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真能確定,當年滅你蘇家之人,就是眼前此人?”駐馬而立,葉秋的眼中, 滿是寒意。
“公子,我能確定。”蘇婉兒跪在地上,目帶堅定:
“雖然,我在那天晚上,頭上戴着紅蓋頭,並沒看清楚,這混蛋的容貌。”
“但我當時反抗,在他的後背上,掐了一個痕跡,只要他掀起衣服,就可以看到!”
嗡!
這話一出,四周圍觀百姓,無不騷動。
“混賬東西,我家大官人,多的是女人,自己投懷送抱,需要殺人滅族?”
魁梧馬伕,一聲喝斥:“我看你這小賤人, 是活的不耐煩,你特麼找死!”
鏘!
聲音落下,魁梧馬伕,目的猙獰,擡手一鞭子,直接甩向蘇婉兒。
這鞭子蘊含真氣,快若雷霆,一旦落下,肯定會打死人。
這一幕,高枕,冷豔看在眼中,卻不爲所動,
很明顯!
類似的事情,對高枕而言,壓根不算事兒。
平日裡,高枕也不知道,禍害過多少兩家!
這一幕,看的葉秋,目帶冰冷,卻沒出手。
譁!
剎那間,一道刀芒閃過,魁梧馬伕手中的鞭子,瞬間斷成了兩截。
鏘!
與此同時,虯髯客手中的刀柄,已經再次回鞘,攔在了蘇婉兒面前。
“你……大膽!”魁梧馬伕,勃然大怒:“我家大官人,乃是海波縣的典史,專門負責抓捕犯人,你若敢阻攔,我弄死你!”
“那你可以試試,究竟是你出手快,還是老子的刀快!”
虯髯客,一聲大笑,一臉傲然:“老子虯髯客,在海波縣呆了三年,也算是殺人如麻,多你一個也不多!”
什麼!
聲音落下, 全場沸騰。
“我就說此人,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虯髯客,虯大俠!”
“咱們海波縣雖亂,到處都是狠人,但能比虯髯客更狠的,卻是沒有幾個。”
“可不是?三年前,有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被本縣的縣丞,仗着自己的權勢,強行給霸了去。當時虯髯客一人一刀,將那縣丞給滅了。 ”
剎那間,四周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無不激動。
“袁田,三年前,你是逃難,這才離開,了海波縣?”葉秋,有些好奇。
“公子,我三年前,就在大戶人家做事,對那小姐很是傾慕。”
虯髯客,目帶凌厲:“可當時的縣丞,實在太可惡,居然趁着我出城,殺光大戶人家,還霸佔了小姐。”
“當我趕過去之時,那小姐已被糟蹋,並上吊自盡了,我一怒之下,就斬了那縣丞!”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了三年。
但每當想起,在虯髯客的心中,依舊是怒火沸騰。
不過,縣丞已死,一切都過去了。
對於這件事,虯髯客深藏心中,再也沒對人言。
但這一次,既然返回了海波縣,此事被人抖出來,倒也不算什麼。
“好,好,很好!”
這一幕,看的高大官人,頓時大怒:“一個是殺我兄弟的罪犯,一個是誣陷本大官人的小賤人,一個還是一把火,燒了我高家祠堂的臭小子。”
“你們三人,做的非常好!”
“你們等着瞧,本大官人的手下,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聲音落下,葉秋卻一聲大俠,笑的很是不屑:“高枕,你真確定,你要抓我?”
“不錯!”高大官人,目帶凌厲:“在這海波縣,敢得罪我的人,沒一個是好下場,老子抓的就是你!”
說話之間,卻見後方,百姓騷動。
轟隆!
衆目睽睽之下,十幾個個壯漢,腰間跨刀,凶神惡煞,快馬而來。
這其中,那個臉上帶着刀疤,一臉猙獰的壯漢,翻身下馬,跪在了高枕的腳下。
“大官人,夏大人帶走了所有差役,說是要去城外,似乎有什麼要事。”
那刀疤臉,抱拳說道:“爲了不耽擱您的事兒,小人帶着高傢俬兵,特來滅火!”
“還滅個屁火,你們幾個都起來,將這三人抓起來,給我扔火裡,燒死他們!”指着葉秋三人,高枕的眼中,滿是滔天殺機。
高枕,怒了!
高枕在海波縣縱橫多年,今日祖廟被燒,當街被人告狀,他豈能不怒?
“媽了個巴子,敢和大官人作對,我看你們是找死!”
刀疤臉赫然拔刀,帶着十幾個高傢俬兵,一路走向葉秋。
“高枕,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要抓我,將我扔到火裡燒死?”
葉秋的聲音之中,頓時帶了幾分嘲諷。
“不錯,老子確定!”高枕縱聲大笑,一臉的桀驁:“你這刁民,本大官人,今日就算打死你,你也是活該!”
“但我並未犯法,你卻要打死我,難道這海波縣,就沒有王法了嗎?”葉秋的目光,越發冰冷。
“在這海波縣,老子高枕,就是王法!”高枕縱聲大笑,笑的很是得意。
“既如此。”葉秋,點點頭:“袁田聽令,拿下此人!”
“是,先手!”虯髯客聲音未落,人已經化爲殘影,瞬間衝向高枕。
“保護大官人!”
“媽的,我看你虯髯客,這是找死!”
鏘!鏘!……鏘!
剎那間,十幾個壯漢,無不拔刀,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然而!
砰!砰!……砰!
這十幾個高家惡奴,他們眼睛一花,瞬間人仰馬翻,都被虯髯客打翻在地。
鏘!
下一刻,一把森寒大刀,便已經架在了,高大官人的脖子上。
“你……大膽!”魁梧馬伕,雙腿顫抖, 不斷後退。
砰!
聲音落下,虯髯客一腳踹下,魁梧馬伕倒飛而起,轟隆吐血落地。
到最後,偌大的將軍廟前,只剩下高枕,被刀架着脖子。
虯髯客在海波縣三年,一直都很低調,但在江湖上,卻名氣很大。
三年前,虯髯客殺海波縣丞,替僱主一家報仇,從此不知所蹤。
到哪怕過了三年,虯髯客的大名,在海波縣之中,依舊是無人不曉。
但如今,虯髯客不但回來了,而且還跟隨了一個書生。
而且這書生,看樣子,還要對自己下手?
剎那間,在高枕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抹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