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水生覺得,突破口還是選在那個可愛少女殷思雲身上比較合適,腦中大概勾勒出具體的計劃後,他立即付諸了行動。重新回到的那塊地皮附近,蕭水生先謹慎地以神識感應,確認下方並無人時方纔掀開而入。
這是一條狹窄幽深正方形甬道,兩側的土壁上每隔三十米左右便掛着一盞油燈,熒熒的火光中將甬道照的還算徹亮。踏着這些鋪滿地面的光線,蕭水生順利走到了甬道盡頭。很詫異,這甬道盡頭竟然是絕壁。擡頭一看,蕭水生才現另有玄機。原來這出口竟然被設計成了天井的模式。
出口正在上方
飛出了甬道,蕭水生的眼前豁然開朗。足夠的光線,廣闊的空間,肥沃的土壤,澄澈的山泉,這些優越閒適的環境無一不揭示了此地世外桃源的地位。視線左移,在最接近合攏崖壁透撒下陽光的地點,蕭水生看見了許多糧倉般建築。
這些糧倉大約有三米多高,分上下兩層,樓梯設在了外圍,蕭水生一掃之下便現上上下下的蝦夷人。粗略一估計,這個村子比伽木村大了不少,有着近萬的人口。蕭水生大喜,就算在其他島嶼上一無所獲,自己只要將這些人帶走,也算不虛此行了。當下蕭水生不在遲疑,爲自己加持了一個障眼術。這種障眼術在修真界相當雞肋,它是一種模擬周圍的環境而達到藏匿行跡的方式。雖然效果尚佳,但很容易戳破。因爲任何一個擁有神識的修士一眼就能看穿。
不過,在這裡使用卻是恰當好處。
如今以他金丹初期的法力,支撐這個障眼術幾年都沒有問題。因此。蕭水生不慌不忙,一邊毫無顧忌地走向村落,一邊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看看能否有意外的現。誰知還沒等他走入村子,村口便火急火燎的衝出了一位少女。
藉由那一身雪白的肌膚,蕭水生一眼便認出了此女正是他想要尋找的突破口——殷思雲。由於障眼術的關係,殷思雲並沒有現他。而是一溜煙從他身邊跑過,直奔遠處地山泉而去。蕭水生內心一動,躡足在她身後。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這殷思雲跑到了山泉旁後。竟埋拼命的喝起山泉來。半晌後,她不顧禮節地一屁股坐在了泥土地上,拍了拍肚腩垂涎的望着果園裡碩碩果實愣。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既然餓了。爲什麼不去瓜果園裡摘食呢?”她立即便條件反射地答道:“不行,那可是供給全村人今年的口糧,今日我已經分到了兩枚青檬果了,不能在多吃了”說一出口,她馬上醒悟了過來,警覺的打量着四周道:“誰。是誰?”
“呵呵,小思雲,我們又見面了”蕭水生索性撤去了障眼術,大方的出現在她面前笑嘻嘻的問候道。殷思雲吃驚捂住了小嘴,露出難以置信地神色,期期艾艾的道:“大叔?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蕭水生不答,一把牽過她的纖纖素手道:“餓壞了先不要多問。大叔帶你出去吃個飽。”說罷。他架出了血遁光,將兩人一同包裹。迅飛離了此地。到了外面,蕭水生利用強大的神識,很是輕易的獵取到幾種肉質鮮嫩的獸類。然後在靠近泉溪通風處升起了篝火,炙烤起肉類來。
殷思雲坐在一旁,貪婪嚼咬着蕭水生爲她採摘地美味多汁水果,一邊巴巴的望着金黃油亮的獸腿,露出淡淡渴望的神色。蕭水生注意到這個細節,心中閃過一絲不豫,問道:“小思雲,你在村中天天都是這樣餓着肚子嗎?”
