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四品宗師,這要是換成昔日任何時候,都足以轟動唐省。
唐省人口一個億,習武風氣濃郁,但本世紀現存的武道宗師,也就一百多人而已。
這一百多人之中,平均年紀都超過了五十歲!
可葉秋,卻只有十八歲!
天賦絕倫!
可惜,羣雄都非常清楚,今日葉秋必死無疑。
“傲老,這個葉紫陽,長的帥嗎?”
站在風驚雲輪椅旁的白裙少女,忽然笑着說道。
“帥?”聞言,傲東來一臉黑線,顯然沒想到在這緊張時刻,白裙少女居然問這種問題。
這位白裙少女美麗神秘,身份似乎很尊貴。
在場羣雄之中,認識白裙少女的不是沒有,卻很有默契的沒說話。
她能站在風驚雲身旁,本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傲東來雖然不認識白裙少女,卻也不敢怠慢:“小姐,帥的標準有很多,您一會兒就知道了。”
“額……”聞言,白裙少女點點頭,不在多言。
只是,白裙少女的美眸中,卻多了幾分期待。
……
葉秋騎着二八槓,載着曾柔,一路往唐北而去。
所到之處,不時有豪車呼嘯而過,風馳電掣。
“今天山本一夫和葉紫陽決戰長江,真是好期待耶。”
眼見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曾柔有些興奮。
“曾柔。”前方,一羣男生女生,呼啦啦走過來。
“小張、小李,你們都來啦。”曾柔跳下自行車,有些興奮。
今日長江決戰,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經傳遍唐省,引發巨大轟動。
雖說省城方面,動用各種手段,消除了網絡上的聲音,儘量淡化此事的影響。
但唐東距離唐北本就不遠,想要瞞着本地人,這自然不現實。
很多學生今天,都選擇了翹課,想跑來觀戰。
只是這些學生來了之後,這才鬱悶發現,根本無法進去。
“大家不要着急,葉秋有辦法,會帶我們進去的啦。”曾柔笑着說道。
“葉秋,就憑你?”那個叫小張的二代,有些不屑。
“張少是唐北本地人,認識守門的保安,能帶我們進去,葉秋他憑什麼?”那個叫小李的闊少,不禁一臉冷笑。
在學校之中,葉秋和曾柔是同桌,平日裡“出雙入對”,讓很多闊少恨的直咬牙。
奈何葉秋又是學霸,衆闊少怒歸怒,卻拿葉秋沒任何辦法。
可這一次,卻不同。
這裡乃是唐北,而不是唐東!
張少是本地人,自然不懼葉秋。
“班長,你還跟着我們走吧,別理葉秋。”李少叼着煙,不屑說道。
“是啊班長,我只能帶六個人過去,加你剛好六個人,葉秋帶不進去的。”張少也說話了。
“可是……”曾柔有些焦急。
“班長,沒事,要他們能帶你進去,你跟着他們好了。”葉秋淡淡說道。
葉秋今日要和山本一夫決戰,讓曾柔獲得太大的曝光度,這對她並不太好。
至於張少和李少的冷嘲熱諷,葉秋不在乎。
高高在上的天上神龍,又豈會在意,螻蟻般凡人的嘲諷?
“裝,繼續裝。”
“一個窮吊絲而已,還真當自己是人物了?”
張少和李少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嘲諷。
衆學生簇擁着張少上前,很快來到景區門口。
“小張,真是抱歉啊,今天省裡的大人物要來,整個景區都戒嚴了,我要放你們進去,我這工作都要丟的。”
站在售票處的保安大叔,一臉不好意思,歉意說道。
“啊?”聞言,張少傻眼了,一臉懵逼。
“讓開!”
“一羣小屁孩,趕緊滾蛋!”
一羣戰士忽然走過來,開始清場,把衆學生蠻橫推到一旁。
呼啦啦!
而後,一輛又一輛公務車,呼嘯而來。
這些車都很低調,車牌被遮掩,車窗外看不見裡面,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人。
但從戰士們如臨大敵的表情來看,這些公務車之中,肯定坐着一個個大人物。
“天啦,不就是一場民間武功比試而已,唐東、唐西、唐北,還有唐南的高層,居然差不多都來了?”
喜歡看軍事雜誌,對時政比較敏感的李少,忍不住一聲驚呼。
四唐之地,那些官老爺,居然也來了?
可怕!
轟隆!
就當衆學生呆滯之時,遠方,一羣掛着省城車牌的豪車隊伍,呼嘯而來。
“唐省的名流,居然也來了?”
“省城的官老爺,似乎也來了不少?”
衆學生一陣騷動,都忍不住倒吸冷氣。
“看來今天的世紀之戰,一定精彩絕倫,咱們不能錯過。”李少激動說道。
“張少,怎麼辦?我們進不去啊。”有漂亮的女生,搖着張少是胳膊。
“我也沒辦法,誰知道今天的比武規格,居然這麼高。”張少一臉難看。
“喲,這不是張少嗎?”一個嬌笑的女人聲音,忽然從後方隨風而來。
話音剛落,一輛拉風的敞篷保時捷,出現在衆學生面前。
副駕駛位置,白婷畫着精緻的煙燻妝,叼着女士煙,顯得很是性感。
“老婆,這是你同學?”開車的黃毛闊少,隨口問道。
“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老公,讓他們進去吧。”白婷一個媚眼拋過去,嬌滴滴說道。
“多大的事兒,來來來,兄弟們,一人一張票,人人都有。”
嘩啦啦!
黃毛闊少一臉得瑟,叼着雪茄,隨手摸出幾張門票,如垃圾般仍在地上。
“多謝楊少。”
“楊少真是闊綽,厲害啊。”
衆學生如狗般,蹲在地上,撿起門票,對黃毛闊少點頭哈腰。
人羣之中,只有葉秋和曾柔去撿票。
曾柔知道葉秋好面子,她彎下腰,撿起一張票,然後準備再去撿第二張票。
卻不料,白婷忽然走下車,一腳將門票踩在腳下。
“曾柔,你自己可以進去觀戰,但葉秋想要門票的話,讓他自己去撿!”白婷一臉嘲諷。
“你們……太過分了!”曾柔一臉漲紅:“白婷,葉秋好歹也是你第一個男朋友,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爲什麼?”聞言,白婷頓時笑了,笑的很是不屑: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葉秋當備胎。”
“一個窮叼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什麼東西,呸!”
白婷叼着女士煙,得意洋洋,衝着葉秋豎起中指。
剎那間,衆少年的目光,如流水一般,都匯聚在葉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