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秦玉娘聽到張凡這個名字猶如重磅炸彈，揪住青年的衣服，“你再說一次，是誰？”
“是張凡，是一個叫張凡的混蛋，他動手打了我和我三妹，我大哥去討個說法，最後死的如此悽慘，就是他，我要殺了他！”青年雙眸戰慄，發出悲慘的怒吼。
秦玉娘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對啊，她怎麼就沒有懷疑過張凡呢？
之前白劍南對張凡的無條件信任，之前白劍南從米勒的手中活過來，之前張凡親口承認他就是那個高人。
但是...秦玉娘沒有相信。
此時門外，雲塵背靠牆，還算英俊的臉蛋正看着天空，最後掐滅了香菸離開了。
... ...
中午的龍城，太陽總是毒辣的。
當沈清婉看到自己那輛報廢的保時捷卡宴，心裡就不高興了起來。
張凡笑道，“這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該有的表現吧，你不是應該一臉不屑樣子，重新買一個嗎？”
今天沈清婉卻沒有懟張凡，而是沮喪道，“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我奶奶給我的生日禮物，那時候我還說不喜歡，可現在奶奶離開了我，就連這輛車我也沒有保護好。”
張凡抽菸的手微微一僵，臉上的痞笑也就消失了。
雖然他已經見過太多生離死別，說不上麻木，但是看到沈清婉提到自己的故友，那種悲傷的情緒也有所感染。
安慰的話張凡說不出來，或許是因爲說到太多了，有時候他都不願意相信。
心靈雞湯喝多了，也成了毒雞湯。
把手放在沈清婉的小腦袋上，張凡只是陪伴在沈清婉的身邊。
“張凡，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就連奶奶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我也沒有保護好。”
“沒事，有我，我答應過沈老太君，會好好保護你的，”張凡道。
沈清婉一愣，看着張凡的眸子閃過一絲慌張也有疑惑，她垂下腦袋，良久聲音跟蚊子一樣細。
“其實我清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是人都會分開，親人，夫妻都是如此，更何況我們呢？”
是啊，是人都會分別，張凡可太瞭解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了。
只是沈清婉不知道，這句話應該張凡來說。
沈清婉的生命只有短短數十載，可張凡呢？
他跨越了蠻荒的時代，跨越了冷兵器時代，來到熱武器的現代文明，他的命運就像詛咒，不老不死，可是卻擁有一個人的正常七情六慾，正常感知。
他答應沈老太君，會守護沈清婉，直到她遇到自己可以依靠的人，結婚生子，直到她不再依靠自己。
張凡就會像曾經面對沈老太君一樣，選擇另一個身份，繼續在時間的洪流中，漫無目的流浪。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張凡想了很久，用這句話回答了沈清婉。
沈清婉心情不是很好，今天沒有去上班，在處理好這兩基本不可能修復的保時捷卡宴後，她說想喝酒。
張凡無所謂就陪着沈清婉去附近的酒吧。
哪知道這妮子以前說對酒精過敏，張凡以爲她謙虛，現在才知道是真不行。
張凡還沒有喝的解渴呢，妮子那精緻絕美的臉蛋就已經紅撲撲的了，四肢有不受控制，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舞足蹈的平時高冷的人設也崩塌了。
她抱着張凡脖子打了一個酒嗝兒，時而像小孩子一樣笑，時而因爲沒有拿住酒杯哭了起來。
這把張凡看得一愣一愣的，沒忍住偷偷拿出手機將沈清婉的醜照偷拍了下來。
看着手機沈清婉可愛的模樣，倒是真的有像年輕時候的沈老太君了。
這或許也算是張凡每一段新身份的旅途小小癖好。
等新生分結束後，他就會將自己之前身份經歷的過往，選擇一下葬的方式買進土裡。
考慮着，這幾張難得的照片或許可以放進“張凡”這個身份的墳地之中。
不敢再繼續喝了，張凡借了賬，摟着已經沉睡過去的沈清婉走進電梯。
店裡之中也有個同僚同樣抱着一個妹紙。
兩個大男爺們互相默契審視了對方的妞。
那爺們一看到張凡懷裡的極品妮子，頓時兩眼放光，無比羨慕。
清了清嗓子，那爺們道，“兄弟，你這妞可以啊。”
張凡嗤笑，“這就可以了？實話告訴你，這是哥們玩的最次的一波妞。”
“牛逼啊，哥，”爺們直接改叫哥了，激動道，“你教教我唄？”
“氣質，氣質你知道吧，”張凡摟着沈清婉的手，狠狠拍在沈清婉翹臀上，惹得昏睡過去的沈清婉嬌嗔一聲，似乎是打疼了。
“這塊哥與生俱來，拿捏的死死的，你們學不來，”張凡非常滿意沈清婉的反應，在爺們的佩服下離開了電梯。
因爲保時捷卡宴已經壞了，張凡好不容易打了一輛車，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妮子醒了，卻還是醉醺醺的，滿嘴胡話說要吃雞蛋麪，奶奶做的雞蛋麪。
張凡哭笑不得，擰不過她，只能去做雞蛋麪。
好嘛，等雞蛋麪來了，沈清婉竟然又睡了過去。
沒辦法張凡只能自己端着雞蛋麪，坐在院子，看着白月光下菜。
吃完後，張凡轉身進廚房洗碗，別問他爲什麼要洗碗了，畢竟如今是他跟小白兩個人住，這形象多少還是要注意點的。
“趕緊醒了，我送你回你房間，”張凡這才走進自己的客廳，打算把這妮子送回她房間。
可就在這時嗎，張凡剛剛跨進門檻的腳頓住了。
“你是誰？”張凡一臉懵逼看着沙發上的不速之客。
正是雲塵。
“你竟然記不住我了？”雲塵以爲，以自己地級武者第一人的稱號，出現在這裡，張凡應該會感到無比的吃驚。
哪知道張凡一臉看癡漢入室的表情。
“你丫的這擱在米國，算是非法入侵吧，哥們我可告訴你，我這裡窮的啥都沒有，你還是趕緊換一家吧，比如隔壁老王家。”
在醫院躺着的老王又無辜中槍了，醒來抓着自己孫女的手，“我感覺張凡那小子又在背後嚼我舌根了。”
雲塵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笑的無比恐怖。
“你隱藏的還真深啊，我差點就被你騙了，”雲塵掃了一眼熟睡的沈清婉，嘴角上揚，“張凡，如果你真的是那個戴着面具的強者，請跟我打一場，我想看看我跟你的差距在哪裡。”
“我是指全力一戰，像男人一樣！”
雲塵起身，依然和張凡四目相對，殺機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