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車水馬龍,當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整個城市都漸漸地陷入沉睡。
不過一盞盞燈逐漸亮起,街道上,大廈裡,家庭裡。
燈光或柔和,或氤氳,或明亮,將整個城市都點亮了。
尤其是街道上,錯落有致的街燈,將路上的一切都照的格外明亮,加上天上的圓月皎潔無暇,宛若凌晨一樣。
周偉鬆的別墅地址有些偏僻,路程稍微有些遠。
葉誠和趙明慧坐在車裡已經很久都沒有說話了,本就不熟悉,說再多的話也總有尷尬的時候。
“能跟我說一下我的病情嗎?”趙明慧忽然說道,讓一直數着外面路燈的葉誠,有些驚訝。
“也沒什麼,估計就是內分泌紊亂,吃一段時間的中藥就調理過來了。”葉誠淡淡地說道。
“那你看一眼就知道?不用把脈?不用驗血?不用CT?”
葉誠向後縮了縮身子,輕聲說道:“什麼也不用,望聞問切,看你的臉色和呼吸,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了。”
“你這麼厲害!”趙明慧甚至有些驚歎,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小心點,開車呢。”葉誠提醒道,開車需要注意高度的專心,否則極易出現意外。
“如果要你去給一個癱瘓十年在牀的人,治療雙腿,你能治好嗎?”
趙明慧的語氣有些低沉,又像是在祈求,她的腦海中想到那名愛玩麻將的女人,心中有些難受。
“總要看看才能說,如果什麼都沒見到,就和你說能治好,你覺得那個人有可信度嗎?”
葉誠望着窗外說道,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幼稚了。自己又不是神仙,不可能前知五百年,後曉三千年。
“那……明天你能去幫我的母親看病嗎,我母親雙腿癱瘓很久了。”趙明慧說道。
葉誠應了一聲後,說:“好,不過我出診費可不低。”
“錢不是問題。”趙明慧再次分神,言辭激烈,心跳加快,她很激動,因爲葉誠給人一種感覺,很牢靠,她相信葉誠可以治好她母親的病。
車輛繼續行駛,隨着導航到達目的地的聲音,葉誠他們來到了請柬上的地址。
整棟別墅燈火通明,彷彿是一座燈塔,在黑夜中格外引人注目。
葉誠打量了一下,帶着趙明慧來到了別墅門口。
門口有十幾名黑衣保鏢看守。
“有請柬嗎?”門口的人說道,他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只有拿着請柬的人才能進來。
葉誠將手中的請柬遞了過去,那個保鏢看了一眼,很快確認無誤後,將門打開,迎接葉誠他們二人進來。
一條寬廣的泊油路直通別墅內部,四周的花草衆多,還有一座游泳池建設在旁邊,水面上倒映着燈光,波光粼粼。
葉誠他們走了進去,大廳內一名穿着便裝的男子坐在沙發上。
“來了?”
男子淡淡的看了葉誠一眼,又看到葉誠身邊的女人,有些驚訝的說道:“趙明慧?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趙明慧淡然處之,說:“現在我是他下屬,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
葉誠凝視着趙明慧的眼睛,他早就猜到趙明慧不是普通人,現在看來確實是真的。
“你就是周家三公子,周偉鬆?”葉誠冷冷的說道。
“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葉誠。”
“很榮幸你能來。”周偉鬆伸出手,有好的與葉誠握手。
不過葉誠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伸過來的白皙手掌,說道:“如果你是來爲你們家鐵掌門,我覺得還是讓當事人出來一下比較好。”
“呵呵。”
周偉鬆伸回了手淡然一笑,看着葉誠說道:“你還真是直接,跟我來。”
周偉鬆始終面帶微笑,儘管葉誠如此無禮,他仍然不將自己的心情暴露在外面。
這在趙明慧看來,是很危險的一個徵兆,在她的印象裡,周偉鬆可不是什麼善茬。
很快,周偉鬆帶着兩個人往別墅後方走去,來到了一處更爲奢華的大廳。
這個大廳裡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邊站着幾個人,還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李牧和一名老者的胳膊想同,都打着石膏,橫掛在胸前。
李鐵坐在輪椅上,模樣有些狼狽,他們三個人排成一排,每個人都沉着臉,盯着走來的葉誠,眼睛裡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叫葉誠,想必大家不打不相識,已經認識了吧。”周偉鬆雲淡風輕的說道。
葉誠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那名老者說道:“毒解了嗎,用不用我幫你?”
“你!”老者怒目橫視,氣憤的說了一句,然後將視線轉向別的地方。
“在周公子面前,你還敢出言不遜,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李牧年輕氣盛,怒聲喝道。
葉誠沒有說話,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周偉鬆打的什麼主意,是找事,還是拉攏,無非只有這兩個選擇。
“別這麼橫,有我在這裡,誰也別想動葉先生一根汗毛。”周偉鬆臉色微微一變,冷冷的對衆人說道。
那三個人頓時低下了頭,看起來,無論多麼強大的武者,在金錢的面前,也只有低頭的份。
葉誠便是這樣認爲的,最起碼是現在這麼看起來。
葉誠想起當初那把淵虹劍,只會選擇有骨氣的人。
“葉先生,請坐。”周偉鬆伸手指着那張桌子說道。
“多謝。”葉誠微微點頭,坐在了餐桌上。
“趙小姐如果有興趣,也一起吃頓飯吧,畢竟我們上次吃飯,不是太愉快啊。”周偉鬆淡然笑道,似乎對自己剛纔說的件事並不是太在意。
“那就多謝周先生美意了。”趙明慧眼都沒瞧他,就直接坐在了葉誠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