會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也覺得身體有些疲憊,等沈歆離開之後,就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醫院的夜晚十分的安靜,安靜的甚至能夠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疼痛聲,還有不知哪裡傳來的小孩的哭聲。
奇怪,田明說了晚上來找我的,怎麼現在都到了十一點了,田明還沒有過來?
我望着時鐘,分鐘不斷的移動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了。隨着晚上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過道里面飄起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聞到這香味的時候,我眉頭就皺了起來!沉香!
是誰在病房外面放了沉香,要知道,沉香招鬼,而這醫院裡面又是陰氣及重的地方,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驅邪符籙,緊緊的盯着窗戶外面的走廊。
在我的注視下,一個腦袋纏繞着繃帶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走廊中,那中年的繃帶上全是鮮血,而且還凹下去了一塊,像是腦袋被削掉了一半一樣。中年男子臉上毫無血色,目光也有些渾濁,這讓我想起了天煞母鬼的那雙眼睛。
中年男子走到我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也不見他的身體有任何的移動。他的腦袋轉過了一百八十度,一雙渾濁的眼睛朝窗戶裡面的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