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劉天來的記憶,雲瀾已經知道那天救自己的‘神’,就是劉天來的師傅虛無道長,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如今又‘傳授’給自己功法的‘師父’,雲瀾心裡的感激是無以復加。她默默地拜虛無道長爲師,而虛無道長卻不知自己在無意中成就了別人的好事,還另外收了一個弟子。
劉天來的記憶裡並沒有虛無道長對於整個事情的計劃,此事虛無道長是連劉天來也完全瞞住的。否則,雲瀾此時心中又該作何想?
以虛無道長的道行,劉天來有此車禍一劫,他自然早已算出,而這也是他在等待的機會。所以在劉天來出車禍時,劉天來的元神隨功法貿然出竅,被虛無道長即時收走。所以雲瀾並不知道劉天來當植物人的說法是假話,當然醫院的醫生們也是這樣說的,以常人之理確實如此,而劉天來已並非常人。
虛無道長早已意識到自己離天劫的降臨不遠矣,而劉天來的修煉此時也進入了一個最爲微妙的境界,從靈寂期向元神期突破。
修真者的修爲境界共分爲十一個層次,每一層次稱爲: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每種都有上下之別(本書對於修道的層次劃分,延續現今網上流行的這種說法)。
所有修煉的階段以這個時期的修煉最爲關鍵,虛無道長計劃讓劉天來進入三年的閉關,只有這樣纔有可能將劉天來體內修成的金丹煉化,結成紫府道胎。而只要邁出這關鍵的一步,就能真正邁進靈魂不滅的仙人境界。
於是虛無道長借這次車禍事故,接劉天來的元神帶去自己的洞府,是想抓緊最後的時間看護着劉天來閉關修煉。爲的是在自己臨去之前,最後盡到師父的責任,誰知道以後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教他呢?
而虛無道長所遇到的問題是——劉天來身負鷹組使命,憑空失蹤三年會讓鷹組取消劉天來的組員資格,這將有違劉天來本人的命運。
人在世間的一切命運都是有定數的,雖說修道的人是逆天而行,但是如果忤逆太大,對於將來的昇天得道是有很大的影響的。運功掐算多時,虛無道長才想出這麼一個一舉兩得的辦法,用劉天來將做三年植物人的假象瞞住雲瀾相信自己的誠意,讓她心甘情願地暫時替代劉天來,也是間接完成了她的心願幫了她一個大忙。
虛無道長無門無派,一切修煉都是憑自悟隨興而成。他當然也知道這個作法具有非常大的風險,因爲不同人的靈魂和的結合難度非常之大,這只是自己想出來的‘餿’點子,並沒有做成功的先例。他也是猶豫再三,後來想了個補救的辦法,爲雲瀾的靈魂加持了自己的功力,希冀能夠以此法幫助雲瀾的靈魂有所突破。他認爲這種方法最不濟也可以在雲瀾靈魂的控制下,維持劉天來的身體以正常人的樣子生活三年的時間。
但是最大的風險是,如果雲瀾的靈魂與劉天來的不能很好的結合,雲瀾的靈魂將在虛無道長加持的功力用盡之後,由於能量的缺失而受到很大的傷害,甚至會耗盡能量而魂飛魄散、萬劫不復。這點也是虛無道人最擔心的。如果在自己的天劫到來之前雲瀾的靈魂毀滅,就會因爲殺生的罪過增加自己的天劫難度。兩難之下,虛無道長還是沒有放棄冒險,決定搏一下了。
要說天下的事情源於一個“巧”字,而安排這機緣之“巧”的就是天。天意最深,天機最巧。
虛無道長沒有想到的是,雲瀾的運氣太好了,不僅因爲再次的車禍,意外地在短期內達到了靈與肉的完美結合,化解了她將會面臨的魂魄消散的巨大危機,還使她意外地得到了虛無道長的不傳之秘。這是以虛無道長的功力再怎麼掐算也算不到的。虛無道長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輸給雲瀾的功力,無異於給雲瀾的靈魂修煉創造了極好的先決條件,她等於站在虛無道長的肩膀上作爲自己修煉的起點,憑空得到了一甲子的功力。
雲瀾的靈魂從劉天來的記憶中得到這些功法的時候,當然明白自己得到了一個寶貝,她清楚地看到了劉天來修煉這套功法後所達到的超人能力,經歷過死亡見識過虛無道長的神通的她,當然不用解釋就知道自己獲得了在武俠小說中見過的那種神奇功法。具體自己在三年中能修煉成什麼樣,達到什麼高度這點她無法知道,但是,她直覺上感到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自己必須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當她在修煉功法中看到進入元嬰期就可以達到靈魂永生的時候,她心中的激動是無與倫比的,在她的眼前豁然打開了一扇通天的大門,這套修煉的功法將成爲她通向那座大門的一道長長的天梯,自己將拾階而上,終究能不能走進那扇大門呢?不達目的,自己是絕不會罷休的!
要知道世間的事都不是偶然發生的,雲瀾的機緣又豈是一個“巧”字所能說得清的?雲瀾本身是個有着大根基的人,否則這種逆天而爲的事,又怎麼能夠成功?
是誰在算計這一切?
第二天,劉天來神清氣爽地去公司上班,第一次修煉他就領略到這套功法的神奇之處,覺得自己整個人和以前有了不一樣的變化。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腳步輕快,頭腦敏捷,耳力和目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其實他身上已經有虛無道長輸給他的功力,他那天在電梯裡發覺出隱形人的存在就證明了這一點,只是他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而已。
方芳看見他笑着向他打招呼:“劉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沒有啊?”劉天來見方芳繼續盯着他看問:“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是啊,你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了。”方芳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喬娜走過來說:“劉總當然和平時不一樣了!他在煉功!”
