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秦皇盤腿坐在養心殿後殿,在萬年沉香的輔助下,漸漸入定,試圖突破到天人境。
隨着功法的運轉,秦皇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八品巔峰的氣息,幾乎凝聚成了實質,往九品的關卡衝擊而去,然而,九品的關卡紋絲不動。
一次次衝擊失敗,秦皇莫名地有了一種煩躁感,突然忍不住鼓起全部的宗師之力,瘋狂地往關卡衝擊而去。
“噗”秦皇終於成功地突破失敗,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的氣息萎靡了許多,然而臉上的瘋狂之色,絲毫不減,又一次竭盡全力衝擊而去。
“噗”又是一口血,又一次,連吐了三口血,秦皇才略微了清醒了過來,一臉痛恨地看向東方:“徐福,你最好慶幸別被寡人找到,不然寡人定然要將你千刀萬剮,方能泄這背棄之恨。”
然而在殿中的秦皇,並沒有看到,在他吐了三口血後,天空中罕見的出現了日食的跡象,隱隱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
扶桑,一處原始部落,一身巫師打扮的徐福,突然擡頭看着異變的天象,大驚失色道:“大日失位,帝失其身,陛下受了重傷?這世間,還有人能傷到陛下?”
徐福的臉色一直猶豫不定,最後還是忍不住拿出龜甲,咬牙道:“事關陛下安危,無論如何,哪怕付出慘烈的代價,我也要算上一卦。”
說完腳踏七星步,將龜甲灑下,盤腿而坐入定,只是三息,徐福連吐三大口血,從入定中醒來,略微鬆了口氣道:“原來只是突破天人失敗的反噬。”
接着徐福伸手欲將龜甲拾起來,看着卦象,整個人定住了,卦象顯示的竟然是“向生則死”。
徐福臉上浮現憂愁之色道:“難不成,這是在預示着陛下突破天人境,會遇到危險嗎?希望陛下不要一意孤行,唉,是我害了他。”
……
蜀地,林澤很悠閒地坐在提督府衙內一邊喝着茶,時不時下達一條命令,批閱一份文書。
剎那間,天突然黑了起來,林澤忍不住“咦”了一聲:“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日食,有點意思,嘿嘿。”
然而,林澤體內的氣血和腦海裡的精神突然瘋狂的被消耗,“知天命”這門秘訣,不可抑制地運轉了起來,林澤只覺隱隱有大恐怖的事將要發生,最終“知天命”給了三個字提示:天將傾。
林澤一臉蒙比道:“什麼意思,天要塌了?”說完走出屋內,擡頭看天,天空早已恢復萬里晴空、一片湛藍的模樣,怎麼都不像要塌的樣子啊?
可精神消耗和“知天命”給的提示又不像是假的,林澤有些苦惱:“生平最恨說話說一半和故意含糊不清的,就不能說明白一點,自動的果然不靠譜,還是得自己來。”
說完試圖運轉“知天命”深探究竟,讓林澤吐血的是,運轉無效。
剛剛自動運轉過的“知天命”秘法,無論林澤怎麼催動,都絲毫沒有動靜,那股危機感,卻一直籠罩着他。
林澤深吸口氣,試圖冷靜一來,暗中沉思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而且對自己來說很重要,不然“知天命”不會突然預警,所以自己應該多做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眼下自己能做的只有兩點:第一,提高自身實力,以求自保,如此一來,那張丹方上記載所需的天材地寶,需要着手收集了,畢竟是能提高突破宗師機率的丹藥,有備無患。”
“第二,得加快培養胡亥手下勢力了,俗話說,孤掌難鳴,只有將勢力發展起來了,人多勢衆,縱然宗師,也能依靠陣法,對抗一二。”
想到此處,林澤不由感嘆一句:“想做會鹹魚都這麼難。”隨即往胡亥府衙而去,並派人傳信胡亥門下所有重要成員,公子府衙議事。
總督府衙,胡亥看着林澤一副鄭重其事召來議事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林澤,發生什麼大事了?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緊張?”
林澤當然不會說,自己突然天要塌了,然後想謀求自保,所以才召來議事,而是淡然回道:“公子多慮了,只是突然想起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有些憂心罷了,正好將人召集過來,把事情安排下去。”
胡亥總覺得林澤今日好像有些心神不寧,可自己又猜不透,林澤不願說,他也不好強求。
待其他人過來,一同拜過胡亥和林澤後,有人主動問了一句:“不知公子召我等來,有何吩咐?”
胡亥毫不負責任的,指了指林澤說道:“林澤召的,你們問他。”
林澤接過話頭說道:“召諸位過來,自然是有事要大家去做。”
衆人對視了一眼,行禮道:“請提督大人(軍師)吩咐。”
林澤輕咳一聲說道:“韓信,若讓你在一年內,徵五萬大軍,三年訓練成不弱於現在天狼軍的精兵,你可有信心?”
韓信上前一步道:“若器械物資與武道修煉資源跟的上,末將定然能完成任務。”
林澤轉向另一方說道:“那就請呂姑娘和乾元不惜一切代價,務必保障物資充足,哪怕將公子名下產業的收益榨乾,也得先拉起這五萬大軍不可。”
呂雉和乾元臉色有些爲難,但依舊回道:“屬下遵命。”
林澤也知道短時間拉起五萬大軍不容易,可他也沒辦法,誰讓典籍中記載,要對抗宗師,至少得五萬大軍連成陣勢呢。
林澤想了想,接着說道:“至於練兵,就拿蜀地不開眼的盜匪和蠻族練兵吧,情報司全力配合韓統領收集這些信息。”
劉羽禪立刻回道:“情報司遵命。”
隨後林澤看向司空馬,說道:“司空大人,既然你主管政務司,那麼我不管你採取什麼方法,一年後,蜀地所有當官的,都要與公子是一條心,至少表面上要是,那些不是一條心的,有着招賢令在,司空大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司空馬回道:“下官遵命。”
“至於桑農之事,就拜託許大人了,同樣不管許大人採取什麼辦法,無論如何,都要在一年內,蜀地境內,囤積至少供十萬大軍食用一年的糧米出來,許大人可有信心?”林澤看向許高說道。
許高簡單核算了一下,蜀地本來每年產糧都有這麼多,說起來只要不減產就行了,自是信心滿滿道:“大人放心,絕對沒問題。”
林澤揮揮手道:“陳平,吳凡二人留下,其他人,先去忙吧。”
衆人依言退下。
等衆人走後,陳平便略帶憂愁說道:“師叔似乎有些操之過急了些。”
胡亥應和道:“對啊,林澤,究竟發生了啥事?”
林澤嘆了口氣道:“早上算了一卦,未來不久,將有大凶之事發生,公子,你我得小心應對啊。”
胡亥神色恍然道:“原來如此。”
林澤沒有過多談這些,繼續吩咐道:“吳凡,替我聯繫器宗和天師道,就說公子要見他們,讓他們主事者,一個月內,必須來蜀都拜見公子,否則後果自負。”
吳凡微微躬身應諾。
最後,林澤看着胡亥和陳平二人說道:“我要練一門絕世丹藥,還請公子幫我收集材料,陳平協助一二。”