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賓館以後,喬娜迫不及待地馬上入定服下了那顆怪蟒精的內丹,內丹服下後不久,感覺到那內丹在腹部慢慢地融化,非常舒服。正在感受着這股冰涼涼舒適的液體,一股寒冷的氣機剎時包圍了她。她運起天一功法,試圖將那股冰涼涼的內丹化成的液體煉化。忽然那冰涼的氣機化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運功路線進入她的奇經八脈。她覺得全身就連骨髓都被凍住了,雖然痛的入骨,但一聲都發不出來。冰冰的氣流緩緩的前進,臉,脖子,兩肩,兩手,胸部,兩腿,兩腳,時間像停止了一樣,冰涼之氣在身體裡出來進去的轉了幾轉後痛的感覺好象被凍住了,冰涼之氣卻運轉得更快更急。
喬娜的心神有些慌亂,那股力量似乎不受她的控制,在經脈中左衝右突,像是要把她的經脈衝破。她一時後悔不迭,自己想提高功力心切,忘了父親曾經提醒過自己的話,有些能提高功力的寶物,如果修煉者本人的功力不夠,反而會受其所害,不僅能廢了服食者的武功,嚴重的還會害了性命。
怪蟒精是修行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如果不是喬娜當時用了碧玉天梭直接投進怪蟒精的腹部,炸了它最致命的弱點七寸處,憑她的功力是根本勝不了它的。這隻怪蟒精的內丹是吸取了月之精華而煉成的,服食內丹能提高功力不假,但是喬娜並不知道,服食這樣的內丹是有非常大的風險的。也難怪她不知道,修煉界能有幾人遇到這樣的老怪物,還能夠得到它的內丹的?沒有人有這樣的經歷!
怪蟒精的內丹是極陰屬性,內含怪蟒精暴戾陰險、兇猛霸道的本性,在喬娜身體裡橫衝直撞沒有找到出路後,最終也認命地回到了丹田,將丹田中的其它物質(喬娜二十年來修煉成的氣化物)全部煉化,自己‘佔山爲王’,‘安營紮寨’了。
幸虧那冰凍的感覺讓喬娜保持了心頭的清明,但是也加重了她所忍受的痛苦。她在煎熬中憑着這點清明,努力運行着天一功,與這股力量抗衡。一次次地以爲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就要死掉了,可是還是挺了過去。
雖然這種抗衡並不能達到什麼效果,但是卻保證了她的神志沒有失守,元神沒有被損害,從而避免了走火入魔。直到最後那些冰冷的液體改造了她全身的經脈,在她的丹田處結成一個小小的銀丹。
當她終於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檢視自己的體內,看見那顆小小的銀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功力得到迅速的提升,已經從煉精化氣的最高階段融合期到了煉氣化神的心動期階段,修煉的層次有了質的飛躍。體內的真氣不再像以前那樣虛弱,而是變得渾厚了;特別是身體的經脈都像鍍了一層銀光一樣,不僅拓寬了一圈而且變得堅韌。
喬娜由於武學世家的出身,從小就有父親的百般珍愛幫助她提高功力,得天獨厚的機遇是一般的修煉人所不能比的,更加上這一次修煉成精的怪蟒內丹,讓她一步跨越了正常情況下幾十年才能達到的目標。
她現在感覺最明顯的就是心靈感應能力加強了,除了五感功能的敏銳之外,第六感的功能也有了明顯的增強。所謂第六感就是指人的意念力或精神感應,又稱超感覺力。
現在的科學界已經在研究人的這個功能,實驗證明,動物是具備第六感的。人的幼童時期也具備第六感,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這個功能就退化了。修煉人的修煉過程是一種強化人體機能反本歸真的過程,而喬娜吸收了怪蟒精的內丹後,也得到了它所特有的那種超敏銳的第六感,以及一些其它的功能。這些功能將隨着喬娜的不斷修煉逐步顯現出來。
喬娜的視覺在夜晚與白天的完全一樣,並不受黑暗的影響。今天晚上,打坐煉功的時候,她感應到隔壁屋子裡的樑斌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打坐修煉自己教給他的心法。
雖然和樑斌的那場賭約因爲中間插入了搗亂的怪蟒精而改變了結局,可是事後樑斌還是對她說那場賭局的結果是他贏了。因爲喬娜沒有殺死他,反而救了他。喬娜自然是無話可說,就算是自己不是因爲對樑斌有好感動了情,自問也無法在那個危機關頭不去救他啊,這個輸的結果是必然的。於是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心法傳給了樑斌,囑咐他說各派的武功特點不同,如果不行,不要強煉,以免發生什麼危險。
喬娜也增強了預感能力,她預感到樑斌在晚上會有行動。果不其然,不久樑斌收功之後,就用意念通知她:子時出動。他們悄悄地從窗戶飄出賓館,沒有驚動任何人。