劉天來驚訝地看着喬娜,不知她爲什麼能一下子說出自己的秘密。
“他煉的是九陽神功,據說煉這種功法的男人對一切女人都極具殺傷力噢,方芳,你要小心了。”
方芳嘴一撇,不以爲然地走了。她對這個喬娜說不上很熟,這樣輕浮的玩笑,她沒必要去摻和,儘管她自己是個很愛開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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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喬娜是開玩笑。劉天來鬆了口氣,可是看着喬娜說話時陰陽怪氣的表情,心中十分不爽。
“你的玩笑並不好笑。”他收斂起自己的心情,不理睬喬娜挑釁般的眼神,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喬娜向來是以自己的美貌爲榮的,她已經習慣了看男人被迷惑的表情,惟獨這個劉天來例外。
以前她並沒有注意到公司裡有這麼個人,當劉天來被任命爲公司的副總經理的時候,她才從別人那裡打聽到劉天來以前曾經是雲瀾總經理的司機。這個人身份的突然改變,引起了喬娜的特別注意,她想進一步瞭解劉天來,巧施美人計尋求了幾次接近劉天來的機會,都沒能得逞。這不禁讓她顏面全無,把她對自己的信心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也怪不得喬娜對劉天來的耿耿於懷。喬娜,23歲,是Y市最有實力的喬氏家族企業天成集團老闆喬景山的孫女,去年從美國哈佛大學畢業。回國後不願意在自己家族的產業裡做事,非要出去闖天下,不要家裡的一分錢自己創業,想以此向寵愛自己的家族長者們顯示自己的不同凡響的才能和地位。而喬景山雖然對她的作法不以爲然,卻也由着她的性子同意了,不過條件是最多一年。
喬娜選擇在同德公司應聘了投資項目經理這個職位,準備先在這裡學習實踐經驗。本來她對自己的工作乾的得心應手,心裡十分滿意,可是自從只有高中文憑的劉天來做了總經理,而且發現他對於自己的花容月貌沒有表現出半點欣賞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古怪刁鑽起來,那種不能控制的衝動連自己事後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此時她咬了下嘴脣,跟在劉天來的身後,走進他的辦公室。
喬娜看見劉天來眉頭一皺剛要說話,急忙搶先說道:“劉總經理,我有件事兒想向你彙報。”
劉天來坐下漫不經心地問:“是嗎?”
“關於投資長興網絡公司的事情,有的股東已經在議論了,他們要提議撤銷對這個公司的投資。”
劉天來看了一眼喬娜沒有發表意見。
喬娜繼續說:“這個項目是我主抓的,聽到這些議論我知道,如果貿然撤銷投資對公司的利益是有很大的損失的。我昨天特意又去了一趟長興公司,對他們的情況全面瞭解之後,發現他們的軟件存在一個不小的漏洞。”看到劉天來面色有些緊張,喬娜知道已經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接着說:“我爲他們被黑客侵擾的軟件做了補漏,並且隨後恢復了安全系統的正常運行。”
劉天來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說:“那就是說,你已經幫他們解決了問題,幾家大型超市的運行已經正常了嗎?”
“是的。”看見劉天來的反應,喬娜心中不無得意,你不是狂嗎?我還要讓你好看。哼!不過是高中畢業的水平,也不知道憑着什麼關係,爬上這個位子,我這個哈佛高材生豈不是很沒面子?
“好,幹得好,我會通知財會,給你這個月發放雙倍的獎金。”
“謝謝總經理。”嘴上說謝,喬娜的臉上可沒有半點謝意,雙倍的獎金?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錢!哼!
她接着說:“我認爲,當時選擇這個公司做項目投資是正確的。但是,長興公司的管理確實存在問題,這次黑客的入侵,我懷疑是他們內部有人在做手腳。否則以這款網絡軟件的功能,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能夠利用到那個漏洞,必定是最熟悉此款軟件的內部人泄露出去的。”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劉天來心裡不由增加了對喬娜的評分:“這樣,我現在和你一塊兒去長興公司徹查此事,下午的董事會需要對這件事情做出表決,必須具備有利的證據纔會讓反對投資的股東心服口服。”劉天來看了一下手錶,對喬娜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半小時後,你在樓下大廳等我。”
下一刻,劉天來出現在紀戰武的辦公室。
兩人研究完當天的工作,劉天來站起身準備離開時,想起一件事,對紀戰武說:“大哥,你有人脈關係,能不能幫助雲姍找個好的醫院,安排好她的工作?”
紀戰武笑笑說:“你不求我,我也會給她找關係的。”
劉天來撓撓頭說:“我昨天去她家,看見她挺憂鬱的樣子,好像工作的安排不是太順利。”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姍姍了,要不要我給你說說看?”
劉天來急忙擺手說:“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紀戰武不懷好意地看看劉天來說:“我可是聽說丁丁叫你爸爸了呢!你小子,我在丁丁身上下了那麼多功夫,丁丁還是怎麼都不肯叫我爸爸。昨天我去看他,他直跟我說你是他爸爸,真讓我嫉妒死你了。老實坦白你用了什麼招數欺騙幼童?”
劉天來嘿嘿奸笑着說:“靠!哥們人緣好而已,你可學不會。好了,我去長興公司了,有事兒手機聯繫。”心裡想,紀大哥,不是我跟你爭,是這孩子的天性使然,我不想爭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