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秋,還沒有……來!”曹牛張了張嘴巴,這句話,最終沒說出口。
曹牛兩次懟王閣老,所謂事不過三。
曹牛要是第三次,懟王閣老的話。
那麼!
曹牛很清楚,他這次的參賽資格,恐怕會被直接取消。
“葉秋,我能幫你的,我都幫了,你自求多福吧。”曹牛,微微嘆息。
“接下來,有請士子,魯北玄,爲我們開啓文廟。”唐裝美女的悅耳聲音,隨風滾滾而來。
聲音落下,魯北玄大步流星,一路踏向前方。
“魯氏第七十九代傳人魯北玄,恭請學廟開啓。”
站在文廟的門口,魯北玄屈身行禮,一臉敬畏。
“這不是文廟嗎?爲啥叫學廟?”胡姓青年,有些疑惑。
“文廟有三種風格,分別是——家廟、國廟、學廟。”
站在一旁的洪金,壓低聲音:“家廟是魯家內部,拜祭孔聖的廟宇。”
“國廟,則是帝王和朝廷大員,祭祀孔聖的專用場所。”
“至於學廟,則是民間士子門,用來祭祀孔聖,追憶先賢的廟宇。”
聲音落下,胡姓青年,恍然大悟:“真是沒想到,孔廟竟然,還有如此講究。”
國廟、家廟、學廟!
這三者,因爲場景不同,所以建築風格,以及宏偉程度,都會有很大不同。
不過!
眼前這座文廟,卻比一般的學廟,要更加的恢弘,而且蘊含很神聖莊嚴的氛圍。
所以!
在洪金看來,月王府這座文廟,融合了三種廟宇的風格,非常的有特點。
“如此特殊的文廟,恐怕在歷史上,也很難找出第二座。”江郎,雙目放光。
“這文廟之中,定然有機緣!”這一刻,宋有才目光灼灼,彷彿有了一絲明悟。
“聖人後裔魯北玄,恭請學廟開門。”魯北玄的恭敬聲音,隨風再次響徹全場。
魯北玄是聖人後裔,哪怕血脈之力耗盡,體內依舊是聖人的血液。
平日裡,無論走到哪裡的文廟,魯北玄只要走過去,文廟都會自動開啓。
這天下的文廟,祭祀的最高神祗,那都是魯家的祖先!
所以!
只要魯家的嫡系後裔,走到各地的文廟,文廟的大門,都會自動開啓。
而如果一個地方,大門不開啓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地方的士子,壓根不尊孔,根本沒信仰存在。
不過!
魯北玄去了很多文廟,大門不開的情況,魯北玄從未遇到過。
但這一次,魯北玄,卻遇到了!
要說月王府,不尊孔的話,自然沒有人相信。
可魯北玄,堂堂聖人後裔,來到文廟門口,大門卻不開?
我靠!
怎麼會這樣!
剎那間,衆士子,都一片譁然。
“難道我王家的計劃,有紕漏不成?”王閣老,頓時皺眉。
無人知道的是,這座文廟,自從創建之後,就從未開啓過。
不是無法開啓,而是沒有適合的人,能夠開啓文廟!
傳說中,只要有人,將文廟打開,那機緣就會出現。
介時,守護文廟的王家,也會獲得,不可思議的好處。
爲了這個目標,王家一千年來,都在舉辦文會,不斷的篩選人才。
從唐朝到民國期間,歷屆的文會前三甲,都會來拜祭孔聖。
不過!
無論多驚才絕豔的士子,都無法踏入文廟,都只能跪在門口拜祭。
伴隨着時間的推移,王家的後人,逐漸總結,並摸索出了,一個驚人的規律。
那就是!
若是來文廟的士子,家鄉越靠近曲阜,則越能引起文廟的共鳴。
而若是冠軍,來源於曲阜,那文廟的共鳴,則會達到一個很高的程度。
而那些魯家的後裔,就算不是冠軍,契合度也比冠軍高。
如此反覆多次,王家終於明白,文廟的開啓,肯定得靠魯家血脈。
而且!
這個血脈,還必須是——嫡系血脈!
但可惜的是,歷代的魯家嫡系,最終都要封爵,世襲魯公之位。
試問,歷代的魯公,那都是四海尊崇的大儒,他會來參賽?
可笑!
也唯有民國之後,魯公制度瓦解,孔聖走下神壇,魯家也不再有特權。
這個時候,王家的人,這纔看到了,最後的希望。
不過!
就算如此!
王家從民國到如今,佈局了接近百年,這纔等來了魯北玄。
所以!
王閣老非常自信,魯北玄此番,一定能開啓,眼前的千古文廟。
卻不料!
魯北玄兩次恭請,都無法開啓文廟?
“晚輩魯北玄,恭請文廟開啓。”
“我,魯北玄!開門!”
吼!
衆目睽睽之下,魯北玄漲紅帥臉,不斷的變幻語氣。
然而!
那文廟的大門,卻依舊靜悄悄的,毫無任何波動。
“閣老,要不讓大家,都去試試?”呂紫荊,試探問道。
“今年的士子,個個都是精銳,又被金光洗禮,或許都有機會。”老道,也說話了。
“罷了,大家都試試吧。”
王閣老一聲長嘆,說道:“北玄,你先下來,諸位士子,你們排隊去試試。”
聲音落下,魯北玄臉色發黑,卻只能退到一旁。
“我堂堂聖人後裔,都無法開門,我不信你們能?”魯北玄,一臉陰沉。
果不其然!
接下來,無論誰人上前,門口的大門,都紋絲不動,壓根沒開啓的跡象。
一直到最後一個士子,都無功而返之後。
王閣老的一顆心,從希望到失望,最後化爲絕望。
“我王家籌謀千年,到如今,都到了文廟門口,卻無法踏入了嗎?”
白鬍子一抖一抖,在王閣老的蒼老眸中,滿是不甘心:
“爲了今年的文會,老夫不惜點燃了,我王家積累千年的底蘊。”
“可到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蒼天爲何如此不公?”
我王閣老,不服!
這一刻,王閣老,臉色發黑,心情失落到了極點。
而魯北玄,以及衆士子,也是鬱悶不已,感覺到了憂傷。
任誰都知道,在文廟之中,肯定蘊含了機緣。
可問題是,大家都進不去,這算什麼事兒?
“我說你們,站在門口,這是做啥?”一個少年的聲音,陡然間從後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