說是沒有驚動任何人,那是指的普通人,而在這個縣城裡另外住着的身懷異能的人,卻被驚動了。
就在喬娜仔細探查巨石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有異常動靜,她警惕地用心神掃視周圍,得到了一個信息,有四個陌生人向這裡靠近,從速度上看,絕不是普通人。
喬娜看了一眼仍在冥想的樑斌,知道他現在已經關閉了五官,無法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就立刻對伊蓮和鄭奎做了個手勢,告訴他們有人來了。出現意外情況的時候三個人之間有默契,由喬娜對付來人,而伊蓮和鄭奎則守護在樑斌身邊。
喬娜俏麗身影擋住唯一通道的正面,過了一會兒,四個人影輕身躍上山頂。
喬娜意外地發現這四個人竟然是歐洲人的模樣。只是穿的服裝有些怪異,像是歐洲中世紀的宮廷服裝。
有些巧合的是他們也是兩男兩女的組合。
前面爲首的是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作爲歐洲人他的個子不高,相貌一般,寬大的面額和厚厚的嘴脣讓人感到敦厚朴實。他的舉止很謹慎,帶着白色手套的手中有一根黑色的手杖。
站立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個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子,着裝很誇張,筆挺的老式軍人制服上有金黃色帶穗的授帶和肩章,長長的黑馬靴襯托着他的身姿挺拔,只是金黃色的捲髮下,那深凹的眼睛發出的冷漠光芒,讓人感覺到他的高傲。但是喬娜卻感覺出他的騎士身份,只是前面那個長着敦厚模樣男子的跟班。
在他們的身後,是兩個美女,前面的一個像個高貴的公主,絕世的容顏讓一向自恃頗高的喬娜也不由得輕嘆自弗不如。那純白色的宮庭長裙,緊箍着她細不盈握的腰肢,金色的長髮波浪般披散在她裸露的雪肩上。
後面的一個騎士裝扮的女子,顯然是前面這位公主的隨從,就看她表情上那種緊張的樣子就能看出,她的面貌冰冷如霜,略顯高挑的身材,有着一般女子無法比擬的健壯。
這四個人也同樣上下打量着攔在他們前面的喬娜:爲了行動方便喬娜今天穿着黑色的夜行綢衣,袖口和褲腳都束緊,黑漆漆的長髮緊束在腦後,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特別是她的那對黑色的眼睛,由於修爲的提高,精光四射,讓人感到寒氣逼人。
他們顯然也看見了喬娜身後的不遠處還有人,猜出這個女子擋在前面的意圖,爲首的長得憨厚的男子很紳士地說:“尊敬的小姐,你好!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聽懂我的話?”
喬娜點點頭用英語說:“請講。”
紳士男很高興地施了一禮說:“噢,這就好了,我們沒有交流的障礙了。我叫安東尼,是羅馬教廷派出的執法小組組長。我來向你介紹一下,”然後回頭指着男騎士說:“這位是聖騎士普爾。”指着後面那個女騎士說:“這位是聖騎士艾米小姐。”最後他退後兩步站在離公主模樣的女子半個身位的後面說:“這位是安吉爾公主。”
喬娜受過西方教育,自然知道他們這麼隆重地自我介紹,自己也應該以禮相待,不能在沒摸清對手底細地情況下盲目樹敵,而且她看出那兩個聖騎士的修爲很一般,爲首的這位叫安東尼的組長好像是位魔法師,而那位嬌弱美麗的安吉爾公主倒是個功力不弱的女子。在暗夜裡,能看到她的身上被一層銀光包裹,喬娜知道這是因爲自己功力提高後目力大增的緣故。那層銀光別說是一般人,就是一星期前的自己,也絕對不會看見她身上發出的光的,也就是說,這位安吉爾公主是有意隱藏了自己的功力。
思忖之後喬娜按西方的禮節以武士的身份回敬安東尼一禮說:“我是喬娜,來這裡觀光,不知你們幾位到此地來有何貴幹?”
“原來是喬娜小姐,幸會!幸會!很巧的是,我們也是來這裡觀光的。”
喬娜心裡當然知道自己找的這個觀光的藉口不足以擋住這幾個,可是她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好的託辭,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不能放他們過去,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或是有什麼企圖,畢竟這麼深更半夜來‘觀光’的人,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兩眼發出精光,來了招先發制人說:“看你們現在這身裝扮,絕不是來旅遊的客人,如果我猜的不錯,恐怕你們是偷越國境來到這裡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