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來入定後,再次按老辦法吸收翠玉中的能量,一邊吸收一邊細心地感受着,覺得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舒服,沒有什麼不適。那涓涓而入的能量流,在自己的經脈中緩緩地流淌,而丹田中那個小小的元嬰,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高興地吸吮着那些玉液般的能量。元嬰的外表更加銀光閃閃,體積也增大了不少。
看到這些他心裡別提多舒坦了,運行完了九個大周天,把功一收從翠玉中出來。突然心中一動,想到玉佩中心那個琥珀似的金黃色物質,藍玉說她看不透那是什麼物質,我也去看看。
心中一想,元神就飛了過去。看着這不明物質,劉天來用自己的神識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見沒有任何反映,按藍玉所說試着對它發力,果然如泥牛入海沒有一點回應。不太甘心的情況下,他更加用力地將神識探了進去。
這金黃色物質硬度不高,對劉天來似乎並不排斥,他感覺像陷進了棉花裡,軟軟地很舒服,此時那細細的血管樣的網狀物,看起來就像是人體中的血脈。他細心地感覺這團物質,再用從翠玉里吸收能量的辦法試試,裡面沒有一點反應。劉天來心想,看來真如藍玉所說,這個不明物質有點奇特,不像玉石,可是爲什麼會被人用那麼精緻的翠玉包在中間,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想了半天想不通,於是神識出來。
從入定中清醒,看見周虎瞪着大眼睛在看自己。
“老四,你沒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
“你剛纔身上有一層金黃的霧濛濛的東西,怕你有什麼事,我就一直在這裡看着你。”
“金黃的東西?”劉天來撓着頭,不會是因爲我進到那個琥珀中吧?他看看屋裡已經天光大亮,就說:“你也是沒閤眼睡一會兒?”
周虎做了做廣播體操的上身伸展運動說:“修煉的人,睡不睡覺都沒事。我精神好得很。”
“那咱們叫上老鷹他們去吃早點,我肚子餓了。”
“咱們別穿成這樣出去,不方便,換身衣服吧。”
周虎從儲物鐲子裡拿出幾套便裝,兩個人邊說話邊換衣服。
“老四,那個藍玉到底是什麼人?”周虎昨天就憋了滿肚子的疑問,一直沒有撈到機會問,這會終於問道。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那個蟾蜍你不是看見了嗎?”
“嗯,藍色的賴蛤蟆,一身的賴包,我想起來身上還難受呢,你真不簡單,還讓它舔你。”
“她就是那冰蟾的主人。”劉天來拍拍周虎的肩膀說:“跟你說吧,她可是高人,別說我沒告訴過你,別得罪了她。”
周虎說:“我當然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她的功力有多高,我根本看不透。”
“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非要給我當師父,她那麼高的功力我不同意都不行啊。”
“那還不好,有個美女師父,別人還巴不得呢。”
“是嗎?那咱倆有個商量怎麼樣?我把這好事讓給你。”
“有什麼好事啊?”美女藍玉從門口飄進來不失時機地說:“說出來,讓咱們也聽聽。”
劉天來和周虎正在穿鞋,低頭對看一眼,心裡話,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劉天來怕周虎真說出來馬上解釋說:“也沒什麼好事了,我們想……”
他話還沒說完,就和一起擡頭的周虎齊齊地楞住了,看到藍玉身上的奇特造型把他們嚇了一跳。
藍玉身上穿着的是T型舞臺上歐洲名模穿的最具現代感的時髦服裝:透明絲織月白色上衣,和同樣質地的長裙,白色的高跟鞋,頭髮竟然梳成高聳的髮髻,然後留下一綹從細白的長頸上滑落到前胸。這身打扮在藍玉的身上,簡直靚麗無比,整個氣質高雅前衛。然而最要命的是藍玉根本沒有穿胸罩,那堅挺圓潤的所在如兩粒成熟的葡萄給予兩個男人極度致命的誘惑!
道心穩固的周虎鼻血已經滴了下來,劉天來首先反應過來,他猛地拉着藍玉跑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說:“姐姐,你要害死人啊!”
“怎麼了?我這是照着電視裡的服裝變的啊,裡面的人就是這麼穿着的,你不是讓我學習現代人的生活嗎?我是從那些人的服裝上挑選出自己最喜歡的一款啊。怎麼樣?好看嗎?”說着還在劉天來的面前擺了個剛學會的POSS。
劉天來的生理反應不是一般的難以控制,心想你這不是讓我犯罪嗎?他忍住心中的澎湃無力地說:“姐姐,這裡不是大城市,這裡的人要是看見你穿成這樣,還不得把你吃了。我們現在是在執行任務,等回去以後,你再換樣好不好?”
“噢,執行任務啊。好吧,我再變回來。
等藍玉變回了昨天的一身維吾爾族姑娘的裝扮,劉天來才和她走出房間。
兩個人走到走廊上,看見老鷹和衰仔鵬他們也正好換了衣服在和周虎調侃。
老鷹說:“周虎這兩天少吃點肉,你這鼻血是上火了。”
周虎用紙巾繼續擦着鼻血尷尬地點頭稱是。
衰仔鵬一副曖昧表情說:“咱們的道士恐怕需要特殊的泄火辦法。”
藍玉笑盈盈地走上前看着捂着鼻子的周虎問:“你怎麼流鼻血了?”
