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窗前,葉秋依舊在低頭看竹簡,壓根沒剃頭的意思。
啊?
聲音落下,拓跋文一愣,隨後大怒:“那你要解決,你怎麼辦?”
“我這雖沒茅廁,卻有洗手間,前方小院兩間,那便是洗手間。”葉秋的聲音,再次傳來。
雖然不懂啥叫洗手間,但拓跋文顧不得那麼多。
他提着褲子,急匆匆的衝向前方,卻見左側畫着藍色的小人,右側畫着一個粉紅色小人。
“就這了。”拓跋文踏入右側,卻被一道巍峨身影,直接給攔了下來。
“此乃女廁,南廁在對面。”葉秋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淡漠。
“哼!”拓跋文大怒,卻只能轉身,踏入左側的洗手間。
踏入其中,拓跋文驚呆了。
明晃晃的玻璃鏡,明亮的水龍頭,光滑到極致的水泥地板磚。
繼續前行,一排排的坑位,出現在拓跋文眼前。
雖說第一次踏入這地方,但拓跋文已經明白,這就是茅廁。
但問題是,別家茅廁都是臭的,可這裡的虛空之中,居然瀰漫着檸檬的芬芳味道。
“這茅廁好生了得,竟然比王宮的更奢華?”
嘶!
拓跋文倒吸冷氣,他踏入一個坑位,感覺如同到了天堂。
尤其是完事之後,他摸出一個小木塊,準備擦抹之時。
他目光在無意之間,發現牆壁掛着一卷抽紙。
“這……這也太奢華了吧?”
“不就是蹲個坑,居然不是用木頭扣出來,而是用紙擦抹?”
嘶!
拓跋文倒吸冷氣,感覺自己昔日的腐敗,和這家店的主人一比,那簡直是不算什麼。
然而拓跋文的震驚,這纔剛剛開始!
嘩啦啦!
當拓跋文起身之時,伴隨着一陣水流,整個坑位乾乾淨淨,再無任何污垢之物。
“這……”拓跋文震驚了。
離開坑位,拓跋文走到洗手檯,手往前一伸出,水龍頭瞬間發動。
“這……這裡莫非是仙境?”拓跋文腦袋有些發暈,忽然有些迷戀這個地方了。
要不……再去蹲個坑?
可自己渾身舒坦,根本無法繼續,怎麼辦?
罷了!
等迎親結束,咋還來這裡蹲坑!
帶着無盡震撼,拓跋文離開後院,重新回到店鋪中。
而此刻,那少年依舊白衣勝雪,安安靜靜的站在窗口。
“鄙人拓跋文,乃是狼神殿迎親使,今日誤入貴店,還請公子不要責怪。”
拓跋文雖位高權重,但歷經洗手間之後,他卻已經明白,眼前少年絕非凡人,他自然不敢造次。
拓跋文曾聽大祭司提及過,在北境之中,隱藏了很多厲害的隱士。
這些隱士大多是諸子百家的後裔,其中不乏高明者。
若是遇到這些人,哪怕對方是人族,哪怕年紀不大,那也要一定尊重。
就算拉攏不到對方,那也絕對不能爲敵。
若非時間不夠,拓跋文都想坐下來,和少年好好的聊天,看看能否成爲好友。
“拓跋大人,我這大門口設置有防護陣法,你既能輕鬆踏入,那便說明你和本店有緣。”
少年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淡然:“按照規矩,你要留下一物,我也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
“說吧,你想要什麼?”少年的聲音中,多了幾分誘惑。
“還有這規矩?”拓跋文一愣,隨後瞳孔一縮:“莫非這裡就是白記木工店,您就是……無名先生?”
拓跋文雖遠在狼神殿,但在踏入萬獸城之後,他還是聽人說了葉秋的事情。
傳說在城西最繁華的玄武大街,有人開了一家奇特的木工店。
而最神奇的是,這家店能讓人美夢成真,堪稱是——鯉魚躍龍門。
只是這龍門雖就在眼前,卻攔住了無數人,讓他們無法踏入其中。
佛渡有緣人!
唯有有緣之人,才能踏入此店!
凡踏入此店之人,都能獲得大機緣!
當知道葉秋的身份之後,拓跋文恍然大悟,暗道難怪此地的洗手間,會擁有如此厲害的功效。
“先生既是白記木工店的主人,我也相信您的能力。”
此刻,拓跋文望向葉秋的目光中,越發的尊敬:“只是本官公務在身,此刻必須告辭了。”
說實話,要不是急着去王宮迎親,拓跋文還真不想離開此地。
“拓跋大人,你此行王宮,對迎親真有把握?”
葉秋微微一笑,說道:“白如雪是當朝女相,也是昔日儒城書院的大師姐,在海波縣也執掌了三萬學子,在萬獸城更是開創了萬獸書院,乃是一個儒法精湛,遵循古禮的女子。”
“按照南國的禮儀,新郎必須親自迎親,可卻派遣了你來。”
“我沒記錯的話,狼神殿神官衆多,你不過是排名靠後。”
“你難道真覺得,以大祭司的精明,他爲何會選擇你?”
這……
聲音落下,拓跋文一愣,隨後肅然:“先生的意思是說,我成了替死鬼?”
本來拓跋文就疑惑,不知道爲何大祭司,會選擇他當迎親的使者。
現如今,拓跋文仔細一想,他的驕傲和得意,瞬間化爲了遍體生寒。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拓跋大人你心中早有定論,你又何須問我答案?”
“先生救我!”
噗通!
聲音落下,拓跋文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惶恐。
雖說葉秋說的話,並不一定就真能實現,但拓跋文卻不敢去賭。
“其實此事不難,我這有一物,雖不如替身傀儡,卻也能保證你一擊而不死。”
葉秋微微一笑,大手一揮,一片梅花隨風而來,輕飄飄落在拓跋文的手心。
這梅花看似不起眼,但奇怪的是,它卻居然是白色的,如同一片雪花。
“若到了朝堂之上,如果有人要斬你,你只需拿出這梅花,便可免你一死。”
“多謝先生。”
雖然不太相信此事,但拓跋文知道,眼前的少年能讓人達成所願,應該沒必要騙自己。
在說了,若他真敢騙自己,等返程之時,自己一刀斬了他就是。
拓跋文收起梅花,他白鞋葉秋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到門口,他卻驚愕發現,他進來之時容易,此刻卻無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