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漢文,睜開眼,望向四周之時。
白漢文愕然發現,他居然睡在地上。
視野前方,是巍峨壯觀的聞濤樓,高聳入雲,千古悠悠。
聞濤樓的大門,依舊緊緊關閉,不曾開啓過。
嘩啦啦!
一個掃地的大媽,穿着布衣,逐步走過來。
“小夥子,醒了?”掃地大媽,目帶笑容:“外面地涼,趕緊回宿舍。”
“大媽,我……睡了多久?”白漢文,有些愕然。
“也沒多久,大約一炷香。”
掃地大媽,笑着說道:“我都說,你要再不甦醒,我就叫醒你。”
“那……我師兄,可曾從樓裡,走出來?”指着聞濤樓,白漢文,有些着急。
“你是說許肅?他早走了。”掃地大媽,笑着說道。
“許肅出來以後,就……沒有人,出來過?”白漢文,有些震驚。
“許肅登樓的時候,我就在這附近,哪裡有其他人?”
剎那間,掃地大媽,望向白漢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憐憫:
“可憐的娃,看樣子,是感染了風寒,傷的不輕吶!”
搖搖頭,掃地大媽,繼續掃地,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
只留下白漢文,呆呆站在原地,眼中漸漸有淚水浮現:
“難道,我在聞濤樓,的所見所聞,都是一場夢?”
老天爺,你爲何要,如此耍我?
蒼天,你既給我希望,爲何有要讓絕望?
白漢文,不服!
吼!
剎那間,白漢文,仰天長嘯。
轟隆!
一道雷霆閃過蒼穹,而後,狂風暴雨迅速落下。
不過片刻功夫,白漢文的渾身,便已經被大雨淋溼。
白漢文是帶着失魂落魄,返回了宿舍。
他脫下衣衫,對着銅鏡一照,卻不盡驚呆了。
卻原來!
在白漢文的左手,的手腕之處,赫然多了一個青色的符文。
“仁!”
呆呆望着這個字,白漢文眼睛一亮,慌忙望向自己的右手。
果不其然!
在白漢文的右手,的手腕之處,赫然多了個字——“義!”
這兩個字,聯合起來,就是——仁義!
“我……我沒做夢,我遭遇的一切,都是真的!”
白漢文,目帶激動:“我明白了,這一定是仙人託夢,化身爲公孫師兄,從而點化於我。”
“神仙放心,無論您是誰,我都會遵循——孔曰成仁,孟曰取義!”
咔擦!
聲音落下,一道天雷,劃破蒼穹。
雨,越來越大了!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整個儒城,都顯得朦朧起來。
在那寬敞的青石官道上,一輛四匹馬拉着的馬車,正冒雨前行着。
“庫克兄,你得蒙城主賞識,如今在儒界,乃是公認的神匠!”
馬車內,一箇中年大儒,抱拳說道:“你我都來自外域中原,日後,還請您多照料。”
“魯家主,客氣了。”那名錦袍強者,冷笑說道:“若非被你挾持,逼迫到了此界,我庫克又何來,今日的機緣?”
“庫克兄,往事已矣,咱們好歹是故人,在這陌生的世界,不應該爭吵,而應該團結互助,您說是嗎?”魯家主,目帶媚笑。
說起來,魯家主,很是窩火。
泰山之巔,魯北玄被斬,一代天驕從此隕落。
葉秋一戰封神,還將天下第一的李罡,收了當徒弟。
外加秋婷芳、郭天師,飛來樓主。
以及,漢小姐,等人的輔助。
葉秋的勢力,空前絕後,威震中原,文壇無愧的第一。
魯家主被逼無奈,只能揮刀自宮,割了自己那玩意。
甚至!
魯家一把火,燒了齊魯魯家,殺盡魯家旁系,抽其血脈,獲得了力量。
魯家主耗費心機,請來庫克家族,沿着沙漠,艱難前行。
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
魯家主,拉着庫克大叔,降臨了儒城。
卻不曾想,儒城的馬城主,居然是魯家主的同族!
而儒城的祖師爺,也是馬家的祖先。
那個昔日,私通匈奴,的馬奴。
而這位馬城主,似乎不喜歡魯家主,一直冷落,不理不睬。
反而是庫克大叔,因爲沙雕記憶精湛,而被馬城主器重。
甚至!
昔日葉秋留下的,那個沒眼睛的巨浪沙雕,也到了馬城主手中。
雖說,庫克大叔明說,這不是他雕刻的,而是先輩所雕刻。
但馬城主對外,依舊宣佈這沙雕,乃是庫克大叔雕刻。
在儒界的很多大儒,參觀巨狼之後,都歎爲觀止。
於是乎,庫克大叔,神匠之名,不脛而走!
本來,最初的時候,庫克大叔,是很心虛的。
但是!
伴隨着時間推移,庫克大叔,他驚喜的發現。
自己是記憶,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飛快的提升着。
庫克大叔,頓時明白,這是儒界的天地靈氣,非常濃郁的原因。
而且!
馬城主給庫克大叔的材料,無一不是珍品,讓他感悟很多。
所以!
此刻的庫克大叔,距離當初葉秋在大漠,雕刻巨狼的水平,已經相差無幾。
也正是如此,庫克大叔在儒城,地位越發鞏固。
反而是魯家主,卻只能憋着怒火, 開始巴結庫克大叔。
對此,庫克大叔,心中很是不屑,卻也沒流露出來。
畢竟!
無論怎麼說,魯家主和馬城主,都是同族血脈。
今日,馬城主,討厭魯家主。
誰又能保證,他日馬城主,會不會重用,落魄的魯家主?
這種事情,還真是,說不清楚。
而且!
庫克大叔心中憂慮,他知道魯家主,一直想弄死葉秋。
但魯家主的計劃,就近是什麼,庫克大叔,還不是太明白。
所以!
庫克大叔,和魯家主,虛與委蛇,不斷套話。
若非如此,以庫克大叔的,如今的尊貴身份,又豈會理睬魯家主?
……
馬車在暴雨中,快速前行,一路往城主府而去。
“庫克兄,今日,無論如何,帶我見馬城主一面,可好?”
魯家主有些緊張,眼中滿是忐忑。
“見馬城主,倒也不是不可,但你必須告訴你,你此番來儒界,究竟要作甚?”
沉吟片刻,庫克大叔,問出了這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與此同時!
嘩啦啦!
一陣狂風吹過,吹起馬車的窗簾。
窗外,一個巍峨少年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庫克大叔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