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班,教室外。
林蔭小道上,杜老,帶着衆權貴,開始往回走。
一路無話,衆人的氣氛,都變得有些沉默。
“杜老,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唐大家,打破了沉默。
“我感覺自己,彷彿在一瞬間,就忘記了什麼。”房先生,同時皺眉。
“老夫也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輕撫白鬚,杜老,皺眉說道:“不過,居然這蒼天,選擇讓我們,遺忘一些事情。”
“那依老夫之見,我們這次書院之行,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善!
聲音落下,衆權貴,紛紛點頭。
“真是沒想到,我們這次來書院,居然會引發蒼天,強行抹殺我們的記憶。”
西門大人,心有餘悸:“難道,蒼天真認爲,我們不應該,去問責那公孫秋?”
“西門兄,慎言!”唐大家,目帶嚴肅。
“難道我們的子侄,被一個不良教習,這樣胡鬧的教育,這……曾何體統?”西門大人,心有不甘。
“話也不能這樣說,各位的子侄,究竟是什麼德行,難道,在你們的心中,就真沒一點逼數?”
房先生,不客氣說道:“明日便是月考,公孫教習,究竟是什麼貨色,一看便知。”
“不錯。”杜老,一錘定音:“今日之事,到此爲止,回去之後,爾等都要慎言,記住了嗎?”
“是!”衆權貴,紛紛點頭。
……
書院,三江廣場。
孔教習站在一旁,望着不斷從虎班,魚貫離開的衆權貴,不禁傻眼了。
“這些權貴,不都是過來,刁難公孫秋的嗎?怎麼都走了?”
“孔方兄,這……究竟,什麼情況?”
剎那間,衆教習,議論紛紛,無不愕然。
“唐大家,請問你們,怎麼……就走了呢?”
當三大名流,並肩走出來之時,孔教習忍不住了,趕緊迎了過去。
“孔教習,暗箭傷人,絕非君子所爲,更何況,那還是你的同事。”唐大家,冷笑說道。
“房先生,不知道令侄兒,上課還算可以?”孔教習,望向房先生。
“託您的福,還算不錯。”房先生,臉色冰冷。‘
“杜老,您孫子杜克明,他被公孫秋……”孔教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老夫的孫子,已經年滿十八,乃是成年人,他如何學習,與老夫何干?”
杜老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說道:“孔教習,你若想要在儒道上,有繼續的進步。”
“那你的目光,就切莫短淺,不要去找別人缺點,而應多反思自己。”
聲音落下,杜老,大袖子一甩,帶着衆權貴,絕塵而去。
只留下孔教習,呆呆站在原地,無風而凌亂。
“老孔,我咋感覺,剛纔,我們似乎,聽到了什麼。”
一個年老教習,皺眉說道:“可無論如何回憶,我都記不起?”
“一派胡言!”孔教習,勃然大怒。
本來,孔教習和高嘯球,暗中一番合謀,請來虎班的家長,準備刁難葉秋。
卻不料……
我靠!
虎班的權貴,直接甩袖子走人,還不帶半點解釋?
試問,孔教習,他能爽?
“公孫秋,你這小王八羔子,居然有辦法,讓虎班的權貴,放棄對你的問責。”
孔教習,目帶冷笑:“明日,便是月考之日,老夫看你,又能如何?”
……
書院,後山。
桑夫子跪坐書房,手握毛筆,沉默不語。
許久,桑夫子自紙上,赫然寫出了三個字——“人之!”
“夫子,這是何意?”蓮步輕移,白如雪,走了過來。
“老夫也不知道,這是何意。”
輕撫白鬚,桑夫子,目帶迷茫:“不過,老夫在無意之間,就寫下了,這兩個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一陣歌聲,忽然從遠方,隨風瀰漫而來。
“人之初!”
嗡!
剎那間,桑夫子,騰身而起:“不錯,就是這一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白如雪,美眸一亮:“真乃天籟之音,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遠方傳唱?”
聲音落下,卻見許肅的身影,踏入了書房之中。
“六師弟,剛纔……是你,在那傳唱?”白如雪,美眸一亮。
“啓稟師姐,雖出自我的口,卻非我所寫,而是我在前院之時,一位同學所寫。”許肅,恭敬說道。
說話之間,許肅將一封書信,雙手遞給白如雪。
“夫子。”白如雪並沒看,而是半跪在地,雙手遞給桑夫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桑夫子隨意看了一眼,頓時撫掌而嘆:“好,甚好,非常好!”
桑夫子一口氣,將所有文章看完,頓時讚歎:“此文章,果然不俗!”
“夫子,此文章,看樣子,至少能出縣,名動百里?”許肅,目帶好奇。
“難道這文章,還能達府,聲傳千里不成?”眼見桑夫子不語,白如雪,也有些好奇。
“以我之見,這一篇文章,乃是鳴州之作,足以威震萬里!”徐凌一的讚歎聲,從後方傳來。
“不!”桑夫子,搖搖頭:“此乃鎮國之作,甚至有一定概率,能夠名傳天下。”
什麼!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夫子,我書院之中,一年能誕生一篇,名動百里的文章,那都已經是極難。”
白如雪,目帶驚訝:“而這一篇,無名的文章,真有如此力量?”
“你們看,這一篇文章,雖然只有寥寥百字,但卻字字珠璣,沒有一個字是重複。”
桑夫子,目帶嚴肅:“所以,根據老夫的推測,這文章若是全了,肯定能鎮壓一國。”
說到這裡,桑夫子,望向許肅:“老六,你那位前院同學,究竟是何人?”
這話一出,白如雪和徐凌一,頓時目帶灼灼,望向許肅。
能寫出一百字文章,讓桑夫子讚不絕口,獲得書院後山認可,這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但衆人卻想不出來,在城北書院之中,究竟是何人,能夠如此了得。
“夫子,此人便是……”迎着衆人的目光,許肅,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