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明月良久,最終開口說道:“沈歆她有點事情,今晚不會過來了,她讓我先過來。”
“是嗎?”明月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我被他這麼一問,心裡也有一些虛了。要是清風明月知道我把他們師姐帶進了鬼門關的話。這兩個小道士估計不會放過我的。
知道沈歆找來這些流產嬰兒的屍體是用來抓殭屍而不是用養屍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更加的愧疚了,看來真的是我冤枉沈歆了。可是沈歆的口袋中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竹編呢?
這個時候,只聽吳玲開口說道:“九九歸一陣法是淨明道的一位前輩在二三十年前,那場中泰大戰之中創建出來的,當時那陣法在諒山戰場上給我們中國的靈異界贏回了很大的面子。後來戰爭結束之後,大家都覺得這陣法要用嬰兒的屍體做材料,難免會有些不法之人會因爲學習這陣法而去殺害一些無辜的嬰兒。所以這陣法就被禁止了。”
從吳玲的這番話之中,我知道這陣法應該十分的厲害,不然也不會在當年中泰斗法之中發揮那麼大的用處。
吳玲看了看那九具屍體一眼,又看了看清風和明月,接着說道:“你們這個陣法的法壇在哪裡,帶我去看看,我能不能操控的了。”
清風和明月對視了一眼,接着清風說道:“師姐說了,操控這陣法十分的危險,讓我們不要亂來,只有她才能夠操控。”
我摸了摸兩個小孩的頭,說:“放心吧,這個姐姐和你師姐一樣厲害,他也可以操控的了這陣法的呢。”
清風見我發話之後,他想了良久後,開口說道:“好吧。”說完,清風轉身就朝着西邊的一片樹林中走去,讓我們跟上。
在西面一片茂密的灌叢裡,我看到了一個用紅木桌搭建起來的法壇。法壇上面蓋着一塊寫有“淨明宗壇”的紅布,紅布上面放着一個香爐,香爐上面插着三支還沒點燃的長香。而在香爐的邊上則擺放着九個用竹編編制而成的小人。
最後一個小人編制的很粗糙,還少了好幾根竹條。明月告訴我說,因爲我說,因爲接到我的電話,她師姐還沒有編完小人,就急衝衝的跑去找我了。
我拿起了那最後一個沒有編完的小人,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沈歆那麼的關心我,而我卻恩將仇報,把沈歆送進了鬼門關。
吳玲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異樣的神色,畢竟昨天她也是懷疑沈歆的。看我十分的不好過,吳玲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葉凡,你先不要多想,以任務爲重。”說完,她從法壇上面拿起了兩根長長的竹條,穿了進去,很快就把竹人給編完了。
吳玲把竹人放在了桌子上,咬破手指頭,分別滴了一滴鮮血在那九個竹人的身上,閉上眼睛就開始唸誦起咒語來。
只是吳玲的一輪咒語唸誦完之後,那竹人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吳玲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葉凡,我不行,我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面都是小玉,根本就無法集中精神來。”
“你把咒語告訴我,我來試試看。”我走到了法壇前面,和吳玲肩並肩站着,說道。
吳玲把咒語告訴了我,說:“葉凡,這陣法不僅要求有強大的精神力,對道法的控制也有着極高的要求,恐怕你一時半會兒也操控不起這陣法。”
我把鮮血染紅了那九個竹人之後,默默的將吳玲交給我的那些咒語唸誦了一遍。頓時,我隱隱的覺得在我的心裡多出了九條若有若無的線,正牽着那桌子上的九個竹人。我的意念稍稍的一動,桌子上的一個竹人就立了起來。
遠處的一具屍體也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朝着前方看了過去。我操控着那嬰兒的屍體砸在了前面的一顆大樹上面,只聽“轟隆”一聲巨大的聲響,在吳玲不可置信的注視下,那大樹轟然倒塌了下去。
“這,這,葉凡,你,你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精神力?”吳玲嚥了咽口水,還沒有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
我也不知道,可都是我從小在中藥鋪里長大,精神常年經過藥香的薰陶,所以精神力也變得比常人要強大了一些。
我準備再次嘗試一下這陣法的厲害的時候,明月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讓我把那九個嬰兒屍體藏起來。
我不解的看向明月,只見明月他半趴在地上,耳朵緊緊的貼在地上。似乎聽到了什麼。我按照明月的話,控制着那九個把那九具嬰兒的屍體給藏好之後。轉過頭輕輕的問明月說:“你聽到了什麼嗎?”
明月捂住了我的嘴巴,輕聲的說道:“那殭屍來了。”
我就不敢說話了,順着明月的眼睛朝前面看了過去,藉助着山林裡面那微薄的星光。我看到前面隱隱約約有一個一米八多高的影子正朝這邊跳了過來。
那影子跳動的十分的有節奏感,放佛每跳動一下,就能夠帶動人們的心跳一樣。等到那影子跳到了九具嬰兒屍體佈置好的包圍圈的時候。一張紙人突然飄在了供桌上面,正是殭屍站着的那個位置。
這紙人就代表這殭屍了吧?
我看了這紙人一眼,準備操控着屍體去圍住殭屍的時候,清風朝我猛的搖了搖頭。好像是在告訴我說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我趕緊控制住了自己心中那幾根似有似無的木偶線,靜靜的觀察着那殭屍的動向。殭屍在我們四個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朝着清風明月放着的那碗黑狗血跳了過去,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清風明月看到殭屍跳到黑狗血邊上後,兩人變得無比的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