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修爲,依舊是七品。”
“只不過此人的情況有些特殊,他蘊含——神力!”
葉秋坐在八乘馬車上,悠閒的喝茶品茗,淡淡說道。
“他蘊含神力!”
葉秋這五個字一出,唐廣利瞳孔一縮,忍不住失聲說道:“大河神使!”
大河神使?
“這……怎麼可能!”
“我長風國的國相,竟然是大河神的狗?”
“豈有此理!”
那些長風國的臣子,無不大怒。
雖說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投靠葉秋,成爲強漢的臣子。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們對長風國、對長風君沒有感情。
身而爲人,在這一方水土成長,豈能對本土沒有任何感情?
能位列朝堂的人,無一不是各地強者,都知道長風君最恨的,便是——大河神!大河神曾是大河王朝的圖騰,大河王朝也是歷史上,唯一一個橫掃整個大河平原,真正意義上一統的強大王朝。
但這個稱霸一時的強橫王朝,卻在萬年前分崩離析,徹底化爲了虛無。
大河王朝麾下,兩個最強大的諸侯國,歷經幾千年的時間,陸續發展成了大河平原中,最強大的兩個大邦國——飛雪國、長風國!長風家族、戰家,都曾是大河王朝的臣子!但對於那個逝去的王朝,兩大家族卻都沒有絲毫留念,有的,唯有憎恨!因爲在大河家族隕落之前,曾經瘋狂屠戮功臣,引發巨大民怨。
這纔是大河家族,最終覆滅的真正原因!而在大河王朝覆滅的過程中,戰家、長風家族,甚至在場很多臣子背後的家族。
他們中的素有人,都是——反叛者!因爲不滿大河王族的統治,這些昔日大河王朝的臣子,都化爲了屠龍者。
而對一個王朝而言,一個被共尊的精神信仰,自然是有必要的。
這個精神信仰,就是——大河神!在大河王朝時代,大河神廟無處不在,分佈在每一個邦國的任意角落。
諸國用了數千年的時間,通過不斷加強王權,這才讓大河神的影響力逐步消散。
可就算如此,哪怕是時至今日。
大河神的影響力,依舊非常強大。
而那不知道隱藏在何方,能隔空操控四大神使的大河神,更是讓人忌憚不已。
不斷抹殺大河神的影響力,這是列國曆朝歷代的國主,秘而不宣,卻奮鬥終生的事業。
而到了此刻,衆人這才明白,原來“千古一相”的張子,竟然是大河神的人。
這豈不是說,長風國在長達兩百年內,看似被長風君統轄。
但實際上,這長風國的真正主人,乃是——大河神?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一道道憤怒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張子。
“”張子,虧我等如此信任你,尊你爲相,可你竟然投靠大河神!”
“大河神乃我大河平原第一神砥,但可惜的是,我長風國只尊君王,不尊神砥!”
“張子,你這大河神的走狗,竟敢禍亂我長風國,先後害死長風君、雲文才二王,你可恥!”
“諸位道友,張子屠戮君父,試圖謀朝篡位,幸虧蒼天垂憐,讓漢王來拯救我等!”
這其中,一些強漢的臣子,甚至渾身文風環繞,開始暗暗蓄勢。
“我等誓死追隨漢王,誅殺叛逆!”
越來越多的長風國臣子,都手握文器,加入了圍剿張子的行列。
“廣利,你覺得如何?”
葉秋坐在八乘馬車內,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大王,這……”唐廣利張了張嘴,最終陷入沉默。
說實話,唐廣利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居然是這樣。
這……太扯了吧?
這次葉秋來長風國,雖是代了千軍萬馬,卻並沒直接作戰。
葉秋只是恩威並濟,就徹底馴服了這一國?
不可思議!“看來,這就是臣之所以臣,君之所以爲君,二者之間的差距吧。”
唐廣利嘆了口氣,暗道這次來長風國,果然是受益匪淺,大王還真是有心良苦。
而此刻,面對羣臣的圍剿,張子負手而立,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死到臨頭,怎麼,莫非你還覺得,你區區一個七品鎮國,能逃過我們那麼多人的圍剿?”
“亂臣賊子,還不速速受死!”
“張子,你若還有良知,那就立刻自刎,以死以謝天下!”
聽着這些昔日同僚的惡語,張子忽然大笑:“可笑!”
“爾等和老夫共事多年,老夫是否一心爲國,難道在爾等的心中,真就沒有一點逼數?”
這話一出,全場沉默。
說實話,衆臣子也不相信,張子是大河神的狗。
但問題是,張子只是七品鎮國,卻擁有橫壓七品的力量,這不合理。
唯有神力,才能說明一切!而對於這一點,張子並沒否認。
他不是大河神的狗,誰是?
“你們這些人,打着替獻王報仇的旗號,實則行的卻是賣’國’求榮的勾當。”
“爾等耗費心機,一心想要誅殺老夫,不就是爲了討好新主?”
“誰人叛逆,需要老夫說明嗎?”
負手而立,張子目光凌厲,嘲諷的望向衆人。
目光所到之處,衆臣子無不耳朵一熱,有種心虛的感覺。
長風君已死,雲文才被天乾,整個長風國羣龍無首,葉秋又得了長風家族的萬年氣運。
既然大勢已去,如今有合適的投靠理由,爲何還要猶豫?
斬殺張子,投靠葉紫陽!這就是在場絕大多數的臣子,心中所抱有的如意算盤。
只是這雖是潛規則,卻被人張子當衆揭穿,這還是讓衆人感覺到了尷尬。
“諸位道友,何必和這大河神的走狗廢話,一起上!”
這其中,有個惱羞成怒的老臣,忍不住一聲怒吼,提劍就衝了過去。
呼啦……衆文臣武將一窩蜂而上,一個個瞪紅眼睛,目帶凶芒。
張子是很強,但在產的羣臣也不弱,他們一擁而上,難道還怕你一個人?
爲了巴結葉秋,爲了日後在強漢混的更好,這些臣子也拼命了。
尤其是那個老臣,他也是七品鎮國,他自信憑藉手中的寶劍,能夠瞬間將張子撕裂。
趁你病,要你命!冷眼望着一窩蜂衝上前的羣臣,戰飛猛吸一口氣,猛然握緊了拳頭。
剎那間,虛空開始塌陷。
這四面八方的天氣靈氣,竟然在一瞬間,被戰飛緊緊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