周虎的眼前馬上又出現了剛纔藍玉的形象,他捂着鼻子吱吱唔唔地往洗手間跑,看來是要繼續用冷水療法處理了。
劉天來笑着說:“好了,咱們去吃早點吧,借這機會到外面這小縣城去看看。
老鷹似乎看出點問題接茬說:“對對對,吃早點。”
藍玉一撇嘴說:“早點就是早飯吧?你們說話真彆扭。走!咱們一塊去。衰仔鵬,快走吧。”藍玉熱情地招呼,她覺得衰仔鵬這個名字特別有意思,所以每次都愛叫他的名字。而衰仔鵬一聽藍玉叫他的名字,就立刻感到渾身的骨頭都軟了。他馬上答應到:“好妹妹,這麼想着哥哥,哥哥跟你先走。”
劉天來聽着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啊,一捂嘴說:“喲,我牙掉了。”
藍玉馬上扒着他的嘴看說:“讓我看看,哪顆牙齒掉了?”
劉天來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把一口唾沫都噴到藍玉的小臉上。
“喲,你這人怎麼這樣?”藍玉氣得一邊擦臉一邊抓着劉天來的胳膊就打。
“妹妹,要是你生氣的話,噴我一臉解解氣也行。”衰仔鵬把自己的臉湊了上去。藍玉佯怒地戳了他一手指頭,讓衰仔鵬無比受用。
老鷹在旁邊鄙視道:“一個字:賤!”
劉天來:“兩個字:低賤!”
周虎:“三個字:超低賤!”
藍玉:“四個字:”
大家都看向她,只見她搬着手指頭說:“不一般……賤!”然後吐一下小舌頭說:“差點多說了一個字。”
“哈哈哈哈……”幾個人嘻嘻哈哈地走出招待所。離招待所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早餐點,他們坐下要了牛奶、饢、雞蛋、小鹹菜和醬牛肉之類的,坐下來慢慢吃。
藍玉的出現,立刻引起了這裡人的轟動,都把一雙眼睛睃來睃去地往藍玉身上招呼。只是見她身邊的這四個大漢不太好惹,纔沒有人敢上來找茬。
劉天來慢慢吃着新疆的這種叫饢的餅,覺得雖然有點硬,但是味道很香,正在細細品嚐,突然聽到有兩個人的說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現在的聽力非常敏銳,那兩個人似乎是在小店的裡屋,隔着劉天來他們坐的地方一個牆壁,以爲沒有人看見他們,就忘了有一句俗話叫作隔牆有耳了。這兩個人好像是一邊喝着茶一邊在說:“今天教堂來的那幾個人可不太一般啊,其中一個人我猜應該是紅衣主教。”
“除了他那三個聖騎士也不簡單,還戴着十字功勳章。”
“這次聽說是教皇親自派他們來的。”
“你可得當心啊,當心教堂執事這份肥差丟了。”
“還用你說,我當然是格外小心的。告訴你,我還看見聖女了。”
“真的?她可是從來不出來,沒人見過她的。聽說她會光明魔法。”
“她站在教堂的閣樓上,我也是遠遠地看見的,長得太美了……”接着是一串猥褻的笑聲和不堪入耳的話。
回到賓館,劉天來把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告訴了老鷹,他認爲有必要弄清這些從歐洲來的人要幹什麼。會不會和那些將要逃竄到俄羅斯的匪徒有什麼聯繫?
老鷹沉默了良久說:“現在上級給我們的命令是在原地待命,不管這夥人和我們的目標有沒有聯繫,就當作一條重要的線索,我想應該立刻監視他們。”
於是他把人員分成二夥,他和周虎隱蔽在教堂附近監視,劉天來他們三個人則化妝成新疆人的樣子在縣城裡查找行跡可疑的人。
安吉爾默默地站在教堂的閣樓上,任微風吹拂着她的面頰,美麗的金髮在隨風飄揚。潔白的寬鬆衣裙被風吹扯着在身後搖曳,她感覺着那微風溫柔地撫摸着她的每一處肌膚,就像那個他:“像風一樣,自由自在;像風一樣,輕鬆自然;像風一樣,快活的飄逸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話在耳邊想起。
“安吉爾聖女,萊昂主教叫我來請你。”安東尼在她身後輕聲地說,一雙貪婪的眼睛,因爲無人看到而放肆地緊盯着安吉爾略顯透明的白色紗衣,在陽光下,裡面的玲瓏曲線幾乎暴露無疑,被站在暗處的他看了個正着。
“你先下去,我要換了衣服再過去。”
“是。”
安東尼覺得自己已經看見安吉爾美妙的了,心裡狠狠地意淫了一把。他忠厚老實的嘴脣緊閉着,嚴肅地退了出去。
萊昂主教帶着幾個人是昨天晚上來的。現在叫我去一定是要傳達教皇的旨意。安吉爾一邊換上自己的聖女服裝一邊想,緊箍着的腰身讓她感到窒息。
她把脖子上那根白金的項鍊墜——一個銀色的心形小盒子打開,裡面裝的是他的一綹打了結的黑髮。她的眼睛裡出現了他們在草地上的情景,她躺在他的胸膛上,他把自己的頭髮拽下來送給自己說:“我愛你。”
她親吻了一下黑髮,然後把這枚精巧的小盒子蓋好,掛着的位置就在她的兩乳間的胸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