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老,可就算如此,您給他千金,這說不過去吧?”杜雄,還是不服。
“就衝着葉公子說的,那些源於戚將軍的古籍,區區一千金,值!”離老,笑了。
離老是愛書之人,若能用一千金,就可以閱讀古籍,這能節約他很多時間。
這錢,花的值得!
“老爺,可如果這小子,只是隨口胡謅,那我們的錢,豈不是白花了?”馬伕,也說話了。
“葉公子是狂了一些,但如果年輕人,不輕狂一些的話,那還能叫那年輕人嗎?”
離老,笑道:“老夫看人,眼光素來不錯,相信這一次,也不會看錯眼。”
“只要有研究歷史的希望,哪怕是希望渺茫,我們也要去試試。”
好吧!
眼見離老,決心已定。
杜雄只能頹然拿出,價值一千金的銀票,一路走向地攤。
“葉小子, 算你運氣不錯,這是離老賞你的,哼! ”
啪嗒!
不爽的將銀票扔在地攤上,杜雄火氣滔天,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停留。
黑水城是有錢莊的,但這並非李家所開,而是單獨的勢力。
這勢力遍佈儒界各地,和各族高層都關係不錯,信譽也很好。
故而用銀票交易,這倒也不足爲奇。
但價值一千金的銀票,居然如此輕鬆鬆人,這還是讓衆人震驚。
然而讓衆人,越發震驚的是,面對這一千金的誘惑,葉秋卻沒任何激動。
“小昭,將銀票還給離老,他若不算命的話,我們不要。”葉秋,淡淡說道。
“是,先生。”小昭撿起銀票,就要去追杜雄。
然而就在此刻,馬車的門開了,而後離老的身影,出現在地攤面前。
“葉公子,此乃老夫日後去海波縣,閱讀書籍的一點心意,還望不要推辭。”離老,笑着說道。
“前輩無需如此,本人擺攤算卦,一卦便是一千金,童叟無欺。”
葉秋,淡淡說道:“若是離老不介意,我可以替你算一卦。”
“既如此,那就有勞了。”離老,點點頭。
“不知道前輩,想算什麼?”小昭,好奇問道。
“那就算算老夫,此行兇吉如何?”離老,笑道。
對算命之途,說實話,離老是不信的。
但爲了讓葉秋安心收錢,離老這才隨口一說。
“前輩此行大凶,但大凶之中,卻蘊含着大吉,可謂是福禍難料。”
葉秋大手一揮,在宣紙上隨意畫了一道符:“此符價值千金,前輩貼身收藏,可保你一命。”
“真是可笑,以我杜雄的刀法,誰敢不開眼!”杜雄,頓時大怒。
“無妨。”離老微微擺手,將宣紙收起,轉身踏入馬車,絕塵而去。
“前輩,那小子太狂了!”杜雄,有些惱怒。
“人不輕狂枉少年,葉公子字跡不錯,老夫貼身收藏。倒也無妨。”
輕撫白鬚,離老微微一笑,說道:“老夫倒是想看看,此行的福禍,究竟是爲何?”
葉秋如此自信,說他隨手畫的符,就能價值一千金,離老自然不信。
但離老也想知道,葉秋的才華,究竟底線在何方。
……
離老,很快遠去。
在簇擁在葉秋地攤前的人,卻越來越多。
“這小子的運氣,說起來,還真不是一般好,居然混了一千金。”
“那又如何?他一卦千金,傻子會出現一個,難道還會出現第二個?”
在衆人的嘲諷聲中,忽然一道聲音,隨風滾滾而來:“給我算一卦!”
聲音落下,一個身高2米3,極爲魁梧的壯漢,直接推開了衆人。
這一幕,讓很多人想罵娘。
但眼看這人渾身黝黑,居然是個蠻人之後,很多人族都慫了。
只要其他蠻人,似乎都忌憚此人,紛紛避退。
這蠻族人脖子上,掛着粗大的金項鍊,十根手指頭上,都是金戒子。
就連蠻人大漢的腳趾頭,都掛着金首飾,整一幅暴發戶的派頭。
“這人是誰啊,這麼狂?”
“所謂財不外露,難道這蠻人,就不怕被搶?”
“你懂個啥?新來的吧?誰敢搶金三多!”
“難道這人,乃是金族的王族?”
“王族個屁,金族是草原第一大族,姓‘金’的人多的去了。”
“金三多是金族人,但他並非王族,而是個吊絲,但因爲運氣好,得了某個上古洞府傳承,力氣大的沒比邊,連大儒他都揍過。”
“可惜此人不讀書,沒什麼文化,也不練武,只有一身蠻力。”
“蠻力又咋滴?金三多這些年,在黑水城混的很不錯,手中的金銀數不勝數,那可是土豪!”
“金三多兄弟多,人狠手恨心也黑,他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小昭眉頭一皺,不禁目帶憂色:“先生,這金三多我聽過,他是本地最大的地痞,你一定要小心。”
金三多單獨一個人,小昭並不畏懼。
但問題是,金三多的兄弟,實在是太多了。
整個黑水城,方圓幾百裡之內,只要是蠻族的混子,幾乎都說大哥是金三多。
這要是在南方人族的地盤,類似金三多這樣的人,那就是一個混混頭。
蠻族人大多不讀書,崇尚武力,講究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金三多這樣的大混混,他雖被那些大儒看不起,卻在市井混的很不錯。
現如今,金三多突然降臨,衆人自然議論紛紛,都感覺有好戲看了。
“老子金三多,人稱金爺,你小子在黑水城擺地攤,居然不給我交錢,你膽兒也真夠肥的!”
衆目睽睽之下,金三多一臉桀驁,冷冷望向葉秋:“不過,金爺我今兒高興,也就不和你這小娃娃計較了。”
“這樣,你給我算一卦,如果你算準了,我給你錢,還和你拜把子當兄弟。”
“但你小子如果算不準,那就別怪金爺我不客氣,將你這手給剁了!”
聲若雷霆, 震動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