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和我喝茶,因爲你沒資格。”
葉秋端起茶杯,然後手一鬆,茶杯怦然落地,摔了個稀巴爛。
那飛濺而起的茶水,直接濺了李湯一臉,也打溼了李大公子的衣衫。
“父親,無需和這小子廢話,殺了他!”李大公子,目帶激動。
“公孫秋,既然你一心找死,本座成全你就是!”
李城主心中的怒火,終於到了一個極致:“李進,筆墨伺候!”
“是,父親!”李大公子點點頭,將筆墨紙硯,放在了石桌上。
“公孫秋,你我都是文人,就算今日要分生死,也無需刀劍拳腳。”
指着石桌上的筆墨紙硯,李城主一聲大喝:
“今日,你我各寫戰詩詞一首,一決勝負,如何?”
讀書人之戰,尤其是大儒之戰,哪怕你死我活,也不會拳腳相向。
哪怕是要你死我活,也要用文章分出勝負,而不是如地痞流氓,只知道肉身消滅。
唯有將對方的傲氣打壓,讓對方聽不預售,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對付你,我不需要寫戰詩詞。”葉秋,淡淡說道。
說話之間,葉秋大手一揮,手中便多了一隻毛筆。
“這是……?”李城主瞳孔一縮,頓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葉秋手中的毛筆,看似不起眼,似乎毫無作用,一點都不驚人,
但到了李城主的境界,卻能敏銳感覺到,葉秋的毛筆不簡單。
“此筆非常平凡,嚴格來說,並不算一支筆,只是我臨時所造。”
將毛筆輕輕凡在桌上,葉秋淡淡說道:“我要殺你,無需用此筆!”
說話之間,一顆黝黑無光的小石頭,被葉秋握在了手中。
“這石頭……?”李城主瞪大眼睛,心中不妙的感覺,越發的濃郁。
雖說李城主並不能看出,這小石頭究竟有何奧妙。
但李城主卻覺得,這小石頭不簡單,似乎對他有一定威脅。
“此乃殺你的石頭,但我要對付你,對不需要這石頭。”
葉秋微微一笑,大手一揮,將一個葫蘆,也放在了桌上。
“這不是黑水大會之時,那個打醬油的瓶子?”李大公子,頓時大怒。
“一個醬油瓶,莫非也能殺死本座?”李城主,怒極反笑。
“這三件東西,都可以殺死你,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葉秋微微一笑,目帶淡然:“你想死在哪個物件手中,你大可以自己挑選。”
“真是可笑,可笑!”李城主,一聲大喝:“那本座倒是要看看,你用這醬油瓶,如何來斬我!”
葉秋這三件寶物,每一件都非同小可,但李湯壓根看不出來。
雖然李城主覺得,這三物不簡單,但他卻並不覺得,葉秋真有那麼牛。
“這紫葫蘆原本是個醬油瓶,你若能裝滿水,那我便認輸。”葉秋,淡淡說道。
“在打賭之前,本座可否先看看,這個醬油瓶?”李城主眉頭一皺,謹慎的說道。
“隨意。”葉秋,點點頭。
紫金葫蘆孕育了萬年,內城一方空間,其蘊含的奧秘,就連葉秋都差點看走眼。
區區一個李湯,他想要窺破玄機,這怎麼可能?
“父親,讓孩兒先看看,如何?”李大公子說話之間,直接拿起了紫金葫蘆。
“勁兒,如何?”李城主,冷眼旁觀。
“這葫蘆沒問題,裡面就那麼大,很快就能裝滿。 ”李大公子,說道。
李城主不做評論,而是拿起紫金葫蘆,仔細的用文風觀察。
漸漸的,李城主的雙眸中,一簇紅芒滾動,彷彿能看透一切。
“殺戮之眼?”黑玉郎瞳孔一縮,不禁一聲驚呼。
在儒界之中,讀書到了一定境界,就有可能凝聚出神通。
葉秋的“ 慧眼”,便是讀書破萬卷,一眼望過去,就可以看破人心。
而李城主的“殺戮之眼”,唯有殺足夠多的人,纔有可能凝聚。
殺戮之眼的增幅下,李城主氣血沸騰,戰鬥力會增幅很多。
而最爲關鍵是,殺戮之言狀態之下,一切秘密都會浮現。
可是!
李城主看了半天,他卻壓根沒發現,這葫蘆有什麼玄機。
“父親,公孫秋絕對有問題,您一定要小心!”李大公子傳音入密,一臉嚴肅。
“勁兒,你無需擔心,本座自有思量!”
輕撫白鬚,李城主忽然開口:“公孫秋,你我都是體面人,今日之戰,不如五戰三勝,如何?”
“父親!”一聽這話,李大公子頓時着急,卻被李城主攔截。
“那就只比三場,你連敗三場,自然會輸。”
葉秋微微一笑,說道:“你若是輸了,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寫一封信。”
“什麼信?”李城主,頓時愕然。
“寫什麼,重要嗎?”葉秋,反問。
“說的不錯,自古成王敗寇,若是你贏了,你讓本座幹啥都成!”
李城主一聲大笑,笑容中滿是自傲:“但本座凝聚青煙,修爲力壓任何齊家大儒,你覺得本座會輸嗎?”
“這第一局,便是水葫蘆裝水,只要你裝滿,那就是你贏。”葉秋,淡淡說道。
“勁兒,你去水潭裝水,本座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如何算盤!”李城主,一聲大喝。
“是,父親!”李大公子也不廢話,拿着紫金葫蘆,走到了飛瀑下的水潭邊。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
然而三分鐘過去了。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
足足五分鐘之內,李大公子拿着葫蘆,不斷的裝水。
然而每一次,當李大公子以爲,他能裝滿葫蘆之時。
葫蘆中的水,都會瞬間消失,徹底沒了蹤影。
“這……什麼情況?”
又一次裝水之後,李大公子徹底傻眼了,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葫蘆真有問題,以李大公子的大學士境界,他肯定能看出端倪。
但問題是,李大公子一直在觀察,卻壓根沒發現,那些水去了哪裡。
“勁兒,你退下,讓老夫來!”李城主站起來,眼中滿是凌厲。
李城主並不笨,透過五分鐘的觀察,他已經看出來,這紫金葫蘆不簡單。
但那又如何?
以本座的無敵修爲,還怕你一個小小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