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本官令,將這老縣衙,一把火——燒了!”夏海波,一聲怒吼。
什麼!
嗡!
聲音落下,百官騷動,無不譁然。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儒服青年,頓時大驚:“老縣衙這地方,自古長存,乃是海波縣的古蹟。”
“若是您真火燒此地,一旦此事傳開,那對您的聲譽而言,將會有極大的影響。”
老縣衙這地方,乃是海波縣,自從建立以來,就一直存在的古建築。
歷經兩千年的風雨,此地已經衰落,到處都是塵埃,已經多年沒人過來。
二十年前,夏海波成爲縣令之後,就耗費大量資金,重新建立了全新的衙門。
十年前,夏海波耗費巨資,在海波縣的中央,建立了金碧輝煌的宮殿。
從此以後,就連新衙門,也逐漸空置下來,逐漸無人問津。
若是新衙門被燒,那也就罷了。
可夏海波倒好,居然要燒了老縣衙,這自然讓人震驚。
“先生提醒的好,傳令下去,立刻帶幾個人,去將新衙門也燒了。”
輕撫白鬚,夏海波,目帶冷笑:“公孫秋能燒宮殿,老夫爲何不能,火燒其他的衙門?”
“一旦三個衙門都沒了,咱們都去 他家辦公,我看他能如何,哼!”
說完,夏海波翻身上馬,對着那名老儒,一聲喝斥:“老孔,你帶人燒老縣衙,本縣去主持燒新衙門。”
“是,大人!”那老儒,頓時激動。
這一幕,被儒服青年,一點不剩的看在眼中。
他不禁,微微搖頭:“豎子不足與謀!”
失望!
在夏海波宣佈,要火燒老衙門之時。
這名滿腹韜略的讀書人,徹底的失望。
……
很快的,一把大火,沖天而去!
“公孫秋,你今兒新官上任,不是要點三把火嗎?老夫幫你就是。”
將大火點燃之後,那老儒翻身上馬:“諸兄,咱們現在,就去宮殿。”
“好。”百官紛紛上馬,一路往宮殿而去。
……
很快的,老儒帶着百官,降臨宮殿附近。
遠遠的,老儒便看到前方,有一座巍峨的宮殿。
“這……什麼情況?”老儒,那瞪大眼睛,頓時驚呆了。
駕!
駕!駕!
沉思之間,遠方一羣人馬,奔騰而來。
“夏大人,您來的正好,怎麼這宮殿,沒有被燒燬?”
“是啊,這火勢如此巨大,這……什麼情況?”
衆權貴,面面相覷,都驚呆了。
“走,去看看!”夏海波,陰沉老臉,頓覺不妙。
……
一行人簇擁着夏海波,浩浩蕩蕩,來到宮殿。
踏入大殿之後,衆人都驚呆了。
在宮殿的中央,那用來裝飾用的,巨大的青銅鼎中。
一陣陣肉香味,撲鼻而來。
在青銅鼎的下方,木柴噼裡啪啦,烈火熊熊。
“真香啊。”
“真是沒想到,公孫大人,不但斷案如神,就連這臘肉,都薰得那麼好吃。”
“公孫大人仁慈,請我們老百姓,免費到宮殿吃肉,太好吃了。”
“鐘鳴鼎食,原來是這樣一回事,真不錯,來,大娘,你多吃一口!”
至少有一千多名百姓,圍繞着青銅鼎周圍。
大家手裡都端着個碗,吃吃喝喝,有說有笑。
“大人,那不是您耗費巨資,收購的古董嗎?”
“這青銅鼎,雖是仿九鼎所造,但卻也文物,至少有千年歷史,居然用來煙燻臘肉?”
咔擦!
天雷滾滾!
這驚人的一幕,看的衆權貴,面面相覷,無不目瞪口呆。
“大人,我們燒了兩處縣衙,但這公孫秋,卻沒燒宮殿,這……”那老儒,頓時色變。
“不好。”夏海波,臉色都綠了:“這公孫秋好生可惡,居然又坑了本縣。”
“老孔,你立刻帶着人,返回老縣衙,一定要把火給滅了!”
夏海波,一聲怒吼:“來幾個人,跟着老夫,去新衙門——滅火!”
聲音落下,夏海波,大步流星,轉身就走。
然而!
夏海波剛走到殿外,一羣精銳騎兵,便已經圍了過來。
“夏大人,你爲何火燒新衙門?你該當何罪?”馬背上,黑甲將軍,一聲怒吼。
嘩啦啦!
說話之間,兩個騎兵翻身下馬,直接將夏海波,如死狗一般,一左一右,給架了起來。
“帶走!”黑甲將軍,一聲大喝:“打入地牢,聽候發落!”
“ 放開本縣!”
吼!
夏海波拼命掙扎,一聲怒吼:“公孫秋,你這個狗賊,老子……”
譁!
夏海波,他還還沒說完,嘴裡已經多了,一個臭襪子。
而後!
夏海波眼睛一花,一個麻布口袋,就從天而降,將他的腦袋蓋住。
……
當夏海波甦醒之後,他頓時發現,自己已經穿上囚衣,被關在了地牢之中。
“喲,這不是咱們海波縣,縣令夏海波嗎?”
“夏海波,老子家裡的田,就是被你霸佔了,你也有今天!”
“我妹妹被你欺辱,你去五文錢當賠禮,夏大人,恭喜你,落到我的手中!”
十幾個重刑犯,無不揉着拳頭,猙笑着走過來。
“你們……”
“啊……”
剎那間,夏海波眼睛一花,整個人轟隆倒地,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剎蒼穹。
夏海波,跪了!
雖說夏海波,乃是齊家大儒,但他戴着特製的鐐銬,壓根就無法反抗。
而且!
在沒提筆的情況下,夏海波的戰鬥力,十成發揮不出三成,非常的有限。
這間牢房之中,關押的都是重刑犯,他們都不怕死,武功也不俗。
故而!
夏海波淪爲悲劇,這是很自然的事兒。
“你們都讓開,讓我來!”坐在角落裡,一個披頭散髮的糟老頭,忽然說話了。
這話一出,十幾個重刑犯,無不轟然大笑,都感覺很有趣。
“老林頭,你都在這,關二十年了!你和夏海波,又能什麼仇恨?”一個刀疤臉,好奇問道。
“ 二十年前,老夫的女兒,就是被夏海波糟蹋,但這廝卻說,是我女兒勾引了他。”
糟老頭,目帶冷笑:“我女兒被坊間指責,受不了刺激,投河自盡而亡。”
“而老夫爲女報仇,卻沒弄死夏海波,反而被關在了此地。”
說話之間,糟老頭站起來,拉開了褲子拉鍊:“夏海波,今日,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