“不是,今年村內的田地歉收。家家戶戶的存糧都不多,只能靠着瓜果園的瓜果度日。我已經算不錯了,村內比我大上幾歲地男孩和女孩分配到地瓜果只是我的一半。大家都餓着肚子,躺在家裡不願亂動,不過先前我實在是餓地慌,於是獨自一人跑出來找吃的了。”幾個水果下肚,殷思雲也有了精神,打開話匣子說道。
正說着,篝火茲啦一聲火勢更旺,獸腿上的天然蜂蜜混着各種調味,香味徹底瀰漫了開來,蕭水生取過貫穿獸腿的木叉,遞給殷思雲,道:“可以吃了”殷思雲聞了一口香氣,嘴梆子動了一動,艱難的推辭道:“不了大叔,還是你吃我已吃了不少果子了”
蕭水生笑笑,道:“傻瓜,大叔是修真者,不必進食了。你一邊吃,一邊回答大叔的幾個問題好嗎?”殷思雲這才放開了顧慮,喜笑顏開的接過了削的尖銳的木叉,“對了,我怎麼忘了大叔是跟我爹孃一樣的修真者,不必進食的”
蕭水生聞言一驚,卻是不由自主的問道:“小思雲,既然你爹孃同是修士,你怎麼會淪落到他們村子的,而且我看他們好似對修真者的印象很差啊?”殷思雲輕輕撕咬了一口熱氣騰騰的鮮肉,一邊咀嚼,一邊應聲道:“我出生時,爹孃就已在村子裡了。據阿姆裡大嬸說,我爹孃是爲了保衛村子戰死的,而侵略的壞蛋就是原來島上的修士。他們想將村民抓回去當他們的奴隸。”
“原來是這樣”蕭水生點了點頭,流落到津月海的修士的確需要勞動力,什麼挖礦,修葺建築,搬運貨物都需要人手。何況他們不像津月海以外的修真派別,沒有派系的傳承,只需努力的活下去就好了。
正當蕭水生愣神間,殷思雲忽然停下了撕咬的舉動,怯怯的問道:“大叔,你不會也想要抓我們回去的?”“當然不是”蕭水生神秘的一笑,“我是來請你們回去的”“啪”殷思雲一驚,手中的啃至一半的獸腿落到了地上。嗎?不用捱餓,也不用擔心生命受到威脅,更不會強迫我們做事?還會指引我們村走上修真的道路嗎?”在回去的路上,這句話殷思雲已詢問了幾百多遍。但蕭水生卻是不厭其煩的點頭道:“是的”
眼見就要回村,殷思雲有點緊張。雖然眼前和藹的大叔勾畫村子的遠景非常美妙,但她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也不知道拉姆村長會不會答應此事。“噹噹噹”,清韻而悠遠的鐘聲飛快響徹了整個村子,所有人聽到這聲音後,迅的起身快步往村子前方走去,那裡有一個極爲寬闊的白板石廣場。
蕭水生好整以暇的面對一羣虎視眈眈的村民,爲的拉姆更是忿忿的看着他。他身邊正站着忐忑不安殷思雲,原本蕭水生是想讓她返回村民中去的,但被她拒絕了。她想替蕭水生說服村長遷徙。
“思雲,快回到我這邊來”一位皺紋淺現,模樣周正的中年婦女正拼命的揮舞的雙手,想將殷思雲招呼回去,她已從身旁的議論聲中知曉了蕭水生的身份。由於擔心日後殷思雲會被譴責,她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殷思雲卻拒絕的搖了搖頭,堅定的站在了蕭水生旁邊。這讓拉姆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甚至有些懷疑蕭水生是不是她領進來的。神識感覺全村人都到達這裡後,蕭水生開口了:“白蘭村的村民們,你們好我叫蕭水生,是一名修士。此次前來,是想告訴大家,村子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而我希望,大家能夠放下顧慮跟我走”蕭水生的聲音不大,很傳播至每個人耳裡時卻是清晰可辨。
幾乎是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廣場就像是一個沸騰的鍋爐,各種嘈雜諸如譏笑、叫罵、怒嚷的鋪天蓋地的向他涌來。蕭水生目無表情,像這種情況,他早就有所預料。因此,他只是指了指離廣場不遠處的半畝大小的柏楊林,寫意之極的催出了赤魄劍,中疾加中爆的效果就是,一道驚天血虹冒騰着肉眼可見的線狀白光,以流星趕月般的度電射至了那裡。
隨即一連竄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立身在廣場這邊衆人甚至隱隱感覺大地都在顫抖,在擡眼望向柏楊林,哪還有一株倖存,要麼四分五裂,要麼就是陷入在滔天的火海之中。全場立即變得鴉雀無聲,甚至連倒抽涼氣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蕭水生身前拉姆的臉色立即慘白起來,而殷思雲眼中也露出了擔憂之色,不自然的神色也直接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