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小雅只露出了半邊額頭,從她露出的那半邊額頭我能夠看出,她的皮膚十分的好,讓人浮現連篇。
我輕輕的拉下了欣小雅的被子,她的整張臉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和照片裡面的一樣,欣小雅半邊臉已經潰爛了,一股惡臭味從她那潰爛的半邊臉中散發了出來,讓人打消了一切幻想。
我連忙捂住了鼻子,我這一舉動對欣小雅的打擊十分的大,她又想要拉上被子的時候,沈歆拉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望着她的傷口。
我也連忙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靜靜的看着她的傷口。透過欣小雅潰爛的皮膚我能夠看到一點血紅的人肉,十分的噁心。
沈歆也許是見這東西見多了,她竟然還伸出手朝欣小雅的傷口摸了過去,這不摸還好,一摸一塊人皮就掉了下來。欣小雅卻是沒有絲毫的察覺。沈歆問她疼不疼,欣小雅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不疼,就是冷。”
我愣了一下,欣小雅的臉都爛成這個樣子了,怎麼會不疼了,我看的都疼。接着沈歆就問欣小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臉爛了的。
欣小雅說:“大概是三個月前,自己從泰國製作完節目後回來,在飛機上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人臉沒有了。後來又看鏡子發現自己的人皮又還在,就沒有在意這個事情,不想這段時間臉上就開始出現紅斑,開始脫皮了。”
沈歆思考了一會兒後,又問欣小雅說:“聽坊間傳聞說你在泰國的一個寺廟採訪,穿着有些暴露,違反了泰國寺廟的規定所以惹到了那裡的大師有些不高興了,是嗎?”
欣小雅擺手說:“那些人肯定是瞎說,我做了這麼多期的節目,對泰國的瞭解程度難道還沒有他們多嗎,泰國的阿贊們人品都是超級好的,他們不會還我的,他們就是想要炒作而已。”
“也難說會有些心術不正的人背後暗算你。”沈歆說道。
欣小雅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沈歆說:“大師,是不是有人給我下了降頭啊?”
“也不一定是降頭,這個要測了才知道。”接着沈歆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凡,你去外面的湖邊給我裝一碗乾淨的水來,記住,一定要在湖的東邊裝水,水生植物越多的地方越好。裝好水之後一定要用白布把碗口給封死。”說着,沈歆就找了一個到處都是切口的瓷碗給我。
我按照沈歆的吩咐很快就把水給裝來了,只見沈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符籙,她拔了欣小雅的一根頭髮包在符籙之中,就用柴火將符籙給點燃了。
沈歆用食指和中指夾着燃燒着的符籙,圍繞着我端來的那碗清水逆時針轉了三圈,同時口中唸誦着淨明道的咒語,等到那符籙燒乾淨了,符灰就全都掉進了那碗清水之中,沉了下去。
我靜靜的望着那碗符水,那符灰和清水分了層,沉澱在了底下。沈歆將符水端到了欣小雅的面前,讓欣小雅把這符水給喝下去。
欣小雅腐爛的臉上有些爲難之色的望着沈歆,說:“法師,可以,可以不喝嗎,這水看起來很髒啊。”
沈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只聽她說:“你要是不想好的話,那你就不喝。”
聽沈歆這麼一說,欣小雅趕緊接過了沈歆遞來的符水,她捏着鼻子萬分痛苦的將這符水給喝了下去,然後嬌小的手在嘴邊煽動着。
沈歆讓欣小雅不要亂,她雙手放在了欣小雅的臉上,穩住了欣小雅搖晃的腦袋後,她用手將指頭拉開了欣小雅的眼皮,緊緊的望着欣小雅的翻開的眼白。
只見在欣小雅上眼那翻開的眼白有些黑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沈歆盯着這些黑絲看了一段時間後,就放下了欣小雅的眼皮子,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還好,還好只是一些黑絲……”
我聽到沈歆這話,心裡也鬆了一截,就問沈歆欣小雅眼中只有一些黑絲,是什麼意思?
沈歆告訴我說,她剛剛用的是淨明道常用來檢查人是被上了什麼邪咒的檢驗方法。
如果欣小雅被人下了降頭的話,她喝下沈歆的符水後,上眼眼白會有一條深黑色的直線。如果是被本土的道士下了符術的話,欣小雅的上眼眼白就會出現一條暗灰色的直線。如果兩者都不是,而是欣小雅的眼白裡面佈滿了黑色的小點,就證明她被人下了巫術。
我奇怪的問沈歆說:“欣小雅的眼睛之中,既沒有深黑色的直線也沒有灰黑色的,只有這一些黑絲又是什麼意思呢?”
沈歆會說:“這說明欣小雅不是被人下了降頭,而是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只要我們把那不乾淨的東西解決了的話,欣小雅的臉自然而然就會癒合了,這可比破解降頭術和符術要簡單多了。”
欣小雅聽完沈歆的話後,說:“看吧,我就說嘛,外面都是一些流言蜚語不可信,泰國的阿贊人品都好着呢,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聽欣小雅這麼誇泰國的阿贊,沈歆似乎有些不高興,她陰沉着臉說:“竟然你覺得泰國的阿贊好的話,你怎麼不讓你的那些阿贊師父們來給你看病,反倒是來我們‘今夜有約’掛單了呢?”
欣小雅也沒想到沈歆的臉會變得這麼快,只聽她說道:“其實和泰國的那些阿贊接觸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國家的靈異大師比他們要厲害多了,這些都是泰國的那些阿贊親口說的。而且國內的那些賣佛牌的大多數都是騙子,我當然不會找他們了。”
“這還差不多……”沈歆的臉色這纔好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